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青年施放出侍灵,中年人和他的手下以及巴族修灵者跑得一个比一个快,连与之动手的**都没有,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青年淡然笑了笑,意念转动之间,悬在他头上的侍灵消散,化成白色的雾气,收回到他的体内。他走到上官秀的近前,后者正躺在地上,已然没有起身的力气,不过他人还是清醒的,忍着体内的剧痛,眼巴巴地看着这名青年。青年伸出手来,搭在他的脉门上,诊了片刻,他柔声说道:“你的内伤很重。”说话之间,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丹药,塞入上官秀的口中。不用咀嚼,丹药入口即化,和着他的唾液,流淌进他的肚腹之内。随着丹药入腹,上官秀觉得有一股暖流由自己的肠胃之间扩散开来,游走于自己的周身。一瞬间,体内的剧痛感消失,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觉察到自己的体内又生出力气,上官秀急忙起身,盘膝打坐,运用纳灵归元,将体内的外来灵气吸收。他的修为本已达到灵元境的第五级,随着他把体内的数股外来灵气收为己有,他的修为境界又再一次得到突破,由灵元境第五级突破到灵天境的第二级。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名俊美又飘逸的青年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吴雨霏,她依旧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头部的伤口已被做了包扎。不用问,这肯定是对面的青年所为。上官秀急忙站起身形,可能是起身太急的关系,他的身形竟然弹跳起多高,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如同没有重量一般。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低头看着自身,感受身体的变化。坐于他对面的青年缓缓开口说道:“灵元境突破到灵天境,已非易事,而你竟然能一下子突破到灵天境的第二级,你修炼的心法很有意思。”他的话音让上官秀回过神来,后者身子一震,向青年一躬到地,说道:“多谢……多谢恩公出手相救!”青年笑了,摆摆手,说道:“不必叫我恩公。今日我救你,是因,来日我有求于你,是果,因果循环,亦为天道。”他的话太高深莫测,上官秀也听不太懂,他正色问道:“恩公可是来自于……神池?”除了神池,上官秀不认为天下间还存在如此厉害的修灵者。青年仰面而笑,问道:“这,很重要吗?”“很重要。”上官秀重重地点下头。“哦?你说说看,为何重要?”“如果恩公确实来自神池,我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青年露出不解之色,笑问道:“难道你和神池还有恩怨?”“两年前,由忠勇公创建的化羽派毁于神池之手,我要为化羽派的兄弟们讨个公道!”上官秀目光如电,直勾勾地看着青年。青年问道:“如果我说确是神池所为,你现在又打算如何向我讨要公道呢?”上官秀闻言眉头顿是一震,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抹向腰间的佩刀。不过现在他的腰间只佩戴着刀鞘,佩刀已然不知丢到了何处。青年笑问道:“你觉得你能得过胜我?”“即便胜不过,我也要为兄弟们拔刀一战!”上官秀凝声说道。青年点点头,说道:“我叫管童,确是来自神池,不过,化羽派被毁之事并非神池所为。最近几年,常有灵武高手假借神池之名,四处生事结怨,我之所以云游天下,也是为调查此事。”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相信我的话?”上官秀凝视他片刻,点点头,说道:“你没有必要骗我。”以对方的灵武,要杀掉自己,简直易如反掌,虽说自己的修为已然突破到灵天境,但恐怕十个自己捆绑到一起,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自称管童的青年好奇地问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心法?”上官秀没有立刻回话,迟疑了好一会,他方说道:“祖传的灵魄吞噬。”“灵魄吞噬?”管童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喃喃说道:“想不到,当年平南先生所创的独特心法竟然还传承了下来。”说着话,他看向上官秀,正色说道:“难怪你的内伤会如此之重。灵魄吞噬心法并不完善,伤人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这是它被列为禁武的主因。”