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坐回原处，小林给杯子里续满茶，见自家艺人伸手接过的时候，眼睛都没从人家小姑娘身上挪开，他憋着笑：“许小姐化起妆来是挺惊艳的啊。”
“嗯，”江楠点点头，又道，“那是她底子好。”
“噗——”小林破功了。
包瑞挥挥手，让他出去，自己坐到江楠边上，倒了杯水，慢悠悠道：“我也觉得许多橙挺不错的，漂亮，善良，细心，做事有度，进退得宜，”江楠听他这么夸，忍不住嘴角上扬，包瑞却接着话锋一转，“可惜就是你俩不大合适，”待江楠转过头看他，他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啧”了一声，“瞧我又说忘了，她只是你的粉丝，你俩又没什么。嗯，这样挺好的，人家小姑娘还在念书，适合找个学长，来场纯纯的校园之恋，你嘛，找个成熟点的，有经验懂男人心思的最好。”
“我为什么要找个成熟有经验的？”江楠有点不爽自家竹马的判断，“我不喜欢这样的。”
“你这脾气，见了喜欢的女孩子，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口不对心，不找个有经验的，让我成天跟在你后面当画外音和弹幕吗？”
江楠听了，竟露出“你说得似乎也有点道理”的呆懵表情，包瑞只觉得胸口发堵，他这是在反讽，反讽，听不出来吗？“算了，你休息吧，待会儿还要拍骑马的戏。晚饭想吃什么？”
“噢，你不用准备，把车借我，我晚上和许多橙一起吃，”末了他又语气可疑的加了一句，“嗯，粉丝福利。”
“粉丝福利？”这是什么鬼？包瑞站起来，掏出车钥匙丢给他，“人家当回专业替身，你一顿饭就打发了？我可是打算开工资的。”
“先不急，她箫吹的很专业，”江楠目光重新转移到许多橙身上，“我打算邀请她去录音棚录一下这首歌的前奏，到时候一起算好了。”
“那就要回国之后了？”
“嗯，她家在上海，《涅槃》这首歌我就在上海录吧。”
“哦。”说江楠迟钝吧，他动作倒是挺快的，这连后续发展都给安排好了，莫非，迟钝的其实是自己？包瑞摸着下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家竹马的人设。
许多橙拍好，再等江楠拍完，已经八九点，摄制组待的地方很偏，出了租借来的院落，外面一点烟火气都没有，黑洞洞的，有些吓人，应援的粉丝也早早解散回家了。
好消息是，雪停了，回首尔的路也不堵了。
江楠开着车，跟在大部队后面进了城，便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小路。
许多橙坐在副驾驶，好奇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饭店吗？”
“先兜一会儿圈子，免得被媒体跟踪。”江楠的回答很老道，一听就知道平常这事儿没少干，就是有气无力的，还带点鼻音。
“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
江楠吸吸鼻子，感受了一下：“好像有点，没事，先去吃饭吧，我带你去吃烤肉。”
许多橙没接话，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啊，肯定是今天拍戏的时候着凉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别折腾了。”
“我感觉还好，头不疼。”
“那也是发烧了，”许多橙态度坚决，“回去休息，不然加重怎么办？”
“可是我总得吃饭啊，包瑞他们先吃过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江楠说这话的时候，竟有点委屈。
许多橙望着他，莫名的有点哭笑不得：“那我回去煮给你吃吧，我那儿有感冒药，你先吃药。”
“可乐鸡翅？”
“有。”
江楠听了她的回答，好心情的抛给她个小笑容，方向盘一转，从小路里绕出来，直奔她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