万一,他们一进蜀国就被拿下,或者直接被砍了,东西就落在李雄手上。
虽然他们未必会用,但这样的宝贝就应该杜绝暴露的危险,所以赵含章直接不给,赵信也没想要,他们和洛阳的联系可以找蜀国内的细作,哦不,是斥候。
咳咳,己方称斥候,敌方称细作,一点毛病也没有。
第二天赵信将昨天晚上写好的信交给两个士兵送出去,然后就去大街上用早食,吃完早食,他也就和蜀国里的情报人员联系上了。
一路溜达着回到驿站,把门关上,背过身去,赵信立即把掌心的纸条拿出来看。
上面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和时间,赵信嘴角忍不住上翘,将纸条丢进茶杯里一泡,待把字泡化,纸张也软了,他就一脸嫌弃的举起茶杯,几次送到嘴边,最后还是递给亲卫,“你来吃吧。”
亲卫:……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纸也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赵信盘腿坐下,和他道:“明日我们还要出去逛一圈。”
亲卫躬身应下,“是。”
要开始传递消息了。
赵信:“派人去打听一下弘农公主的住处和境况,隐蔽和不隐蔽的手段都用上。”
两天之后,晾了他三天的李雄问起赵信来,负责盯梢他的官员就事无巨细的把他这三天来的行踪一一禀报,“觐见之后,他便派人往洛阳送信,应该是问计赵含章;而后就在城内四处转动,打听我们城中的情况,还悄悄的派人打探弘农公主的住处。”
官员顿了顿后问:“陛下,可要限制他出行,不许他再出驿站?”
李雄眼睛微眯,问道:“他就做这些事,没有了?”
官员:“没了。”
李雄就看向范长生,问道:“丞相以为呢?”
范长生垂眸思考片刻后道:“将他这三日来接触过的人,进过的店全都查一遍。”
他和李雄道:“赵信是赵含章族人,曾代赵含章出使前线,若都要问过赵含章才拿主意,他的脑袋早被砍了。”
“作为使臣,他必有便宜之权,陛下提出的三个条件,他就算不能全部答应,也一定有能决议的点,他都未明说,显然是想拖延时间。”
范长生道:“赵氏借诸家的势力把琉璃作坊开进蜀地,肯定不止为了我们蜀地的粮食和布匹,我一直怀疑他们有细作进来,赵信此举可能是在联系他们。”
“就算是联系他们,信送出去也需要时间,难道赵信还敢悄悄劫人不成?”一个将军道:“蜀道难行,他们要是敢把弘农公主偷走,我等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然后让赵含章发兵攻打成国吗?”范长生冷淡的道:“如今我们与赵含章的关系还胜过赵含章与琅琊王的关系,为何要想不开的去得罪她呢?”
李雄深以为然的点头。
但也有人有不同意见,“将军,蜀地难行,易守难攻,就算得罪了她,只要我们掌控汉中,她便是插翅也难飞进来,。何惧之有呢?”
“但现在汉中在傅祗手里。”
“那就是架子货,汉中饥荒多年,这几年光是饿死就近七八万,那里面的难民,只要给一捧米就能卖命,傅祗再有威望也是在士族之中,百姓可不吃这一套,要我说,就应该把弘农公主挂在前面,逼晋军后撤,然后我们抢占汉中,到那时,赵含章才是真的对我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