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梦君顺势扑进他的怀中,再一次把他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她断断续续地说道:“秀,你果然还恨我,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有原谅我”上官秀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还没有原谅她吗或许是吧,伤口可以愈合,但伤疤永远都不会消失,有些刻骨铭心的伤害和耻辱,不是靠时间能抹平的。他轻轻拍了拍潘梦君的肩头,柔声说道:“梦君,在没有绝婚之前,你还是他的妻子,你来这里,不合适,回去吧。”“秀,我错了,当年是我错了,不要推我走,让我留下,让我留下好不好”潘梦君在他怀中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小脸,充满期盼地看着他。“我我知道陛下和你之间的婚约,但是我愿意,愿意做你背后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秀,留下我”那不公平。即便没有婚约,我们也不可能了。他不忍心打击已哭得神智模糊的潘梦君,他扶住她的双肩,把她轻轻推开,转头对书房外唤道:“雨菲”随着他的召唤声,吴雨霏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先是看眼哭得一塌糊涂的潘梦君,而后向上官秀插手施礼,说道:“大人。”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带冷夫人出府。”“是大人”吴雨霏走到潘梦君近前,向她摆摆手,说道:“冷夫人,这边请。”“秀小秀”潘梦君紧紧拉住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似的,不肯走出一步。上官秀幽幽吁了口气,柔声说道:“回去吧,如果真的那么不幸福,就离开他,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破镜不能重圆,覆水也不能再收回,以后,能给予你幸福的人,不会是我。”说完话,上官秀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任凭潘梦君如何喊他,他离去的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潘梦君被吴雨霏带出镇国公府,出来之后,本已绝望的她心里突然又生出一丝希望。上官秀一再让她回去,只因为她现在还是冷柏元的夫人,他为了避嫌,所以才不愿留下她,那么是不是自己与冷柏元绝婚之后,他就肯留下她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很多人,但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她相信,上官秀的本性没有变,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外表坚强,内心柔软。只要自己离开冷柏元,无家可归,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定能收容自己,只要自己住进镇国公府,只要自己能与他朝夕相处,又怎么可能会不日久生情呢就算她曾经伤害过他,背叛过,但两人终究还是有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在。想到这里,她果断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大步离开镇国公府,向那个冷冰冰的家走去。不得不说,潘梦君是很了解上官秀的人。毕竟两人从小到发,形影不离地生活了十多年,上官秀是怎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这次和上官秀见面,她由始至终也未说一个爱字,她心里明白,自己现在再对他说爱,只会显得自己太虚伪太虚荣,增加他对自己的恨意。从头到尾,她只说让上官秀留下她,收容她,这是衰兵之计,也最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事实上的情况和她心里琢磨的差不多,看她哭成泪人,口口声声的让自己留下她,有那么一刻,上官秀真的心软了,不过心软不代表他失去理智,她现在是冷伯元的妻子,自己若真留下她,对他,对她,都没有好处。通过这次与上官秀的见面,潘梦君以为自己与上官秀还有旧情复燃的机会,可惜,她万万没想到,这次,是她与上官秀见得最后一面。潘梦君离开镇国公府的当天下午,一名通天门弟子便出现在唐凌的寝宫内。今天唐凌的心情不佳,坐在龙书案后,小脸阴沉沉冷冰冰的。通天门弟子走上前来,躬身施礼,说道:“陛下”说着话,他从袖口内取出一张纸条,递上前去。一旁的女官上前,接过纸条,转交给唐凌。后者展开看了两眼,啪的一声将纸条拍在桌案上,沉声问道:“此女是何人为何能进出镇国公府,还与上官秀搂搂抱抱”那名通天门弟子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禀陛下,她叫潘梦君,经属下调查,她曾是曾是镇国公在家乡时的未婚妻,后来两人来到上京,没过多久便分手了,潘梦君也另嫁了他人。”