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修灵者的修为都不弱,散发出来的灵压极强,随着他们的走进,地面的沙砾、小石块都在向旁流淌,上官秀能判断得出来,这几人皆是灵?涅槃境往上的高手,他眯缝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玄灵宫,”对方是不是玄灵宫的人,他并不是很确定,不过宁南的军方或者江湖中,没有这么多的灵武高手,至少他没见到过,五名修灵者走过来的身形稍微顿了顿,而后,继续往上官秀走去,虽说他们动作僵硬的那一瞬间很短暂,但上官秀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猜对了,以前,玄灵宫的人有没有来过风国,上官秀不知道,但是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在风国遇到玄灵宫的人,他幽幽说道:“早在数百年前,神池和玄灵宫就有过约定,互不干涉国政,而现在,玄灵宫竟然派你等来风国支持叛军,你等可知道这么做会引发什么后果,”五名修灵者都没有接话,一步步的走到上官秀的近前,其中一人不紧不慢地抽出佩剑,语气淡漠地说道:“谁知道,”“什么,”“只要你死了,谁又知道是我们做的,谁又知道我们的身份,”说话之间,那名修灵者猛然把手中剑向地上一插,就听不远处突然传出‘啊啊’两声惨叫,两名躲在胡同暗处的叛兵,被地面上突然钻出的土锥刺了个正着,土锥透体而过,二人的尸体窜在土锥上,悬浮在空中,上官秀向胡同那边瞥了一眼,说到:“我们一旦交手,必会引来更多的叛军,你们还能把他们统统杀光灭口不成,”“又有何不可,”那名修灵者扭了扭脖子,关节发出嘎嘎的脆响声,说道:“今天,你必须死,无论是谁,也救不了你,”上官秀暗暗皱眉,欢兜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身子做他的宿体吗,他不是一直都想要抓自己的活口吗,可这些玄灵宫的人,又为何口口声声的要置自己于死地,难道……上官秀脑中灵光一闪,说道:“你们不是欢兜派来的,”五人闻言,目光变得深邃,另外的四人,也齐刷刷地抽出佩剑,身子微微前倾,手中的灵剑也缓缓抬起,直指上官秀,好熟悉的起手势,他们不是受欢兜的指派,和自己更像是有血海深仇,而且还是土系修灵者,上官秀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都是占湷的人,欢兜一心想抓我的活口,而你们为了帮占湷报仇,却想取我的性命,就算你们杀了我,你们觉得,自己能过得了欢兜的那一关吗,”“我等身为师尊的弟子,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为师尊报了断臂之仇……”“哈哈——”对方的话没说完,上官秀已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你笑什么,”上官秀以怜悯的目光环视周围的五人,说道:“你们拿占湷当师尊,而在占湷眼中,你等也只不过就是群资质不错,以后或许可以用来寄生的宿体罢了,明明是群被圈养的猪,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在此大言不惭,岂不可笑,”五名修灵者听不太懂上官秀这番话的意思,不过都能听得出来,他对师尊以及对自己的羞辱,说话的那名修灵者咬牙道:“诋毁师尊,单凭这一点,你就活该被碎尸万段,”说到这里,他嘴角扬起,哼笑出声,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一个人上路会太过寂寞,风国的皇帝,会陪着你一同上路,到时,你二人可以在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上官秀目光一寒,冷冷凝视着对方,“风国皇帝能死在师尊的手里,也不算委屈她了,”那名修灵者冷笑着说道,占湷竟然也来了上京,上官秀心头一惊,看来占湷真的是被气疯了,否则他不会不遵欢兜的命令,擅自行动,甚至不惜挑起神池和玄灵宫之间的全面开战,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可怕,发了疯的占湷谁能拦得住他,至少香儿身边还没有能与占湷一决胜负的高手,想到这里,上官秀慢慢握紧了拳头,此战必须得速战速决,想到这里,他凝声说道:“你们,都得死,”说着话,他的身形突然射向那名修灵者,与此同时,一刀挥砍出去,那名修灵者也不避让,断喝一声,挥剑反劈,当啷,随着一声刺耳的巨响声,劲气在场中炸开,向四面八方涌去,地面亦被震开数条裂痕,那名修灵者连退了三大步,身形还未稳住,上官秀接踵而至的第二刀又迎面袭来,这次没等他出剑格挡,周围的四名修灵者齐齐箭步上前,两把灵剑挡住上官秀的陌刀,另两把灵剑分刺向上官秀的左右两肋,上官秀的身形突然腾空而起,沙沙,两把灵剑由他的脚下掠过,四名修灵者片刻都未迟疑,四人一同完成铠之灵变,背后生出羽翼,紧跟着腾空飞起,追至上