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李园现在十二岁,在茶楼帮着打杂,从去年开始,一个月也有两百文的月钱。
爷孙俩也没啥开销,挣得都攒下来。李进想着,等孙女出嫁,他就可以攒个百多两银子给孙女添置嫁妆了。
从茶楼后门进院子,院子里很安静。
在后院负责停车的伙计听说陆四少要找李进,不由有些犯难:“四少,李进在前面说书呢,约摸还有两刻钟的时辰,才能下来。”
他是茶楼的老伙计,自然是认识陆飖歌和折雪的,也知道这年龄不大的年轻人是吉祥楼原本的东家之一。
这些伙计只知道茶楼归了沈家,并不知道这沈家也不过是在替皇上办事。
当初沈家来人接手茶楼的时候就曾说过,陆四少和沈家是亲戚,店里一切陆四少说了一样算。
伙计们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也知道,陆四少来茶楼,那是等同于主子的。
“无碍。”
陆飖歌跟着伙计上楼,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坐下。
这房间还是李掌柜在的时候特意给她留的,现在茶楼换了主人,房间却还在。
茶楼不管生意好不好,从来就没有一个管事的敢打这个房间主意的。
陆飖歌等伙计上了点心和茶,侧耳听了听楼下的喧闹,问道,“新年后,这茶楼的生意可好?”
“好,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提起茶楼的生意,伙计就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
“每年茶楼过了新年,起码要到二月底三月初,生意才会有起色。可今年不知道怎么搞的,刚过完正月十五,这茶楼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火爆。
二楼三楼的雅座,位置是要预定的就不说了,反正是不提前个两三日预定是订不到的。就那大厅,整日也是人山人海,店里桌子不好加,凳子却加了十几条都不够!”
折雪好奇地问道:“为何生意会如此好?”
这茶楼,公主在京中的时候常带着她来,生意好是好,可也没听说这么好。
“那自然是因为这茶楼现在是属于国舅沈家啊。”
伙计眉飞色舞道,“你们不知道,别说这茶楼,还有吉祥楼如意斋,现在京中都知道这些是沈家的产业,谁还不来捧个场?”
陆飖歌问道:“沈家有人常来茶楼吗?”
“那倒没有!”
说起沈家,伙计也不敢信口开河,“沈家除了三爷每个月会来店里查账,只有沈家姑奶奶,也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来过两次,其余人都没见过。”
没见过才正常,沈家人原本就不多,除了沈三爷沈正河性子稍微跳脱点,其余人性子都比较恬淡,能不出府几乎就很少出府。
原本陈权没死,周贵妃得势,沈家低调是为了不给当时的皇后惹祸。
后来,沈家外甥陈权的三儿子陈建业登基,周家失势,沈皇后成了沈太后,沈家身份水涨船高,却依然低调如初。
除了和姻亲镇国公府往来比较密切,其他人家设宴几乎很少能看见沈家人。
伙计边说边窥着陆飖歌的脸色,见他对沈家的事情很感兴趣,话不由就多了起来。
“四少是不是刚刚回京?”
“嗯。”陆飖歌点头,“刚回来两天。”
伙计一听,恍然大悟:“那就是了,难怪四少不知道,沈家出事了。”
“沈家出事?”陆飖歌猛地抬头,“沈家能出什么事?”
这京城之中,还有人敢在沈家人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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