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军的攻势凶猛,宁南军的反击也不含糊,双方一上一下,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就在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上官秀果断下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击,在上官秀的指挥下,禹城的北城门突然打开,蓄势待发的宁南军一股脑地从城内冲杀出来,宁南军的出城反击,倒是大出风军的预料,风军被突然攻出城的宁南军杀了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前方的风军被杀得节节溃败,后面的风军还在继续往前攻,整体阵营,前退而后进,相互冲撞,完全失调,风军的主将见己方阵营大乱,意识到这轮进攻已然打下去了,急忙下令,全军后撤,风军一撤,宁南军的士气随之大涨,人们斗志昂扬,竞相嘶吼着,随后追杀,凌霄宫众人在城头上看得清楚,人们满脸的兴奋之色,纷纷转头向上官秀看去,激动的大声说道:“少宫主,风军败了,风军被我军打败了,”我又不瞎,还用得着你们提醒,,上官秀依旧是微微翘着嘴角,手臂向外一挥,底气十足地说道:“你等,去助我军将士一臂之力,务必让来犯之敌,有来无回,让风人都明白,侵犯我国所要付出的代价,”“属下得令,”有棒打落水狗的机会,谁都不愿意错过,凌霄宫众人纷纷断喝一声,人们一股脑地下了城墙,跟随宁南军,一并冲杀出城,兜着风军的屁股,追了出去,风军这一败,是一败再败,在凌霄宫帮众和宁南军的追杀之下,根本没有机会重新集结兵力,来组织第二轮的进攻,眼看着风军被杀得落花流水,一泻千里,宁南军这边追杀得更加凶猛,没过多久,风军已溃败出五里多远,而后面追杀的宁南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过风军不仅打仗凶狠,逃跑起来倒也当仁不让,宁南军将士拼尽了全力,也未能拉近双方之间的距离,而且被风军越落越远,又跑出两三里地,前面的风军突然不跑了,前方地面上,竟然多出一道道的战壕,溃败的风军兵卒纷纷跳入战壕内,与此同时,有风军把一座座的草堆扯开,隐藏在草堆里的火炮顿时间显露出来,炮兵队长目测着迎面而来的敌军,高高举起手中的令旗,紧接着,将红色的令旗向前一挥,喝道:“开火,”轰隆、轰隆、轰隆——五门火炮,齐齐开火,炮弹呼啸着砸进宁南军的人群里,轰轰轰的接连炸开,一时之间,宁南军的惨叫声响成了一片,无数浑身着火的兵卒从地上爬起,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嘶喊着,然后又一个个的扑倒在地上,被烧化成焦炭,还没等宁南军反应过来,在宁南军的左右两侧,地面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条条的沟壑,大批的风军兵卒纷纷从沟壑内站起,架起火铳,向前开火,与此同时,藏于沟壑内的火炮也被推了出来,对准宁南军的人群,展开齐射,二十门火炮,分从宁南军的正前方和左右两翼开火,宁南军的阵营里,四处开花,到处都有爆炸和火光,伤亡将士不计其数,宁南军的将官们终于意识到不好,己方钻进了人家的埋伏圈里,“我们中计了,撤退,赶快撤退,全体撤回城内——”已然钻进风军布置好的口袋阵里,宁南军此时再想撤退出去,又谈何容易,正面和左右两侧的风军不断开火,火铳的弹丸铺天盖地,火炮的炮弹一颗接着一颗,只是眨眼的工夫,被打死打伤的宁南军已数以千计,且说禹城城内,上官秀还站在北城的城门楼内,在他左右,只剩下一名凌霄宫的长老和几名宁南兵在护卫,风军的口袋阵远离禹城,站在禹城城头,看不到战场上的情况,不过火炮的轰鸣声倒是能听到,长老周毅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上官秀说道:“少宫主,听动静有点不太对劲,我军将士追敌的时候,未带火炮,但现在这炮声……”他话音未落,一名宁南兵慌慌张张地从城下跑了上来,快步奔跑到上官秀近前,插手施礼,急声说道:“禀报郡主,城东发现风军骑兵,”“啊,”周毅倒吸口凉气,追问道:“来了多少风国骑兵,”“看起来,不下两千骑,”周毅没有再发问,下意识地看向上官秀,后者冷哼出声,说道:“你等随我去东城看看,”上官秀带着周毅等人,去了东城,城内的守军大多都出去追杀风军了,留在东城这里的宁南军,连五百人都不到,向城外看,风国的骑兵正在距离城门两里左右的地方来回游荡,似在寻找进攻的机会,两千骑兵,数量不少,战马奔驰,尘土都卷起好高,周毅手扶箭垛,拢目向城外观望,看了一会,他对上官秀道:“少宫主,敌军数量不少,好在都是骑兵,无法直接攻城,”上官秀冷笑两声,说道:“区区两千敌,又算得了什么,我军将士听令,随我出城迎敌,”听闻他的话,不仅周围的宁南军脸色吓白了,就连周毅也是身躯一震,连忙说道:“少宫主不可,我军据城坚守,风国骑兵根本攻不进来,若是出城迎敌,我军将士只怕……不