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问道:“迪克森将军,你部有宁南军的军装吗,”一名反抗军军官说道:“殿下,我们有的,前段时间,我们曾围歼过一支宁南军的运输队,缴获了一大批的物资,”上官秀好奇地问道:“总共有多少套宁南军的军装,”“起码有一百多套,”反抗军的军官底气十足地说道,上官秀强忍着把怒发冲冠的火气给压了下去,只一百多套的军装,有个屁用,还值得拿出来一说吗,他深吸口气,看向亚马尔,面无表情地问道:“哈吉附近有宁南人的据点吗,”“在阿纳德尔山附近,就有一座宁南人的要塞,里面驻扎着上千人的宁南军,”上官秀点点头,说道:“入夜袭击,如果一切顺利,天未亮,我们便可直取王族陵寝,”亚马尔吞下口唾沫,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们先打下这座宁南军的要塞,”“对,”“可是,要塞里的守军数量不少啊,”有一千人驻守的要塞,他们不是不能打,只不过要想打下来,耗费的时间会很长,付出的伤亡也会很大,即便最后真成功打下来了,估计宁南人的援军也快到了,只一千守军而已,可在亚马尔等人的眼中都算是兵力不少,上官秀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速战速决,两刻钟内,把要塞拿下,”上官秀站起身形,环视在场众人一眼,说道:“能否救出两位王子,能否让杜基王族的血脉得以延续,能否拯救自己的国家于水火,就看诸位今晚的表现了,”在场的反抗军将官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听闻上官秀的话,包括亚马尔在内,齐刷刷地起身,异口同声道:“为救王子殿下,我等万死不辞,”上官秀笑了笑,苦笑,本来反抗军的行动,他不想太多参与,可现在来看,他不参与也不行,只靠反抗军自身的实力,别说不可能把达尔登和锡格兰两人救出来,去强攻宁南军防线,那等于是去送死,“殿下也累了,立刻为殿下安排住处,让殿下好好休息,”会议告一段落后,亚马尔命令手下人给上官秀搭建营帐,亚马尔为上官秀安排的住处,就位于他的营帐旁,里面的空间稍微小了点,收拾的还算干净,用干草堆成的床铺上,铺了好几张的兽皮,躺在上面挺舒服的,名叫伊莎的姑娘一直在旁伺候着,上官秀已盘膝坐在床上,准备打坐,见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对她一笑,说道:“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先出去吧,”伊莎非但没有走,反而把身上的衣扣解开,露出里面黑色的短衣,上官秀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问道:“伊莎,你今年多大了,”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殿下,伊莎已经十三岁了,”“在风国,十三岁还只是孩子,”他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孩子,他对她不可能有非分之想,不过伊莎显然没听明白他的话外之音,她正色说道:“可在杜基,十三岁已经不是孩子了,已经可以嫁人了,”而后她脸色娇红的微垂下头,含羞带怯地说道:“伊莎喜欢殿下,是真心想服侍殿下,”上官秀暗叹口气,两人只是初次见面,他都不知道她能喜欢自己什么,难道只因为自己救了她的弟弟,他说道:“晚上会有一场大战,我现在需要休息,”他这话等于是下了逐客令,可伊莎还是听不明白,她边脱衣边说道:“伊莎陪殿下休息,”“……”上官秀无语凝噎,最后扬头向外喊道:“晨,”赵晨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是看眼伊莎,而后眼中含着笑意,对上官秀说道:“秀哥,”“带伊莎姑娘出去,我现在要打坐,”上官秀不叫他,他还能在外面装傻充愣,但现在上官秀下令了,他也不好再继续装糊涂,他点头应了一声,对伊莎说道:“伊莎姑娘已经让殿下为难了,外面请,”伊莎再天真,再不明事理,这时候也看明白了上官秀的拒绝之意,她红着眼圈,紧咬着嘴唇,哽咽着跑出营帐,赵晨无奈地挠了挠头发,对上官秀嬉笑着说道:“秀哥,我觉得伊莎姑娘长得还真不……”他的话没说完,上官秀直接回了他一个字:“滚,”“哎,”赵晨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再无二话,立刻走了出去,等他出去,上官秀噗嗤一声被气乐了,他翻了翻白眼,而后垂下眼帘,保守元一,静心打坐,白天无话,当晚,入夜,上官秀和亚马尔为首的反抗军,悄悄出了阿纳德尔山,直奔位于附近的宁南军要塞,等接近要塞的时候,上官秀让亚马尔在反抗军中挑选出八百名精锐,亚马尔惊讶地看着上官秀,不确定地问道:“殿下打算只带八百人去强攻要塞,”这不是去以卵击石吗,“八百人足矣,”上官秀自信满满地说道,即便是这八百精锐,上官秀也没打算让他们去冲锋陷阵,而是把他们交由赵晨带领,让赵晨领着他们在要塞的大门外设伏,一旦有人想趁乱逃出要塞,他们可将其阻杀,都布置妥当后,上官秀只身一人,去往宁南军的要塞,驻扎在这座要塞里的,基本都是杜基人,宁南人没有几个,这里的防守也不是很严禁,至少上官秀大摇大摆的走近到要塞的二十米内后,要塞土墙上的守卫才发现他的存在,看到外面来了一人,要塞上的几名岗哨伸长脖子,纷纷大声问道:“来者什么人,立刻报上姓名,”上官秀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去,岗哨们见状,急忙把背在肩膀上的火铳摘了下来,大声喊喝道:“别走了,再往前走,我们可要开火了,”岗哨并不认为来者是敌人,毕竟对方只是一人而已,又怎么敢来攻击己方的要塞呢,可是还没等他们做出下一步的反应,业已走到要塞近前的上官秀突然间身形一晃,人已直接飞射上了土墙,只一走