官秀的近前,四剑齐出,分从四个方向刺向上官秀的周身要害,暗叫一声来得好,上官秀双手持刀,身形在空中提溜一转,一道环形的风刃施放出去,四名修灵者齐齐大喝一声,变刺为砍,就听嘭嘭嘭嘭四声闷响,环形的风刃被击碎,未等四人再做变招,上官秀的风影决已先到了,他身形化成一道闪电,直向四人中的一人射了过去,与此同时,一记重刀横扫而出,那人本能反应的竖剑格挡,当啷,这一声巨响,真仿佛晴空炸雷一般,再看那人的身形,向后掠飞出去,上官秀意随心动,风影决再次施展出来,他的速度已经快到看不见他身形的移动,只能看到陌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电光,那人再次挥剑格挡,当啷,又是一声巨响,那人的身形向下急坠,不等他落地,上官秀的第三次风影决又到了,他无力闪躲,也没有闪躲的时间和空挡,只能硬着头皮,双手持剑,再次招架,他马上要坠地的身子,受重刀的撞击之力横飞出去,与此同时,空中乍现出一大团雪花,那是灵剑破碎的碎片,耳轮中就听轰隆、轰隆一连串的巨响声,他的身子先是撞穿了一堵墙壁,横飞过院落,又撞穿了院子另一侧的墙壁,再飞过墙外的小巷子,最后深深嵌入到小巷子对面的墙壁上,嘶,一口血箭喷出,猩红的血水由他下颚的灵铠缝隙流淌出来,他还没缓过这口气,上官秀由上而下的一刀已先劈落下来,那人仰头望向来势汹汹的上官秀,猛然大吼一声,双掌紧紧贴在墙壁上,耳轮中就听轰的一声,地面上钻出一根根的土锥,土锥之多之密,让他周围的地面,仿佛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刺猬,嗖、嗖、嗖,土锥脱离地面,仿佛离弦之箭,向空中的上官秀集中飞射过去,上官秀劈落的陌刀,去势不减,只不过由刀身的四周,散放出来无数的风刃,风刃由上往下刮,土锥由下往上射,一上一下,于空中碰撞到一起,嘭嘭嘭,风刃与土锥碰撞时爆出的闷响声不绝于耳,一只风刃把土锥削成两截,第二只风刃把土锥削成四段,第三只风刃又把土锥削成更多段,在密密麻麻的风刃下,上百根之多的土锥被生生削成了尘土,这时候,上官秀的一刀业已劈落下来,那名修灵者仰着头,眼中闪过一抹骇然和绝望之色,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好大,发出啊的一声嘶吼,咔嚓,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砍在墙头上,把又高又厚的一大面墙壁,一分为二,嵌入墙壁内的那名修灵者也未能幸免,刀锋由他的头顶砍入,在他的下体透出,嘭,上官秀的身形重重落在地上,地面被他砸出一只大坑,在他面前的那堵墙壁,轰然倒塌,两半的尸体也一并被埋在墙壁底下,“上官秀——”他的身侧传来怒极的嘶吼声,一名修灵者到了他的近前,分心便刺,上官秀不敢大意,提刀格挡,当啷,来势汹汹的一剑,正刺在陌刀狭窄的刀身上,随着金鸣声,上官秀双脚贴着地面,倒滑出去三米多远,他的身形还未停稳,背后恶风不善,一剑横扫而至,上官秀腾空跃起,只不过他才刚刚跳起来,又有一名修灵者由空中飞扑过来,咚,扑过来的那名修灵者狠狠撞到上官秀的身上,二人一并横飞了出去,撞碎墙壁,翻滚进一间民宅里,那名修灵者骑在上官秀的身上,双手倒提着灵剑,对准上官秀的面门,恶狠狠刺了下去,上官秀脑袋尽力向旁一偏,咔嚓,灵剑刺入他头侧的地面,大半截的剑身都没入地下,上官秀正要挥刀劈砍身上的修灵者,猛然间,他感觉身下一股劲气钻出,暗叫一声不好,只是此时闪躲,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一根由地下钻出的土锥,结结实实地顶在他的后腰眼上,力道之大,把上官秀连同骑在他身上的那名修灵者,一并顶飞起来,二人撞碎屋顶,弹飞到空中,再看上官秀的背后,左边的羽翼被刺穿出大圆窟窿,左腰眼处的灵铠布满了裂纹,他的身形还在空中向上弹飞,一名修灵者由上而下的一剑劈落,上官秀只能横刀格挡,当啷,他弹起的身形又向下急坠,轰隆,他下坠的身子砸碎另一间民宅的屋顶,摔了进去,那名修灵者不依不饶,持剑追杀过去,他刚落进屋内,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身下突然横扫过来一道电光,暗叫一声不好,他急忙挥剑格挡,当啷,修灵者跳进屋内的身体又反飞了出去,上官秀刚刚吁了口气,猛然间,就听身侧轰隆一声,墙壁破碎,一名修灵者直接从外面撞了进来,与此同时,灵剑直取他的面门,经过连续的硬碰硬,上官秀的臂力也有些不支,不想再与对方力战,他刚要抽身闪躲,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他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已化成了流沙,双脚不停的往下陷,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要把他拉进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