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凝圆睁着杏眼:“你……炎跃轩,本宫有的是法子治你。”
正在这时,马车停在了一处气势恢宏的大院前,炎跃轩率先下了马车,半扶半抱地把慕容芷凝搀下马车:“凝儿你看,朕划了一块地,把四周的房舍全拆除了,让人修了一圈高高的院墙,把“碧凝轩”团团围在中间,这样不仅安全,还隔绝了外面街道上的嘈杂声。以后朕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你来永宁小住一段时日,这里就权当是我俩的行宫了!”
慕容芷凝抬头看着高高的门楼,见牌匾上写着“翡翠离宫”四个大字。
炎跃轩旁若无人地抱起慕容芷凝,进了院里,沿着九曲的青石小径,进了“碧凝轩”的大门。
慕容芷凝揽着炎跃轩的颈项:“你修这座翡翠离宫,划了不小一块地啊,永宁城原本就是个弹丸之地,你却划了这么大一块地建行宫,你就不怕别人骂你骄奢淫逸?”
炎跃轩傲然一笑:“华炎是朕的华炎,永宁是凝儿的永宁,朕就算占了整座永宁城修行宫,谁又敢反对?凝儿你有所不知,永宁附近有大片的荒地,朕正准备用你三年前骗来的那笔巨额银子……哦不,是筹来的银子大兴土木,将永宁城扩大三五倍,朕说过,永宁以后,将是一座能于上京相媲美的城池,朕想把永宁建成华炎的副都!”
慕容芷凝顽皮地翻了翻白眼:“你一着急,心里就藏不住话,那笔银子,确实是本宫骗来的!用在永宁的建设上,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不够的银两,你再从国库里划点出来填补填补!”
炎跃轩轻轻吻了吻慕容芷凝的桃腮:“凝儿,永宁的建设不仅不会占用到华炎国库的银两,它还将成为华炎最重要的经贸之地,永宁的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华炎最强有力的经济支柱,这些,都得益于朕的好皇后。”
郑常星殷勤地跑在炎跃轩身后:“哎呦皇上,您慢点,小心绊倒了,摔着娘娘!”
炎跃轩摇头轻笑:“你这奴才,真是越来越势利了!知道朕服娘娘管,连马屁都拍得如此精妙!你就不怕摔到朕吗?”
慕容芷凝掩嘴笑道:“郑总管,你无端地拍本宫马屁,是不是有所求啊?本宫猜想,你一定是看到了人群里的吴樱桃,你想让本宫特许你看看她带着的孩子。”
郑常星谄媚道:“娘娘请明鉴,奴才就是担心皇上摔着您!奴才一个阉人,就算有了儿子,也是跟了别人姓,奴才生来福薄,不敢奢求亲情血脉。”
炎跃轩哈哈大笑:“郑常星,你这拍马屁的功夫了得,连朕都要向你学习!凝儿,朕也挺好奇的,召吴樱桃带孩子前来,朕倒要仔细看看,那孩子究竟长得像谁?”
郑常星羞涩地垂着头:“那还用问,当然是像奴才了!那吉大官人虽然妻妾成群,可他就是个没种的男人,奴才虽然成了阉人,但奴才好歹留了条根儿。”
炎跃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郑常星,其实你本质并不坏,朕当初对你的惩罚,是有些过重了!你是否怨恨朕?”
郑常星规规矩矩地躬着身子:“皇上,奴才自小混迹于赌坊妓馆里,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也尝尽了人世间的辛酸。奴才能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和娘娘,是奴才前世修来的福份!奴才在宫里,过的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谁见了奴才,都得给皇上面子,尊称奴才一声郑总管,奴才得到这等尊重,真是心满意足啊!奴才凭什么怨恨皇上?”
炎跃轩把慕容芷凝抱进正殿里,放在主座右侧的太师椅上:“朕的皇后,要坐在主座上,朕只能坐在左边的副位。”
慕容芷凝调侃道:“这座位哪有主副之分?你一会儿举案齐眉,一会儿又刻意要抬高本宫的身份,你无事献什么殷勤呢?”
炎跃轩轻笑道:“就是,朕和你凭什么要分开坐?还得隔着一张八仙桌?朕明天就让人在这里摆上一张龙椅,朕还是喜欢和你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
郑常星谄媚道:“皇上放心,奴才已经提前让人督制龙椅了,明天就能装上。”
慕容芷凝诧异道:“轩,怎么不见孟夏?本宫还以为,她会在“碧凝轩”里等着本宫呢!”
炎跃轩委屈道:“朕就知道,你一来永宁,心就不在朕身上了。朕就是怕别人打扰了我俩的安宁,把她安排在了后院里。”
慕容芷凝生气地拍着桌面:“炎跃轩,本宫这一路上,片刻都没有和你分开过,白天和你同乘一辆车,夜里和你同睡一张床榻,你还想怎样?就连本宫和姐妹相处的时间,你也想剥夺了?”
炎跃轩不满道:“你看你看,你是不是烦朕了?你烦朕你就说出来。朕好不容易带你出宫了,也不用每天埋头在御书房里批奏折了,朕和你整天待在一起怎么了?你这么快就烦了?”
慕容芷凝用衣袖掩着嘴,发出银铃般爽朗的笑声:“本宫忘了,你就是一块牛皮糖!炎跃轩,就算是牛皮糖,时间长了,也会失去黏性的!”
炎跃轩起身走到慕容芷凝面前,拉她起身,坐在她的位置上,再把她抱在腿上:“怎么可能失去黏性?说好了两块牛皮糖的,我俩黏在一起,那就是一辈子也分不开的。凝儿,朕就算时时和你腻在一起,也不觉得烦,你也不许烦朕,听到没有?来,好好安慰朕一下,朕这就让人去召孟夏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