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韫身量修长,比她高出几乎一个头,淡漠如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低垂着,轻道:“你刚从外面回来?”
“去了趟大牢。”
说起此事素娆难掩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脚步一转,往旁边的石亭走去,她粗略的提了嘴小道消息,然后说了和宋岱岩之间的种种以及她的推测。
“你是说那册子在宋岱岩外室手中?”
“很有可能,我已经托付沈大人去查了。”
素娆说罢,言韫眸光略微凝沉了些,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方才与沈知白在一处?”
“是啊。”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
须臾,言韫薄唇微勾,淡声道:“那样也好,你托付的事沈知白总会尽力去办的。”
素娆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别扭的很。
“我命沈知白暂代太守一职。”
言韫突然道。
她点点头,“我知道,沈大人一早就告诉我了。”
“是么?”
言韫微不可闻的低喃了一声,感受到对面那人投来的怪异目光,他心中一震,还不待理清楚思绪,话已经到了嘴边:“所以你刚才在想那个妾室的死会不会有问题?”
对嘛!
这样冷静而疏淡的语调才是她印象中的言韫。
难道是这次竹宴实在将他气的狠了,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恢复过来?
素娆颇有些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无奈感,心里腹诽不已,面上连声附和道:“正是如此,我打算用过午饭后去查验下那妾室的尸身。”
“我还有些琐碎的事情要处理,你带上竹宴一起去。”
“好。”
素娆顺从的点点头。
得了回应后,言韫起身,再不多言,转身离开了此地。
素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眉峰。
一大清早他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离开。
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位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从那晚她送过谢礼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素娆思来想去满心疑惑,最后还是去找了竹宴。
见到他的第一面,她直截了当的问:“你又惹你家祖宗不高兴了?”
“我哪儿敢啊姑娘!”
竹宴叫苦连天,“我都好些日子没去祖宗面前晃悠了,连传递消息都是让栖迟去,再这样下去我都怕自己失宠。”
“那就奇怪了。”
素娆三两步走到廊下一坐,支颌叹气:“那晚送完吃食后,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吗?”
“没有啊……”
竹宴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摇完之后又猛地点头,随后又摇头,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颇重的模样。
素娆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算了,不想这些了,等用过午饭你陪我出去一趟。”
“干什么?”
“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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