管童对灵魄吞噬心法简直如数家珍,这让上官秀深感震惊,他呆呆地看着青年,久久没说出话来。他低头沉思片刻,幽幽说道:“灵魄吞噬被禁的另一个主因是它生不逢时,平南先生创出灵魄吞噬心法时,正值天下太平,而此心法一旦流传开,必引得天下大乱,修灵之人自相残杀。现在乱世已现端倪,灵魄吞噬心法倒也是有了它的用武之地。”说到这里,他看向上官秀,说道:“我传你一段心法口诀,或许,会对你有用。”上官秀心头一惊,正要说话,管童继续说道:“这门心法叫聚灵决,并非多么玄妙的灵武心法,但它可以把修灵者自身的灵气快速纳入丹田,这或许可以弥补灵魄吞噬心法的不足之处。”聚灵决?可以把灵气快速纳入丹田?这简直就是灵魄吞噬心法所欠缺的那个最重要的一环。上官秀心脏狂跳,他拱手说道:“多谢恩公……”“不必谢我,你我前世、今生都有缘。”管童一笑,向上官秀招招手,说道:“你附耳过来。”上官秀急忙走到管童近前,后者在他耳边念了一段灵武心法的口诀。并不长,但却是字字珠玑、句句玄妙。等他念完,他问道:“你可记住了?”“我记下了。”“你重复一遍。”上官秀随即把管童刚才念的那段口诀复述了一遍。管童的脸上露出赞赏之色,好一个聪明的年轻人,如此生涩的口诀,他听一遍便能记得住,当真是难得。他点点头,抬手一指插在树干上的那柄剑,说道:“你取来给我。”上官秀立刻站起身形,走到树前,把插在上面的长剑拔下来。这把剑看似又窄又薄,但分量却极重,感觉得有一二十斤的样子,而且这把剑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没有护手和剑格,就连剑柄也没有被包裹,看上去好像是一把没有制作完的剑。他毕恭毕敬地把长剑递还给管童。后者接过来,挺身站起,问道:“你可知此物为何名?”“晚辈不知。”“它名为无形。”说话之间,管童将灵气灌入剑体内,随着灵气的灌注,长剑的形态立刻发生变化,剑身变宽,化成一把灵刀,管童手臂一挥,刀身变窄,同时又被拉长,化成一杆灵枪,他手臂又是一挥,灵枪的枪尖生出双刃,变成一把三尖两刃刀,管童再一抖手,三尖两刃刀回缩成一团,化成一只银色的铁球在他掌心,意念之间,铁球伸展,化成一条银蛇,爬上他的手臂,游移到他的胸前,凝聚成一块圆圆的护心镜。近在咫尺的上官秀已然看傻了眼,他还从没见过这种可以任意变化的灵武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此物名为无形,可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即可做伤人之利器,亦可做护身之宝甲。”说到这里,管童把无形收回掌心,又变回成一把长剑。他向上官秀面前一递,说道:“上官秀,今日我把无形送于你,你要善待于它。杀人易,不杀难,我希望你能用它止杀,而非滥杀。”“前辈,这……这太贵重了……”上官秀不敢去接,如此神奇又妙不可言的灵武器,已然超出了金钱所能衡量的价值。管童仰面而笑,说道:“天下大乱在即,风国亦是岌岌可危,但大势不可逆,风国气数也未尽。望你能在乱世当中做一清流,而非同流合污,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我本是出世之人,今日却动俗念,插手于世务,已是违犯了戒律。言尽于此,以后,你好自为之!”说完话,他把手中剑塞给上官秀,转身向若开山深处走去。“前辈!”上官秀抓着管童给他的无形,急追了几步。“天下之事,分分合合,天命不可违。世人当自问,吾辈为何而战,刀剑又为谁而握。今日我施恩于你,你不必心存感激,来日,我必有所取。”说话之间,管童的身影已消失在山林深处,但是他话声的回音却久久不散。望着管童消失的方向,上官秀许久没回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山风袭来,方让他身子一震,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无形,试探性的将灵气注入其中。随着他把灵气灌进去,感觉无形就像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随着他的心意,无形化成铁水,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流淌,汇聚在他的胸前和背后,扩散开来,化成一件马甲。这简直太神奇了!上官秀抬起手臂,将无形收回于掌心,在他意念转动之间,无形又在他掌中化成一杆长枪。“杀!”上官秀断喝一声,将长枪向外一挥,灵乱?风施放出去,风刃呼啸,漫天飞舞,将周围的树干削得树皮飞溅,枝叶纷纷掉落。有两颗大树在灵乱?风刮过之后,轰然倾倒。不知是因为修为突破,还是因为无形的关系,上官秀感觉自己的灵乱?风威力也比以前强大许多。9;4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