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两个人多了一个共同的敌人,所以这两人关系一下子好起来。 已经在一起喝了好几回酒了。
林厂长皱着眉头说道,“上面已经基本定下来,咱们厂子就在名单里。”
“老林,你说怎么办,要是承包出去,咱们这些工人真的会都给留下?”
“就看承包人是谁了,这个我可不敢说,但是,我敢说的是咱俩肯定不会被留下。”
“你不是找好下一个单位吗?”老王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老林,有些伤感的说道,“虽然咱俩脾气不对付,可说实话真都是为了工作,你这人我是佩服的,共事快二十年了,很快我们就要各奔东西,想起来也挺难过,我是不如你人脉广,我还有几年就退休,我准备申请病退了,你比我年轻,还得干上十几年。”
林厂长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看了一眼喝的眼神迷离的老王,心里想:这个老家伙,真的是老奸巨猾。
你说你怎么不早点打病退呢?
要是早点病退了,搞不好按照我的方法,厂子就能起死回生。
何至于工人半年都开不出工资来?
这时候你要急流勇退了,想办病退,真是打的好算盘。
可是如今已经要分别了,自然不好再得罪他,也跟着伤感的说了几句。
反正就是两家住的也不远,就算不在一起上班,以后没事可以一起喝酒。
喝的似乎眼神迷离的老王,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虽然他这人有的时候太保守,而且有点固执,可是凭良心讲,他是没有私心的。
他办病退咋了,也没影响他林厂长一丝一毫,也没占厂子里一点便宜。
就算是他老王病退了也是两袖清风,坦坦荡荡走出厂子大门。
老王将杯里的酒一口喝干。
不管厂子走向何处,他老王是问心无愧的,因为他在这个厂子里可没有安排一个自家的亲戚。
因为这事,家里的亲戚没事就将他臭骂一顿。
可不像林厂长。
这时候老王一点都不着急了,他期望着马上就有人将这个厂子给承包过来。
到时候林厂长的那些亲戚,不知道承包人会怎么处理。
其实这时候承包,没啥好处。
做的好了,是正常的,做的不好了,厂子里的工人还不得将承包方给吃了?
——
此时知道消息一些工人,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议论更多的就是要是承包出去了,他们就可以领到欠了半年的工资。
要知道现在越来越艰难了。
有的人家明明上着班,可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没有开工资,不得不晚上去摆地摊维持生活。
有不少干脆直接请假,然后去摆摊。
不这样的话连口饭都没得吃了,孩子上学的学费也交不起。
“也不知道是谁将咱们承包了,如果是外商就好了,听说红星现在整体工资上调一级,然后那几个生产新型面料的车间就比其他普通工人还要高上一级。”
“那你这是做梦啊,就咱们这小厂子,外商咋可能看得上?”
“有能力给咱们开半年工资也可以,我家已经欠了好多外债,再不还,这亲戚都没法做了。”
“还是咱厂子好,给咱开工资的钱都是真的,我媳妇从好运来进的货,本来应该能赚十多元,结果有人给包圆,可全是假钱,全都赔了,说起来真伤心,买卖哪是那么好做的。”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收钱的时候注点意吧。”
“我真羡慕依然有计划指标不被承包出去的厂子,听说第一服装厂和第二服装厂和南城合作了。”
有人用羡慕的口气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