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被军兵押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上官秀在大厅里居中而坐,问道:“你二人便是南定郡的郡守,和防城的城主?”“正……正是,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两个人吓得面无血色,向上官秀连连磕头求饶。吴雨霏提着一壶茶水走上前来,给上官秀倒了一杯茶,他接过茶杯,向吴雨霏笑了笑,然后慢悠悠地喝口茶水,说道:“你现在需要你二人写告示,告诉城内守军,只要缴械投降,我军可既往不咎,城中百姓,只要安分守己,我军不会滥杀无辜。”“是是是!”只要能保住性命,不管上官秀说什么,他二人都会答应。在风军把盖着郡守城主打印的告示张贴出去之后,仍有大批的百姓向城外逃跑。上官秀对这些逃跑的百姓一点没客气,命令骑兵营展开追杀,凡逃跑之百姓,一律杀光,所携财物,一律带回。在上官秀的命令,骑兵营追杀出城。在城内,骑兵营的冲锋还多少有些受限,到了城外开阔的平地上,骑兵营的冲锋发挥到了极致。携带了大量财物的百姓,哪里能跑得过骑兵营的追杀,在骑兵的凶猛攻击之,官道上随处可见宁南百姓的尸体,男女老少,不计其数,惨叫之声,连绵数里。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неìУаПge。Сом即可觀看新章骑兵营带着胜利品凯旋而归,光是金银珠宝,就装了二十多箱,用数辆马车拉回来,再加上其它杂七杂八的贵重物品,总共有二十多车,由此也不难看出宁南百姓之富足,何况,南定郡还只是宁南的一边关小郡。城主府现在已被风军霸占,被俘的郡守和城主已都被关押起来。骑兵营回城之后,把所劫的财物统统搬运进城主府。看到抢回来这么多的财物,上官秀也颇感意外,看来,宁南人还真是有钱啊!现在上官秀最缺的就是钱,贞郡也需要有大量的金银做支撑,才能顺利发展起来。他把骑兵营的几名营尉叫过来,铺开从城主府内搜出来的防城地图,给几名营尉划分任务,让他们率领各部,挨家挨户的搜查掠夺,如有抵抗者,格杀勿论。上官秀的这个命令,等于是把防城变成了一座地狱,也让防城的百姓陷入到炼狱当中。接来,各营尉领命而去,率领各自的部,每条街每条巷的逐家搜查,见到值钱的就抢,稍有抵抗者,拔刀就砍。一时间,整座防城哭喊连天。正如上官秀所说,他率军来宁南,不是为占领这里的土地,只是为来破坏的,至于被洗劫的防城之后会怎样,那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骑兵营在防城城内烧杀抢掠,城主府内都是一片安详,上官秀和段其岳赵晨章召等人看着地图,商议接来的推进路线。根据暗旗的探报,齐州郡和青川郡已经在集结地方军,看起来对方是想把两个郡的地方军合拢到一起,形成一支大军,抵抗己方的推进。上官秀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水,问道:“齐州青川,两个郡的地方军能有多少人?”章召正色说道:“大人,齐州和青川的地方军兵力不容小觑。这两个郡,每城的地方军兵力都接近上万人,两个郡的地方军合拢到一起,估计不十万之众!”现在章召已然知道,他的家人被上官秀派人偷偷带出天京,加上先前他又亲手处决了三万多宁南军俘虏,此时的他,已然和上官秀绑在同一艘船上,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死心塌地的为上官秀做事。要说能力,章召还是不差的,即使宁南施行的是唯才是用政策,能者上,弱者,但从一个小兵,做到一个军团的副帅,也几乎也是个神话了。章召看眼上官秀,见他沉思未语,他连忙说道:“当然了,就算齐州和青川的地方军合兵一处,有十万之众,也万万不是我军的对手,只不过正面交锋,敌军占有地利优势,我军强攻,取胜也会付出一定的伤亡。”“所以,章将军的意见是……”上官秀目光一转,晶亮的双眸向章召看过去。在上官秀身边做事已有一段时间,而且也感觉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意见很重视,不过在上官秀的注视,他仍感觉脚底板一阵阵的冒凉风。他清了清喉咙,说道:“两个战术,如果齐州青川的地方军还没有集结到一起,我主力大军行进的速度又足够快的话,可以对其实施逐一歼灭战术。如果齐州和青川的地方军已经集结到一起,我军可避其锋芒,攻击齐州和青川诸城……”他话没说完,段其岳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我方四十万大军,难道还怕它区区十万的地方军?还要避其锋芒?简直笑掉人大牙嘛!”上官秀向段其岳摆摆手,又向章召努努嘴,示意他继续说去。章召说道:“地方军的弱点就是,全部来自于本地,一旦自己的家乡遭到攻击,集结到一起的地方军军心必然大乱,不攻自破,所以,我军只要避开地方军的锋芒,转而去攻齐州和青川二郡的各城镇,便可轻松破敌!”