“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是潘梦君主动找上的镇国公,似乎,似乎想与镇国公破镜重圆。”“破镜重圆贱人。”唐凌把纸条团了团,随手摔在通天门弟子身上。后者吓得身子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前叩首。“明明知道上官秀是朕选定的夫君,她还去找他,这是在践踏朕的尊严,考验朕的耐性,她是在存心想给朕添堵,让朕不顺心。”跪在地上的通天门弟子躬身站立在两旁的女官宫女们都是听得汗如雨下,生怕皇帝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你说说看,如此对朕,让朕厌恶的人,她是否还有再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属下明白,属下即刻就去处理”通天门弟子连声应道。“不要让她死得太轻松太干净。”唐凌脸上的怒色消失,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口茶水。“至于她的那个夫君,连自己的妻子都看管不住,也不配再活着了。“是陛下,属下明白。”通天门弟子答应一声,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事后,只怕只怕镇国公会调查此事。”“他调查又能如何”唐凌拍案而起,沉声说道:“他守不住自己的本分,那么,由朕来帮他守还有错吗”身为皇帝,她又岂能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为了独占,她连自己最亲密的堂姐都能害死,何况,区区一个潘梦君但凡是与上官秀存在瓜葛的女人,她统统都调查过。顾青灵在安郡安分守己,或者说为了接手家族留下的产业,她无暇分心它顾,与上官秀之间很少有联系,最多也就是书信来往,这让唐凌还能容忍她的存在。再就是庆妍,她是上官秀的宗亲,虽然是很遥远的那种宗亲,但上官秀对她很喜爱,保护得极好,加上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爱,唐凌倒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上官秀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当年的未婚妻,唐凌的心里立刻生出紧张感和危机感,不管他俩之间有没有事,她都不能再容忍这个隐患和威胁的存在。仅仅时隔两天,这日上午,上官秀刚退朝回府,屁股还没有坐热,赵晨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到了上官秀身旁,面色凝重地低声说道:“大人。”上官秀看了一眼神态反常的赵晨,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暗暗皱眉,对左右的闲杂人等挥了下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在场的丫鬟仆人们纷纷退出大厅,只有安容一人留在原地没有动。由于安容是上官秀的贴身丫鬟,有大事小情,人们也不会刻意避着她。看着下人们都离开,赵晨小声说道:“秀哥前两天让属下调查的冷夫人,今早出事了。”自从那天潘梦君找过上官秀,他还真上心了,想知道潘梦君和冷伯元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他特意安排赵晨去调查此事。上官秀心头一紧,追问道:“怎么了”“今天早上,冷夫人冷夫人的尸体在玄南巷的一条小胡同里被发现。”赵晨小心翼翼地说道。通过肖绝和吴雨霏,他已经知道上官秀和潘梦君的关系。她的死,想必对秀哥的影响不会小。上官秀闻言,脑袋嗡了一声,腾的一下站起身形,难以置信地拧起眉头,问道:“她死了”“是是的,秀哥,现在中尉府现已接手调查此案。”见上官秀眼中的利光向自己扫来,赵晨下意识地低垂着头,小声回道。上官秀足足呆站了十数秒钟,他才回过神来,再不多问,甩头说道:“备马去中尉府”“秀哥不必亲自前去,把花大人找来,询问即可”“我说去中尉府”上官秀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他对潘梦君已无男女之情,但两人还有青梅竹马的关系在,她刚刚来找过自己,还没过两天人就突然死了,这也太诡异了。中尉府。听说上官秀前来的消息,花凝带着府内的官员,急急迎出中尉府,见到上官秀后,众人一同施礼,说道:“下官参见镇国公。”上官秀没有多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走进中尉府的大门,经过花凝的面前时,他沉声说道:“里面说话。”“是大人”花凝应了一声,紧跟在上官秀的身后。进入中尉府的大堂,上官秀当仁不让,居中而坐,花凝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下手边。见他面色不善,她以询问的眼光看向肖绝吴雨霏和赵晨。三人都是低垂着头,谁都没敢多话。上官秀率先开口问道:“听说,今早中尉府发现一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