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着打扮,跟于仞的布衣护院服截然不同,似乎也比于仞要臃肿一些,并无半点相像之处。
但是,那个人的一切早已融入白宪嫄的骨血一般,或许是因为他裸露在外的脖子,又或是因为坐姿
,她就是从这位陌生的太子身上,感受到了于仞的气息。
她看了看太子身后的随从,依然没见她的四大护卫,只站着两个内侍,一个宫女。
“太子殿下。”穆浴貌似对太子抢走了他儿媳妇很有怨言,上来就开火:“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您戴着面具,乃是对太后娘娘不敬。”
太子看了他一眼,尚未开口,太后却帮他说话了:“丞相有所不知,我这孙儿总戴着面具示人,是有缘故的。”
穆浴:“难道脸上有损伤?”
“不是。”太后说:“他曾经在北朝多次被暗杀,最严重的一次,先皇后因此而亡,他也差点没挺过来。所以,便习惯了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就会坐立难安。太医说,他这是受到母亲离世的刺激导致的,只要家人多加关爱,让他建立起安全感,也就慢慢好了。”
“原来如此。”穆浴也不好意思再拿这个多说什么了。
“舅父。”太子这时开口说话,声音依然听着奇奇怪怪的,微微嘶哑,如有回声,“您可还记得我母后?小时候,她时常与我说起舅父,说她出嫁的时候,是您送她入宫的,当时,您还哭了。”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日理万机的丞相大人哪里还记得?
但被太子这样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他还年轻,对家里几个妹妹都是有感情的。
他莫名有些恼,说:“自然记得。”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后面也就无人提起面具之事了。
但是,貌似今天就是有人跟太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