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谢母一脸慌张,连忙行礼,并且拒绝赵二郎的称呼,“王爷怎能这样称呼小女呢?您叫她……五娘吧,她在族中排行五。”赵二郎一脸严肃且认真的摇头,“不行,我怎能失了礼数呢?师姑和先生一起读书,又同是师祖开蒙,我认真算过了,没叫错辈分。”
谢父谢母:……辈分是没错,但这样还怎么结亲?
赵二郎显然没领悟谢时的意思,赵才和吕虎对视一眼,上前把人夹到一边小声提醒,“郎君,谢先生这是在给您保媒呢……”
赵二郎就去看谢家的队伍,扫了一圈没看到适龄的,就小声问:“谁呀?”
“就是谢家女郎呀。”
赵二郎瞪大眼,直接拒绝:“不行,这是我师姑啊。”
谁都没想到,不读书的赵二郎对辈分尤其在意,哪怕他们年龄相当,也绝不答应。
“姑姑就是姑姑,怎么能因为同龄就相亲呢?”他直接带谢家三口回赵宅,让成伯带他们去住客房,他就跑进宫里去蹭电台,和谢时发电报告状。
一定是赵才他们误会了先生,他怎么会做这种失礼的事呢?
收到电报的谢时:……
他想到徒弟的一根筋,没有劝他,而是转而道:“你师姑聪明绝顶,学识丰富,她这次去洛阳是求学,也是求事业,她就想做个教书先生,或是修书之类的文学从事,你替我好好招待她。”
赵二郎忍着眼花缭乱去看纸上的字,拼凑着勉强将字认完,就丢给赵才道:“看,我没错吧,就是你们自己领悟错了,竟然还想让我和师姑相亲。”
赵才道:“郎君再去问一问陛下吧,此事陛下知道。”
如果这话是吕虎说,赵二郎一定还是质疑偏多,但赵才很靠谱,轻易不断言,他这么说,肯定是收到过确切的消息。
赵二郎不高兴了,扯过电报就朝太极殿跑。
太极殿的侍卫道:“今日休沐,陛下不在太极殿。”
赵二郎就往后宫跑,扑空了地方,又跑了这么久,不免怒气汹涌,脸上就带出来了。
他一急就不喜欢照着路走,直接抄近路,有石头挡着就手一撑,身体犹如山鹰一般飞跃而过。
乖巧抱着礼盒过来的北宫团圆猛的转头,目光一厉,喝道:“谁?”
看到一个人影飞跃过来,竟是要越过围墙就要飞到正殿去,立即把礼盒往宫女怀里一塞,飞身而上,横扫一脚踢向他下盘。
赵二郎吓了一跳,空中翻转打了个跟斗避过,然后稳稳落在地上,正要转头喝问,迎面又是拳风,赵二郎机敏的侧头避开,生气了,捏着拳头就还击。
宫女吓了一跳,连忙惊呼,“北宫小姐,这是秦郡王,快住手!”
北宫团圆在出脚时就猜出他的身份了,但她没有收势,此时也只当没听见,一拳一脚都朝着赵二郎身上的要害打去。
赵二郎也很快由守到攻,但都避开了她的要害,便是如此,俩人也打得难解难分,一起飞过围墙,落在正殿门前继续打。
动静不小,殿里的王氏和北宫夫人都听到了,赵含章更是早早看了听荷一眼。
听荷便出去拦住要出手阻止的侍卫,让他们俩人打。
赵含章兴致勃勃的看着,北宫夫人暗暗焦虑,这孩子怎么在宫里和秦郡王打起来了。
王氏倒是看得眼睛发亮,目光炯炯,只觉得赏心悦目,比宫宴上乐伎们舞的剑,打的拳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