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瘫坐在地上看着坑里的木刺,小脸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含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走到陷阱边往下一看,“嗬”的一声,就见这陷阱还不浅,且坑底扎了不少木刺,幸亏赵融拉住了赵正,不然刚才真这么摔下去,估计得穿肠破腹。
赵正和赵融却是心有余悸的仰视赵含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赵含章见了便安慰道:“没事,这是猎人留下的陷阱,看到树上的痕迹没有,还有地上那三块石头,都是陷阱的标记。”
赵融回头去看,赵正却被吓住了,他眼里只有赵含章,听见她轻柔的声音,都没听清楚话,就觉得心里委屈害怕不已,他一下抱住眼前的腿就哇哇大哭起来。
吓得正要爬着去看标记的赵融一激灵,回头看他。
就见向来早熟又聪慧的赵正抱着赵含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得有少年人的样子。
赵辉几个也围上来,默默地看着。
赵二郎挠了挠脑袋,见赵正的眼泪鼻涕都落在他姐的裤子上,顿时不乐意了,上前就要拉开他,“你别哭了,不就是个陷阱吗,你贴着坑壁滑下去也不会有事的。”
见赵正还是紧抱着赵含章的腿哭,赵二郎更不高兴了,本来是拉他的,这会儿直接去撕他的手,“你别哭了,还是不是男子汉,这是我阿姐……”
赵含章没好气的拍了拍赵二郎的脑袋,蹲下去拍了拍赵正的后背。
赵正脸一下红了,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怀抱着,哪怕只是虚抱,他停住了哭声,抬起头去看赵含章,还一抽一抽的吸鼻涕,哽咽道:“三姐姐,你像我娘。”
赵含章忍不住揉了一下他脑袋,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平复下来。
曾越让亲卫下陷阱,将插着的木刺全都拔了,
赵正也慢慢平复情绪,他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无视赵二郎的瞪视,扶着赵含章的手起来后就紧紧地跟着她。
曾越问赵含章:“这坑可要填起来?”
“不用,”赵含章摸了一下土壁的土,“这陷阱才挖没几日,就挖在水边,就是为了打猎的,把木刺拔了就行。”
她扭头和赵正赵融笑道:“虚惊一场,也算因祸得福,来,让曾越教一教你们怎么在山林里活下去,最先学的就是发现猎人的陷阱。”
赵融惊魂甫定,不开心的问道:“三姐姐,您就不该这时候开放山泽,冬天雪大会掩盖痕迹,本来就不易发现陷阱,这些人还如此恶毒,挖坑也就算了,还往里面插这么多木刺,若有人和我们一样不识得陷阱掉进去,却没人像三姐姐一样厉害及时拉住,岂不是白丢了性命?”
赵含章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她扭头和赵二郎赵正道:“县衙出一份公告,再把各里里长叫来,民可以入山泽捕猎,但不得在陷阱中插入木刺,陷阱旁边一定要做好标记,以免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