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从洛阳调两万兵马南下,”赵含章和赵申道:“你能不能坐稳兵部侍郎这个位置就看此次战功了。”
赵申一脸兴奋的应下。赵含章一决定,僵持不下的局面立刻被打破,反对的大臣也只能全力以赴,以保证这次南征的顺利。
赵含章将赵申送到门外,无人时才低声叮嘱道:“想办法保下元立,我把宫中的御医给你带上,你到了那边就和王仪风联系,她对扬州和王敦更熟悉。”
赵申应下,其实心里有些不愿意,他玩笑道:“朝中有大臣说元立是个奸佞小人,手段残酷,不当与之为伍,他若死在王敦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赵含章:“我今日若从他人所言,申堂兄才是最该害怕的人。我不知元立是奸佞,我只知他忠心耿耿,于我有大用,于国有大功,还请申堂兄帮我救下他。”
赵申心中一突,瞬间明白过来,如果赵含章今日会因为别人说元立是奸佞就放任他死在敌营不救,那有一日,她就能够因为别人说赵氏的坏话而对赵氏的困境无动于衷,甚至推波助澜。
赵申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末将领命,定拼力救回元将军。”
赵申点好兵马从洛阳经豫州南下,而祖逖也带一部大军经兖州南下徐州,最后双方在徐州、豫州和扬州的交界处汇合。
赵驹、赵铭和米策等人也都动起来,赵铭负责粮草后勤,米策则领着豫州的大军南下听命。
祖逖也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多的人马,负责这么大的战役,但赵驹和米策都是老将,赵申的经验少,但人机灵聪明,他的军事能力并不弱于赵驹和米策,王仪风也能独立指挥荆州作战,合作效率特别高。
最主要的是,赵含章绝对信任祖逖,粮草给足,就连军备也是能给就给,全军上下一心,这么多年了,祖逖就没打过这么富裕,这么舒心的一场仗。
他忍着热泪,悄悄和部将左敏道:“我实在没想到大将军会如此信任我,我若不把江南打下来,便用性命回报她。”
左敏也觉得这次出兵很畅快,以前,他们只要出兵,还没到地方,就得先顶着地方百姓的骂从他们手上强征一批粮草,不然大军寸步难行。
即便他们是为国而战,怨恨他们的百姓也不少。
可这次,他们有粮草走在前面,不必强征地方粮草,军令又严,对百姓秋毫无犯,队伍扛着赵和祖两面旗帜,走到哪儿都被夹道欢迎,还有百姓和乡绅主动送他们粮食和菜蔬肉蛋。
当然了,他们不会白拿百姓的东西,只要留下的都给钱了。
没错!
他们军中竟然有应急的钱,以防大军交战之后药材不够时可以当地补充,太感动了,他们竟然有备用买药材和粮食的钱。
左敏:“大将军人是真好,我们只是行军,军中现在一天就能吃两顿半干的,我听来的后勤官说,正式打的时候,可以吃三顿,还都是干的。大将军在朝中算粮草就是这么算的,也是照着这个数备的。”
左敏忍不住悄声道:“早知道赵大将军如此阔气,我早些年就该投赵家军了。”
“……也就今年,你忘了去年打匈奴时大家啃草根吃树皮了?”祖逖道:“大将军这是自己吃过苦,现在有条件后不愿将士们再受此苦,你最近盯紧一些,军中不得出现克扣粮草的事,要是叫我发现了,不等大将军动手,我先军法处置了!”
左敏一脸严肃的应下,正要退下,想到什么,停下脚步道:“将军,赵实放在哪个位置上?”
祖逖道:“让他去做左军的先锋将军,大将军想用赵氏子弟,那他们就得拿命拼杀。”
左敏应下,咧着嘴下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