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由的懷疑,這真的是皇帝的墨寶嗎?
那當然是的,爲此,趙含章每天上班,中途休息的時候都要寫兩幅字,下班也要加班半個時辰寫字,早上起牀鍛鍊過後的練字時間也是寫它……勤奮的趙含章一天可以寫五十幅到八十幅,寫好的字通過驛站送出,絕對保證到手。
也是因此,趙含章在後世留存的字太多,以至於她明明豐功偉績,但她的字就是不太值錢,因爲太多了。
獲得很多藏書,這些士族的藏書內容可豐富了,裡面有很多外面不流傳的知識。
傅庭涵甚至在某一本書中看到了墨家關於木牛流馬的解析,上面有詳細的圖解。
還有一本薄薄的手抄本,還是殘頁,是華佗遺留的手稿,送到太醫院時,太醫們都快要瘋了,那裡面有治療腦疾和開腹取子的具體過程,還有治療三種不同時疫的藥方,其中一種名叫傷寒,一種叫鼠疫。
太醫們是真的要瘋了,每翻動一頁都小心翼翼,等看完抄完這一冊,他們就去向皇帝懇求,希望能夠參與到整理贈書的環節中,他們要親自去尋找其他醫書。
趙含章答應了,然後太醫們就輪流一頭紮了進去。
和他們一樣的還有好幾個部門的官員,就連汲淵和明預都忍不住沉迷於此,每日下班後就想進宮來爲她義務勞動。
整理好的書冊,一些可以交給書局刊印,向外售賣,或者送到學堂裡去給孩子們閱讀;
一些則是印上幾冊,然後收在翰林院和皇宮裡。
這些基本屬於技術類,或是一些思想比較危險的流派,這種書不適合外流。
但趙含章和歷代皇帝不一樣,她不會將書藏起來,只放在皇室裡,而是皇宮裡有的,她都會允許翰林院裡有一份。
只不過她命趙銘、賀循和荀藩等人爲書籍設級,危險的書放在最高層,重要的書放在下一層,普通的書放在下面幾層,不同的官員,不同的目的可以借閱不同的書。
天下因爲這些藏書,知識更加豐富,學子們能看到的世界更加豐富,能學到的知識更加廣泛,趙含章心裡也更滿足,然後腰包也更空。
天下書局一半屬於趙含章,一半屬於朝廷和各地衙門。
天下的紙坊大多數也屬於趙含章,不過因爲紙張製作簡單,一開始沒人能做出像皇室紙坊那麼便宜、多樣的紙張。
但隨着時間推移,製作過程慢慢泄露,外面便也有了方子,於是有人試探性的私下悄悄製紙,發現皇室和衙門不管後便光明正大的開起作坊來。
後來趙含章知道,還特意通過報紙說了一聲,認爲他們具有鑽研精神,做得很好,並公開了好幾種紙張的製作方子。
那些新開的製紙作坊大喜,光明正大的抄起來。
趙含章知道,天下讀書的人會越來越多,只靠天下書局和皇室紙坊是不夠的,她並不拘進入這一行的人。
尤其是紙坊,她只想要掌握書局主脈,其他的,自然要讓利於民。
但短期內,至少五年內,市面上的紙張和書籍絕大多數都來自於她的書局和作坊,所以大量的印刷書籍,像《民間大夫手冊》和《司農手冊》的成本都壓在了趙含章和朝廷身上。
就連《軍醫手冊》雖有兵部買單,但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趙含章和朝廷身上。
所以,她真是痛並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