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们这个岁数敢出门走南闯北,谁不得敬佩?
关二秃这才发觉自己失言,甭管多大岁数也是女人。
而且要他说心里话,这个岁数不是花呗,没有这疼那疼处处要钱,而是还能出门挣钱的就是大宝贝,笑谈人家外貌干啥?
也连忙止了笑认真道:“对对,洗干净就好了,能全须全尾回来不比我强?老妹子,你是这个。”
关二秃坚定的给满桌子老妹子竖竖大拇指。
他只出门给人验个血都挨顿胖揍呢。
说起这事儿,关二秃也委屈,那到底是希望验出来是自家孩子,还是希望不是啊?
虽说挨顿揍挣到点辛苦钱,但往后再接这种营生时,一定要事先问好诉求是啥,免得费力不讨好。
“挣了多少?能结账了吧。”关二秃搓搓手着急要钱,不是信不着面前俩老太,而是他一方面要趁着入冬前进些药材,二是要用钱打药柜。其他都可以等,药柜再不打就要来不及了。
满桌子看向许老太,用眼神询问,屋里有这么些外人能说吗?
当许老太说完“都不是外人”时,满桌子忽然就咧开血盆大口笑了:
“老姐,我没有辱了你给的使命。去掉三十多个破的和给人看的样品,我将剩下的全卖了,一个也没剩。”
其实破的没有那么多,关二秃拿出去挣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那些套全是他一个个细心炮制惊喜挑选。
事实上,其中有二十多个套是被满桌子吹破的。
为了逗青楼姑娘们前仰后合地笑,好帮她说好话多留些套。有姑娘提出让她吹几个看看会不会漏,她就当着一众人面前卖力吹。吹到后面,已经不是想看漏不漏了,而是非让她出丑吹破才会多留货。
吹得满桌子两个腮帮子,在离开那家青楼后,连着两日喝水往下淌哈喇子。
但这话,满桌子不打算告诉她老姐,没得让老姐跟着心酸,万一不好意思收钱呢。
她老姐以前是啥样的人,她说不太准。应是和普通的婆子没啥大差别。
可眼下她却是自信老姐能干出看她辛苦,不好意思收下属于自己那份钱的事,容易转手就都扔给她。
那是作甚?
这趟出门,满桌子在路上越发想得清楚,她往后要做的是和老姐一起挣钱,这就已经情意深厚,备不住上辈子应是亲姐妹才会有这般造化,而不该用情意绑着老姐靠人施舍。
所以关二秃一份,老姐一份,她挣提成那一份,该谁的都不能少一文。
这不嘛,既然老姐发话,屋里没外人,满桌子就来到炕边开始倒钱。
早先藏裤裆里的碎银,在快到家里时就掏了出来。
眼下,满桌子正用剪子划开鞋的前尖,从里面往外倒碎银。
又摘掉头上五颜六色的花,打开乱七八糟的头发别有洞天。
为何弄块抹额别着花朵,因为里面藏着不少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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