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用磕頭了。”張庸說道,“我不習慣這一套。你跟着我,聽我的話就是了。”
啞巴開始打手勢。然後又開始跪倒。然後開始磕頭。
張庸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你是聽懂了呢?還是聽懂了呢?叫你不用磕頭!
在我們家鄉那邊,年輕人受不起這樣的禮。會折壽的。我本來可能活到120歲的。被你這樣天天磕頭,可能會折壽到119歲……
“起來!”提高語調。
啞巴立刻站起來。動作還是比較敏捷的。
除了不會說話。其他方面倒是沒有大問題。除了眼睛好像有點特別?
“你叫什麼名字?”張庸問道。
話纔出口,就發現不對。
對方是啞巴啊!沒辦法回答這樣的問題。
於是改口,“你有名字嗎?”
啞巴搖頭。
得,那就是沒有。估計所有人都叫他啞巴。
那不行。啞巴也應該擁有名字。張庸不習慣叫別人啞巴,聾子,瞎子什麼的。那是對別人的侮辱。
怎麼辦?
只能是給他取個名字了。
正好,自己在看三國演義。後世又有一個情景電視劇。那……
“我給你取個名字。你以後叫呂小布。”
“呂小布。能聽懂嗎?”
“呂小布……”
張庸不斷重複這個名字。
終於,啞巴記住了。張庸叫呂小布的時候,他知道就是叫他。
汗……
終於搞定。
張庸看看天色,晚了。
“你自己找個地方睡覺吧!”張庸說道。
想了想,張庸又補充一句,“呂小布。你以後的待遇就和其他人一樣。”
啞巴打手勢。張庸看不懂。又看着金秀珠。
這個女人居然懂手語。
哦,她是女間諜,肯定懂得很多知識。
有哪個專業的間諜,不是懂得很多的?
你看007,湯告魯斯,馬特達蒙這些,哪一個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
也就是自己這樣的,半路出家的,纔會什麼都不懂。
如果沒有系統,他活不過半集……
金秀珠說道:“他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會聽話的。他會做你最忠實的奴僕。”
“那就沒問題了。”張庸點點頭。對奴僕無感。
但是對方這麼虔誠,如此執着,他一時間暫時也沒辦法改變。只能是慢慢來了。
進入小洋樓。
忙碌了一天,他也累了。
洗澡,休息。
梅璐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張庸也沒找。
確實累了。沒什麼其他想法。
早上被槍聲吵醒。
“啪!”
“啪!”
一聽就是英七七步槍的聲音。
剛開始的時候,張庸還以爲是礦上的護衛隊在訓練。打靶什麼的。
不然響槍做什麼?
他昨天抓日諜都沒有開槍。用的是手榴彈。
也沒有看到其他人來報告。那就說明沒事。
繼續睡覺……
今天準備磨洋工。休息。放假。
開灤煤礦的華工都有兩天休息的,自己還不如那些華工。
“篤篤!”
“篤篤!“
忽然有人敲門。
張庸叫道:“進來吧!”
他睡覺基本不鎖門的。沒必要。外面有護衛。
項上人頭整天被人盯着,張庸怎麼可能不小心謹慎。晚上睡覺,附近肯定得安排人手啊!
昨晚值班的好像就是吳六琪?
門打開。是梅璐進來了。穿着淡黃色的格子風衣。“起來吧,今天又得忙活。”
“有什麼事?”張庸問道。
“有幾個日諜,糾集了一羣人,佔領了十七號礦洞。和護衛隊發生了激烈槍戰。”
“打起來了?”張庸感覺不可思議。
日諜這麼猛?
不怕暴露身份?直接開幹?
哇塞!
這纔是真正的劍走偏鋒啊!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居然槍戰。
但是……
和我有什麼關係?
既然知道是日諜,那就想辦法消滅啊!
別人都已經暴露身份了,護衛隊居然沒有辦法,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昨天稍微瞭解了一下。開灤煤礦的護衛隊,人數並不少。有上千人的!
除了少數最高層指揮官是英國人。其他都是中國人。
“他們投鼠忌器。”
“這有什麼投鼠忌器的?”
“十七號礦洞是新開發的。擔心炸塌了。”
“那……”
張庸欲言又止。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幹掉日諜要緊。
當然,他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對於英國人來說,這個礦洞非常重要。不能隨便被毀。
日諜估計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竄到了礦洞裡面,負隅頑抗。如果情況不對,他們可能會將礦洞炸掉了。
心思一動。問道:“礦上是不是有非常多的炸藥?”
“那是肯定的啊!”梅璐回答,“經常需要用到的。礦上常年都備有幾百斤的。”
“那……”張庸眼珠子一轉,“帶我去炸藥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