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星知道许妍妍在骂自己,但人家毕竟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更为重要的是,梁海星很理解许妍妍此时的心情。如果此时自己站出来接话,一场争吵将在所难免。再说,许妍妍是老同志,而自己刚参加工作不久,一旦争吵起来,机关上的干部肯定偏向许妍妍,最终倒霉的将是自己,就想借机溜出办公室,暂时躲避一下。不料却被许妍妍喊住了。
许妍妍来到梁海星的面前,指着梁海星的鼻子道:“梁海星,你往哪溜啊,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休想离开这办公室。”
“什么事要我说明白啊?”梁海星尽量不想激怒那母狮般的许妍妍,话语极为缓和。
“你告诉我,厅长是你亲爹,还是你亲爷,我和你有什么天大的仇,你到厅长那里去告状……?”薛槐见一场争执难免,而一旦事态升级,作为科长他也有责任。薛槐很了解许妍妍,知道在眼前情势下,很难劝解,就拿着一文件夹悄悄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许妍妍与梁海星二人,许妍妍似乎仍怒气未消,指着梁海星的鼻子骂道:“你把厅长的行李箱藏起来不给厅长,反诬称交给了我,还到你亲爹、亲爷爷那里去告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究意想干什么?你才参加工作多长时间啊,就想把我赶下来,你就是把我赶下来,这副科长的位置也轮不到你一个小毛孩子坐?你为什么这么坏啊?”
面对许妍妍的羞辱,真是骑到了头上拉屎,简直是欺人太甚,此时的梁海星已经忍无可忍,就不由地举起了拳头。也许许妍妍以为梁海星要打自己,就先下手为强,低头向梁海星撞来,梁海见状,忙一躲闪。也许用力过猛,许妍妍的头撞到了梁海星身后的文件柜上,顿时鲜血如注。不知是极为气愤,还是有些后怕,梁海星就将举起的拳头,往办公桌上狠狠地砸去,并吼道:“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随着“嘭”的一声,梁海星办公桌上的玻璃板被砸得粉碎,梁海星的右手同样鲜血如注。
“打死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许妍妍坐在地板上大哭起来,梁海星坐在办公桌前喘着粗气,怒目望向许妍妍。
“你们想干什么啊?都给我住手!”就在梁海星茫然不知所措间,杜一天出现在了办公室房门前。
梁海海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杜一天已到来了梁海星的面前,指着梁海星的鼻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海星心想:本是两个人的事,再说,事情是对方挑起的,为什么上来就指责我。梁海星知道杜一天与许妍妍关系有些暧昧,与杜一天争辩倒霉的将是自己,就冷目望了杜一天一眼,没有说什么,低下了头。
许妍妍一见杜一天出现在了面前,如同见到了救星,更加得意,趁着杜一天训斥梁海星间,悄然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随即大声哭喊道:“主任,小梁趁办公室没人,他要非礼我。我没同意,他就打我。主任你可要给我作主啊!”
许妍妍坐在地板上撒起泼来。
“你们都给我住嘴,赶快去卫生室包扎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人都停止工作,听候处理。”杜一天望了许妍妍一眼,见其受伤,而且听许妍妍说,梁海星企图要非礼她。在办公室强奸上属,这是严重的刑事案件啊,将要受到法律严惩,更为重要的是,一旦传扬出去,对整个机关将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尤其是他本人,下属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作为主管领导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作为第三梯队人选,容不得他有半点的闪失,因此杜一天极为恼怒,望着梁海星几乎吼道:“梁海星,你胆子也忒大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办公室主任还想说什么,不知何时,黄正刚出现在了秘书科办公室的房门前,望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怒不可遏,道:“上班时间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这哪像个机关干部啊,简直像个泼妇。”黄正刚的声音,虽然不像杜一天那样歇斯底里,但极具威严。
一见黄正刚出现在面前,梁海星像是遇到了亲人。望着黄正刚,梁海星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如注,心里纵有千言万语,此时竟不知如何说起,梁海星哽咽的声音道:“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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