是骑兵的对手啊,”“周长老,难道在东至镇的一战,你被风人吓破胆了吗,只区区两千风军,又何足惧哉,,”说完话,上官秀狠狠瞪了周毅一眼,一甩袍袖,大步流星地走下城墙,城头上的宁南军面面相觑,即便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郡主已然命令,他们不敢违抗,最后人们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上官秀下了城墙,走进城门洞,上官秀下令道:“打开城门,主动出击,与敌军决一死战,”“少宫主,”“郡主,”“少啰嗦,我让你们开城门就开城门,哪里的那些废话,,”上官秀目光如电,扫视左右,众宁南军在他的逼视之下,皆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言,人们走到城门前,搬开上百斤重的大门栓,又招呼城门楼的军兵,扳开闸锁,而后,在十多名宁南军的合力拉动之下,厚重的城门被一点点地拉开,随着城门打开,上官秀一马当先的冲杀出去,周毅哪敢怠慢,紧随其后,众宁南军们纷纷深吸口气,大吼一声,也跟着杀出城门,宁南军不主动出击,两千风骑兵也不急于攻城,只是在城前徘徊游荡,看到宁南军主动攻出城了,风骑兵仿佛闻到血腥味的狼群,立刻调转方向,直奔宁南军这边扑了过来,骑兵冲阵,声势惊人,即便距离好远,都能感受到骑兵迎面奔驰而来的强大震撼力和冲击力,人们脚下的地面在不断的震颤着,耳轮中的轰鸣声如同滚雷一般,轰隆隆的不绝于耳,不到五百的步兵,对阵两千骑兵,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周毅散出灵气,罩起灵铠,同时拔出佩剑,将其灵化,他向前挥剑,喝道:“昊天将士,为国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杀啊——”“杀,”随着他的喊杀,上官秀也大喝了一声杀,灵剑出鞘,龙吟声乍响,一道电光向前刺出,就听噗嗤一声,灵剑的锋芒正中周毅的后心,周毅做梦都想不到,少宫主会在背后给自己一剑,他感觉心中一凉,紧接着,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到一段明晃晃的剑锋从自己的心口窝内探出来,他的嘴巴张张合合,慢慢扭转回头,用惊骇和诧异的眼神看着上官秀,“为……这是为什么……”上官秀身子前倾,杏目铮亮,秀美的脸庞带着一抹邪魅,他凑近到周毅的耳边,一字一顿地低声说道:“上官秀,”周毅的眼睛顿时间瞪得滚圆,呆呆地看着他,似乎看出他心头的不解,他又说道:“随机变,”周毅恍然大悟,可紧接着,他眼中的不可思议之色更浓,随机变,传说中的上古灵武绝学,上官秀竟然修炼了随机变,可惜,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震惊和思考,他眼中的神韵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上官秀一脚把尸体踹了出去,顺势拔出灵剑,这时候,四周的宁南军都惊呆吓傻了,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凌霄宫的少宫主怎么突然把凌霄宫的长老给杀了,就在人们还在愣神之际,风骑兵业已快到近前,火铳的射击声持续响声,上官秀反应极快,身形化成了一阵风,躲到一名宁南军的背后,飞射过来的弹丸将宁南军打倒一片,挡于上官秀身前的那名兵卒也未能幸免,人中数弹,扑倒在血泊当中,风军的射击只有一轮,下一轮的进攻,便是骑兵冲阵,风骑兵纷纷给火铳装上铳剑,一根根的铳剑支到马头前方,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的电光,轰隆隆——骏马奔驰,大地震颤,马蹄声震耳欲聋,骑兵一走一过之间,铳剑便刺穿了宁南军的身躯,骑兵并不回收铳剑和火铳,确切的说,骑兵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机会收回铳剑,刺死敌军后,骑兵们立刻弃掉火铳,回手抽出挂于肋下的马刀,对左右的敌军进行砍杀,骑兵冲阵,可分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只要身处于敌军阵营之内,那都是敌人,身在宁南军人群里的上官秀自然也成为风骑兵的攻击目标,上官秀挡开侧面劈来的一把马刀,回手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大声喝道:“修罗堂,”可是战场上,没人管你是不是修罗堂,一匹骏马在他身侧飞驰而过,马刀挂着寒光,恶狠狠砍向他的脖颈,上官秀暗叹口气,纵深跃起,躲避开对方马刀的同时,探手抓住风骑兵的衣领子,将其从战马上硬生生地拽了下来,他将其向地上一摁,再次高举修罗堂令牌,大声喝道:“我是修罗堂……”他话没说完,又有两把马刀分从左右劈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