一过之间,一名岗哨的人头搬家,尸体还站在土墙上,人头已轱辘出去好远,这一下,土墙上的守卫们终于反应过来,人们纷纷端起火铳,向上官秀开火射击,罩起灵铠的上官秀硬顶着迎面而来的弹丸,持刀冲了过去,电光闪过,几名守卫无不是身首异处,火铳的射击声惊醒了要塞内的军兵,一时间,要塞里警钟大作,人们喊喝之声此起彼伏,只顷刻间,要塞内就如同炸了锅似的,跟着赵晨埋伏在要塞门外的亚马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确定问道:“殿下……殿下只一个人,能行吗,”要塞里,可是有上千人的宁南军呢,赵晨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一个营的守军而已,在秀哥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他向亚马尔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一个营的守军还不是殿下的对手,”“啊,”亚马尔惊讶的张大嘴巴,满脸的诧异之色,上官秀闯入要塞,前后都没用上一刻钟的时间,要塞的大门突然打开,有大批衣衫不整的兵卒从里面哭爹喊娘的跑了出来,见状,赵晨精神一震,用贝萨语向左右喊喝道:“准备攻击,”这八百名反抗军的精锐都是手持火铳,听闻赵晨的命令,人们纷纷把火铳端起,铳口对准了跑出要塞的兵卒们,“开火——”随着赵晨一声令下,人们纷纷齐齐扣动扳机,嘭嘭嘭,火铳爆响之声连成一片,狂奔出要塞的兵卒们哪里想到要塞外面还有埋伏,毫无防备,被迎面飞射过来的弹丸打了个正着,噗通、噗通,人们中弹的摔地声此起彼伏,打完一轮后,反抗军兵卒进行重新装弹,然后再次集火射击,跑出来的兵卒大多都没有携带武器,现在面对反抗军的伏击,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场战斗,也完全称不上是交战,而是单方面的屠杀,哈吉反抗军自成立以来,还从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人们的心里已再无一丝一毫的恐惧,皆是边装弹,边往前推进射击,frdo逃出要塞的几百名兵卒,被打得晕头转向,留下两百多具的尸体,余下的人又被迫逃回到要塞之内,可在要塞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杀神在等着他们,整整由上千军兵驻守的要塞,最后竟然被八百名反抗军轻轻松松的打了下来,这一仗己方究竟是怎么打赢了,亚马尔和麾下的将士们都是云山雾绕,当他们走进要塞里的时候,才终于知道己方是怎么赢的了,要塞的地上,墙上,到处都是宁南军的尸体,其中大半的兵卒还只着短裤,敌人来的太突然,他们连穿上军装的机会都没有,敌人已经闯入要塞内,顾不上再穿衣,人们拿起武器,纷纷跑出营房,结果他们出来的快,倒下的更快,手持陌刀的上官秀,简直像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很多兵卒连敌人的具体模样都没看清楚,便被斩杀在地,一个营的军兵,死在上官秀一人手里的,就不下五百人,余下的那些兵卒,被反抗军打死了两百多,另有两百多被反抗军生擒活捉,其中便包括要塞的主将,一名杜基族的营尉,在要塞里,反抗军缴获的物资不少,除掉数千套之多的军装之外,还有大批的武器弹药和粮食,上官秀令人把那名被俘的营尉带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营尉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但看上去胆子倒是不大,此时被两名反抗军押着,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身子哆嗦个不停,打量过后,上官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我……”直到现在,这名营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阶下囚了,他支吾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两旁的反抗军兵卒抡拳就打,几拳下去后,营尉口鼻蹿血,带着哭腔尖声叫道:“我叫奈巴,别打了,我叫奈巴……”上官秀向两名反抗军兵卒挥挥手,示意二人停手,他和颜悦色地问道:“奈巴,我想死还是想活,”“小人……小人想活……”“想活很简单,只要你肯配合我们,我们便可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的下场只会和他们一样,”说着话,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俘虏,并对一旁的亚马尔说道:“迪克森将军,将这些俘虏,可全部处死,”“是,”亚马尔干净利落地答应一声,命令手下的军兵,将被俘的敌人全部刺死,对宁南人,反抗军是恨之入骨,对那些甘愿充当宁南人走狗的义军,他们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反抗军的兵卒们一点没客气,抽出铳剑,把二百多名俘虏一个接着一个的刺死在地上,近在咫尺的奈巴看得清楚,手下人濒死的惨叫声他也听得清楚,他整个人在地上已蜷缩成一团,两腿之间突然一热,滚烫的液体流了出来,上官秀冷哼一声,站起身形,看都没再看奈巴,对亚马尔说道:“挑选青壮之士,换上宁南军的军装,我们混入宁南军防线,杀宁南军个措手不及,”现在,上官秀在亚马尔等反抗军将士的眼里,已如同神人一般,对他的命令,亚马尔等人没有任何的迟疑,纷纷答应一声,挑选精壮的将士,集体更换宁南人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