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哭笑不得,正要说话,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画什么?”
傅安立即侧身弯腰行礼,赵含章走上前来低头一看,眼睛登时一亮,“画这么多了?” 傅庭涵收笔笑道:“这样直观些,更好教,等观测到新的星象还能记上去。”
赵含章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因为跪得太久,又是硬邦邦的地面,膝盖有些疼,腿还有些麻,便忍不住踮起脚尖站着没动。
赵含章扶住他的胳膊,笑问:“麻了?脚尖点地,轻轻地扭一扭。”
又帮他揉了揉,傅安也连忙上前来帮忙。
赵二郎从地上一跃而起,甩了甩腿后骄傲道:“我就不麻。”
赵含章随口应了一句,“你最厉害了。”
赵二郎得意了一会儿,见姐姐就围着姐夫转,有些不是滋味,当即挤到她跟前道:“还是有点麻的。”
赵含章就拍了一下他的腿,“行了,快去前面吧,阿娘早等着了,忙了一上午你们不饿吗?”
傅庭涵的腿恢复过来,就慢慢的跟在赵含章身后。
赵含章放慢了脚步,等他走上来便并肩而走。
赵二郎跟在后面,愣是挤到俩人中间,重申道:“是真的有些麻,一开始不觉,站起来一会儿就感到麻了。”
赵含章:“那走慢一些,等到饭厅也就好了。”
杨逸等人已经到了,赵含章领傅庭涵和赵二郎进来,为他们做了介绍,然后道:“傅尚书还是太学博士,你们若有空闲可以去太学里走一走,如今太学也跟从前大不一样。”
她又特别对谢魮道:“我家二郎文采上差点,武艺却不错,一直在学兵法,或许和谢公子能说到一起去。”
为什么谢魮又和他们不一样?
用过饭,一离开大将军府,杨逸等人就挤上谢魮的马车,一辆不算大的马车里愣是挤了六个人。
谢魮心疼自家的马,连忙道:“等回到客栈我与你们说。”
“现在就说。”
谢魮:“……一言两语的说不清楚,你们……唉,年轻人何必这么心急?”
谢魮将人都赶了下去,感觉到马车都往上弹了弹,顿松一口气。
早知道今早不坐马车出来了,应该骑马。
希望刚才没把他家的马压坏吧。
回到客栈,一众人跟在他身后,谢魮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这么多人要是挤进他屋里,一定站满了,全是汗酸味。
他皱了皱眉,脚步一转就去了客栈的后院,那里有一个小花园,给人休憩喝酒下棋用的。
好在小花园里此时没人,他松了一口气,让下人们去把守进口,这才道:“赵大将军给了我一个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