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水一样,从容而平静。
自己家的事再大,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每个人都像是一个标准的行星,运行在自己的轨道上。
就算有阴晴圆缺或风霜雨雪,但总会步入正轨,生活依然会以它持之以恒的方式继续前行。
这天晚上,李玉香擦完岳峰的身子已然是十点了,曲兰兰还没来,李玉香认定她不会来了。
她早早洗漱完毕,拉上被子想好好休息一下。
李玉香从来没给曲兰兰打过电话,她虽有她的号码,却不敢打,这么晚了,她是想问一下的,但没敢。
曲兰兰参加了一个酒会,在会上,因为她心情越来越差,就喝了好些酒,她穿着旗袍,脚踩九公分的高跟鞋,在进医院的电梯时竟然崴了脚。
她只好提着鞋,一步一个趔趄走到病房。
李玉香看到门口的曲兰兰,赶紧去搀扶她,还问她怎么了。
曲兰兰说脚崴了。
李玉香想也没想就把她让到自己刚躺下的床上,还问她用不用换下被单?
李玉香自己在病房的时候,她总是自觉地换下曲兰兰的被单,知道她有洁癖。
曲兰兰早就顾不上了,一是脚疼,二是酒醉。
李玉香想看看她葳的地方,于是抱着她的脚抱在自己胸前,轻轻揉起来。
曲兰兰阻止说,这样的方法可能会让疼痛更为厉害。
李玉香说咱们现在就在医院,赶紧看一下。
曲兰兰说医生都下班了,明天自己买点膏药贴上就好了。
李玉香说为什么要明天?今天晚上怎么办?
她披了件衣服,起身麻利地说现在就去药店买药去了。
李玉香买来了红花油还有各式膏药,然后还给曲兰兰洗了脚,贴上膏药。
病房里立刻布满了辛辣的红花油的味道。
曲兰兰让李玉香回家,说自己照顾老公,尤其是她睡在椅子或外面走廊的凳子上,曲兰兰于心不忍。
李玉香不肯,说你们俩现在都是病人,我怎么可能离得开?而且现在天也晚了,她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曲兰兰不知为什么,喝了酒不仅没有睡意,反而还有些精神,医生昨天又进行了大面积的复查,知道岳峰醒来就在这几日了。
曲兰兰让李玉香坐到自己的床上问:“他醒了你以后怎么办?”
李玉香突然眼圈红了,她高兴岳峰就要醒过来了,但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曲兰兰坐起身子,李玉香立刻把枕头垫在她脑后,还把被子给她盖好,曲兰兰有些小感动地说:“如果我不是和你同在一个屋檐下,我真的不会了解你,更谈不上其它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乡下人。”
李玉香神情很淡然,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抱怨的,错的人是自己。
曲兰兰继续说:“现在我终于真正了解了你了,你不是有心机想上位的坏女人,但你是真的爱上我老公了对吗?这些天来真的是辛苦你了。”
李玉香的眼圈红了,接着晶莹的泪花在她的眼睛里打转。
她有些艰难地说:“谢谢你的理解!”
曲兰兰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女人,要是李玉香真的是那种人,她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