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心如刀绞,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你祖父已经气得动了两回家法。你要是还不低头,再这么打下去,你哪里吃得消。”
孟思远哪里是背上生恶疮,分明是被动了家法,结结实实的二十棍下去,背上臀上的皮肉都被打烂了。
上一回也是这样。被打了一顿棍子,养了两个月才痊愈。结果,孟思远依旧执拗,不肯去苏家提亲。
孟家老太爷一怒,又动了一顿家法。孟思远是读书人,哪里禁得住,不得不告假继续养病。
孟夫人哀哀哭泣,孟思远不厌其烦,索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苏瑾的闺名。
瑾表妹,就算我不能娶你为妻,我也绝不另娶他人。
……
赵府。
赵鹊羽气呼呼地进了赵素馨的闺房。
赵素馨失笑:“谁惹你了?怎么气成这样?”
今日刑部尚书府的纪姑娘及笄礼,赵鹊羽接到了帖子,收拾装扮一番,高高兴兴出门去做客。怎么这般气恼地回来了?
赵鹊羽忿忿道:“那个讨厌的慕容燕,今日在人前嚼舌,说六堂姐的闲话。我气不过,和她吵了起来。”
“世上怎么有这般讨嫌的人!六堂姐去田庄养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竟说六堂姐是和别的男子私逃了,赵家是借着养病掩人耳目。气死我了!”
赵素馨听着面色也变了:“慕容燕真这么说了?”
赵鹊羽怒道:“是,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当时我就气得怒骂了回去。”
这等闲话,着实恶毒。
这等话传开,会彻底毁了赵夕颜的声名。
最有力的回击,是赵夕颜在人前露一回脸,这等荒诞无级的流言不攻自破。
赵鹊羽急急说道:“五堂姐,我们去田庄,将六堂姐接回来吧!我今日能骂慕容燕,却捂不住所有人的嘴。”
问题就是,赵夕颜确实不见了。
赵素馨早已隐隐猜到了真相,心中黯然,打起精神笑道:“这些荒诞无稽的话,不必理会。”
赵鹊羽劝不动赵素馨,又去了母亲孙氏的院子,将这些话又说了一回。
孙氏近来心事重重,颇见憔悴:“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赵鹊羽扁着嘴,不高兴地跺脚:“五堂姐不肯和我去田庄,母亲也这般敷衍我。一个个都拿我当孩童。我已经十四岁,什么都懂。六堂姐定是出事了对不对?不然,怎么一直都不回来?我要去看她,你们又不准我去。就连住哪一个田庄都不告诉我。”
孙氏沉了脸:“胡说什么。外人乱嚼舌头,你倒当真了。快些回你的院子去。”
赵鹊羽委屈地用手背抹眼睛,哭着走了。
孙氏长长叹了口气。
待到晚上,赵元仁回来了。孙氏叹道:“老爷,你就别瞒我了。外面那些传言,着实不堪入耳。”
“月牙儿到底去了何处?”
二阳了,挂了四天水,又歇了几天,今天才有力气上来冒个泡。大家都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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