“哈哈!”上官秀听后,仰面而笑,拍拍章召的肩膀,赞道:“章将军言之甚善,我方就按照章将军的战术打!”说着话,他看向赵晨,说道:“让暗旗的兄弟监视齐州青川二郡地方军的动向,随时回报情况,还有,立刻派人去往各军团,加速行军,在南定郡速战速决,挺近青川和齐州二郡。”“是!大人!”赵晨答应一声,话锋一转,问道:“秀哥,我们从防城掠夺来的这些财物如何处理?”上官秀想了想,说道:“等我方主力大军到了防城之后,可安排一部分兵力将这些财物运送到平关,再弄到沙赫境内,找一隐蔽之地藏好。”因为贞郡那边有变动,具体的情况并不明朗,上官秀还真不敢把掠夺来的财物贸然运回贞郡,万一落到朝廷手里,己方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赵晨明白上官秀的用意,连连点头,应道:“秀哥顾虑得极是,属也以为,这些财物,暂时不宜运回国内。”他们正说着话,从外面有进来一名影旗人员,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府外有人求见!”“来者何人?”“来人自称叫安远,是防城的绅士,说是给大人送礼的。”“哦?”上官秀忍不住笑出声来,防城内竟然还有人要给自己送礼,这可真新鲜事,现在防城内的一切,只要是自己想要的,还需要旁人送来吗?他觉得有趣,扬头说道:“让他进来。”“是,大人!”时间不长,那名影旗人员从外面领进来一老一少。老的那位,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衣着华丽,身材富态,一看就是富贾大户出身。少的那位,是个未满二十的姑娘,看到这位姑娘,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愣,他们都算是见多识广,但像这么漂亮的姑娘,还真不常见,身材修长,略显清瘦,肌肤娇嫩,白皙胜雪,蛾眉不浓不淡,弯如新月,目似清水,清澈高华。这么漂亮又气质出众的姑娘,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二人被领入大厅后,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连连拱手,点头哈腰地说道:“小人安远,给各位大人将军请安!”不等旁人说话,他忙又回手把站于他身后的姑娘向前拉了拉,赔笑着说道:“这位是小女,安容。快快快,快给各位大人将军请安啊!”中年人一边笑着,一边催促着清美女子。清美女子则完全是不为所动,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俊美的小脸毫无表情,目光低垂,一声不吭。中年人满脸的尴尬,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又对周围众人连连赔笑道:“小女少不更事,还请诸位大人将军莫要见怪。”稍顿,他又问道:“请问,哪位是上官大人?”上官秀看明白了,他所谓的送礼,恐怕就是来献女的吧。俗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位当爹的,为了自保,肯把女儿献出来,心肠也够狠的。上官秀嗤笑出声,慢悠悠地说道:“我是上官秀。”“原来上官大人如此年少,英武不凡,失敬失敬!”安远只偷偷瞧了上官秀一眼,便连忙一躬到地,至于上官秀具体长什么样子,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同时他还拉着身边的清美女子,低声催道:“死丫头,快给上官大人见礼!”清美女子低垂的目光挑起,向上官秀看过去,与他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刚好碰个正着。从她的眼神里,上官秀看到了倔强屈辱不甘,还有浓浓的仇恨。很难想象,这么一对漂亮的眼睛里,会充斥着这么多情绪,其中暗含的恨意,让上官秀的心头都为之一震。他与清美女子对视了片刻,目光又缓缓落回到安远身上,问道:“安先生突来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安远干笑一声,搓着手说道:“上官大人远道而来,必然一路劳顿,小人……小人特带来小女,服侍大人……”“哈哈!”不等他把话说完,上官秀仰面而笑,走到安远和安容近前,看了看他二人,在他俩身上没找到一点相似之处。随着他的走近,安容不由自主地垂头。她恨眼前的这个率军侵入本国的男人,更恨身边那个把自己卖出去的父亲。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上官秀身上有股逼人的压迫感,距离他越近,那股压迫感越强烈,尤其是他那对晶亮的鹰目,仿佛能看进人的心底,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