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宠爱地掐着采桑的脸颊:“你这个没自信、且没良心的小东西!在你失去意识的两年时间里,叱云思远一直不离不弃地守在你身边,你那时看上去,就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鬼一般,他要嫌弃你,早就丢下你另结新欢了!再说了,婧容公主身份尊贵,人长得又美,叱云将军却从不拿正眼看她,这足以说明,你在叱云将军眼里,比仙女还要好!这样的爱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欠叱云将军这两年的思念,全还给他!”
采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经孟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瞬间释怀了。叱云思远看重的是我的人,我也是一样,他即便是一无所有,我也愿意跟着他乞讨度日。”
杨锁儿撇着嘴:“呦……真矫情!对了,娘娘嫁给皇上一年多了,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真让人担心哪!”
采桑忧伤地绉着眉:“娘娘被罗思瑶那贱婢给害苦了,她几番流产,身体遭到了毁灭性的伤害。乔太医曾私下告诉过我,说娘娘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母亲了……孟姐姐、锁儿,你俩身体好,等你们有了孩子,就每人过继给娘娘一个,好不好?等我以后身体恢复了,我也送她一个……这样,她和皇上就能有三个孩子了!”
孟夏叹了一声:“事事都如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娘娘和皇上的矛盾,会随着皇上没有子嗣而与日俱增的。皇上贵为天子,娘娘又爱皇上如性命,她岂会容皇上没有自己的子嗣?”
杨锁儿焦急地跺着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么办啊?”
孟夏苦笑道:“我们这是在杞人忧天!皇上这么爱娘娘,他最终一定会妥协的。只要娘娘不计较皇上纳妃,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采桑说得也没错,如果皇上坚决不肯就范,我们今后就一人送娘娘一个孩子,娘娘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的!”
杨锁儿忧伤道:“皇上和娘娘,于锁儿恩重如山,锁儿恨不得把所有的孩子都送给她们抚养,可别人的孩子毕竟不是亲生的,锁儿担心,时间长了,皇上和娘娘会因为没有孩子,而闹出更大的矛盾。”
采桑愁眉紧锁:“这就是命!我们只有默默地祁求上苍保佑娘娘,让她也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无论皇上和娘娘有多相爱,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俩的人生就不够完美!”
杨锁儿感慨道:“皇上和娘娘那样的人才,生出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得多好看啊?老天肯定也爱美,绝不会让她俩断了后。”
正在这时,有人在院子里喊道:“吉时到,请三位新娘子上花轿。”
杨锁儿拍着胸口:“天哪!我好紧张啊……我感到不能呼吸了……”
采桑掐了杨锁儿的手臂一把:“心口不一的家伙,明明是恨不得马上出嫁了……”
孟夏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性格,娇羞地垂着头:“采桑,你别不信!说来也奇怪,我的心,也跳得特别厉害呢!我孟夏什么场合没见过?今天怎么会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既甜蜜、又让人感到一些害怕!”
三个媒婆鱼贯进了屋里,分别给三人盖上盖头,扶着三人出了房,往靳府的前院走去。
叱云思远、沈洪博和石勇穿着新郎的大红礼服,三人胸前都佩着红绸扎的花朵,正笑盈盈地并排站在院子里。
婚礼的司仪为了调节气氛,故意刁难三人,他伸手拦住三个新娘:“唉……三位新郎官且慢!今天得遵循女方家的规矩,这三位新娘子,穿着一样的衣裳、盖着同样的盖头,在外观上,根本无法分辨。你们三位新郞官,今天必须通过外形,找出自己的新娘子。只有认对了,才能将人领走;若认错了,嘿嘿……不好意思,今天就休想把新娘子给迎走。”
叱云思远志得意满地搓着手掌:“别说面前只有三位小娘子,就算把天下的小娘子全放在本将军面前,本将军也能一眼认出采桑来!石将军、沈先生,本将军就当仁不让了,本将军要先领人了。”
叱云思远毫不犹豫地抓住站在中间的新娘子的手:“采桑,我叱云思远的眼里只有你一人,就算在茫茫人海中,相公也能一眼认出你。跟相公走吧,从今往后,你就是相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