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炯没有作声,这小丫头和他爹一样,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脾气!
“朝堂的事我帮不上多少,好在潇棠还在,你们兄妹俩互相帮衬,总能好些……”
他一句话透露了许多消息。
谢潇棠也要追查此事。
比起素娆,他作为那桩旧案的受害人,心中肯定更为感伤。
素娆没有接话。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响一言不发,该聊的话早已聊完,素娆沉吟片刻,转身欲走。
谢炯看到她背影急了,“阿娆,你还是要与我们划清界限吗?”
素娆走到门边站住,静立须臾,头也不回开门离开。
留下谢炯在原地黯然伤神。
到了前院,言韫和金絮他们还在等,看到她来,什么也没问,转身走出谢家大宅。
到了马车跟前。
言韫蹙眉止步,素娆想到他的洁癖,遂对竹宴道:“把马卸下来,我们骑马回去。”
“是。”
竹宴手脚伶俐的去干活,金絮倚着他的马,忍不住撇嘴摇头。
哎,还说他是小公主。
这位爷比他娇气多了……
骑马回到半月小筑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金絮一进门就喊饿喊累,把赵阿福使唤的团团转。
竹宴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噻。
狼吞虎咽的模样看得金絮直翻白眼,“你能不能注意下仪态……”
“随便对付点,呆会我还要去谢家把崔公子接回来呢。”
竹宴说着双手并用,吃的更急。
金絮恍然大悟,“对哦,崔漓亭还在谢家的嘛,我把他给忘了……”
竹宴无语。
那么一个大活人说忘就能忘,这记性得多差啊……
“对了,公子呢?”
扫视一周,看不到言韫的身影,竹宴有些发愣,金絮道:“早就不在了,他和阿娆好像有话要说,直接去后院了……”
“好吧,还说这花糕味道不错,让公子尝尝呢,看来他是没这口福了。”
金絮简直懒得再理他。
竹宴吃完,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又出府去接崔翊,留下金絮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八仙椅上发呆。
半月楼内静谧非常。
突然,一声打破了宁静,“阿韫,熙康二十五年前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问这个做什么?”
言韫抬眸问道,素娆看着他,“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能接触到的消息有限,而且我猜测,这种东西,必然不会明文记载下来……”
“决定了?”
“嗯,决定了。”
两人一问一答很是利落,须臾,言韫翻起倒扣在茶盘里茶碗,轻道:“在南境时我与你说过东部边境一线曾因战败于大燕,割让三洲二十一城,这才有了如今的瓦凉、平度一线,还记得吗?”
“记得。”
“那就是熙康二十五间事。”
言韫本想倒茶,发现茶壶空着,顺势就拿着茶碗把玩,语气幽淡:“那一战几乎改变了当时的朝局,负责领军的四皇子血洒鹿岗滩,远在盛京的二皇子受牵连遭幽囚,统管军饷粮草的户部尚书被下狱。”
“朝堂,经历了一番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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