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父朝日讲述了一个充满悲情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是父女安祥逝去…
鱼渤镇。
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间。
“破雲!你回来了!”
怜静猛的投入破雲怀中失声痛哭。
破雲轻抚怜静额头秀发,环视四周,强颜笑道,“大家都在啊。”
屋子中或坐或立挤满了人。
宰父岐,陈豪,怜茗,李金,郭武,大鸟,小薇和倩儿,都惊喜的看着破雲,一颗悬空的心终于放下。
怜静在破雲怀中抽泣良久,才不好意思的推开破雲,擦拭泪水道,“怎么样,后来怎么样了?”说着脸上浮上一丝恐惧神色,这次被劫之行,着实吓得怜静够呛。
破雲虽然心事重重,但还是有礼貌的朝陈豪恭敬施礼,“伯父安好。”
陈豪轻轻点头,请破雲坐下,环视道,“大家不要拘谨,都坐下来说话。”
众人之中,陈豪辈分最高,说话当然也最有分量,众人纷纷坐下,就连有些急不可待的宰父岐也悄悄的坐了下来。
为什么只有破雲回来,秋晴和爷爷怎样了。这实在让宰父岐心急如焚。
破雲长叹一声,神色木然,起身对宰父岐深深一躬,脸露痛苦之色,道,“破雲没能保护好秋晴!破雲对不起你!”
宰父岐脸色大变,只觉五雷轰顶一般,几乎用吼的声音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都猜出几分,李金一把按住宰父岐,沉声道,“先别急,让破雲说完。”
破雲愣愣出神,毫无感情的把事情如实叙述一遍。
当想起亲手把宰父朝日与秋晴埋葬在怒风山顶的时候,破雲的眼睛不由再次湿润。
“不会的!不会的!”
宰父岐双手抱头,痛苦大喊,“父亲…!秋晴…!不会的!我是王岐!不姓宰父!”
破雲深叹一声,摇头痛苦道,“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相不相信,秋晴都不会回来了…”
怜静不忍见破雲如此消沉痛苦,轻轻改变话题,“那么说宰父刹弼受伤了。不知道重不重伤势。”
破雲抬头看一眼愣愣出神的宰父岐,沉声道,“不错,他受伤了,但并不严重。不过以宰父刹弼的多疑性格,他必然会养好伤势之后再有所行动。以他的功力,那点小伤也就只需三到五天便能恢复如初。”
“也就是说,我们最少有三到五天的时间。”
怜茗皱眉道,“不知道宰父刹弼养好伤会有什么打算。”
怜茗在破雲离开不久,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便急追而来,在鱼渤镇便遇到了同样被郭武,大鸟拦下的陈豪,李金等人。
砰砰!
阴沉不定的宰父岐猛然起身,弄得坐下椅子东倒西歪,一言不发大步出门而去!
“你…!”
李金刚要起身拦下宰父岐,却被陈豪用眼神制止。
宰父岐虽然是宰父刹弼的孙儿,但此次没有他,怜静是万难脱险的。
此刻他骤闻噩耗,不到一天之内痛失父亲与妹妹。这对任何人的打击都是非常大的。
最让他抑郁难平的是,父亲与妹妹的死,都是因为爷爷宰父刹弼一手造成的!
亲人本是最亲近之人,怎会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换成谁,都会深受打击,疯癫抓狂。
此时,无论谁都帮不上忙,让他独自清醒一下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屋子沉默一会。
“怜静,你有没有受伤?”破雲忽然道。
再如何气愤恼怒,对事情都丝毫无补,执着其中只是自己钻牛角尖而已。
怜静轻轻摇摇头。
“那日我心头烦闷,出门散心。忽然身后劲风骤起,没等我还手便觉浑身酸软,没有了知觉。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你和那个蒙面人对峙,然后被宰父岐带来鱼渤镇,和爹爹他们会合到一起。”
此刻怜静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俏脸变得有些苍白。
“我…我也没有受欺负…”
怜静忽然俏脸一红,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破雲点点头,喃喃道,“此番宰父刹弼为了置我于死地,不惜把怜静捉去当做挡箭牌。看来他是抱着万全的准备想要杀死我。”
“他为什么如此想杀我呢…”破雲思索道,“若说是清月门的原因,不会如此突然,如此急迫想杀我。如果不是清月门的事情,那到底会是什么缘由,让他如此想快速铲除掉我呢。而且…”
“宰父刹弼一直黑纱蒙面,他到底会是谁呢!”
众人沉默,这些事情是有些说不通。
“会不会是夜影有什么大动作,想要一统武林!”
李金忽然沉声道。
陈豪摇摇头,沉声道,“夜影自炽阳门一役便一直潜伏暗处,现在天下几乎已成夜羽门囊中之物,夜影怎会在此时有所动作。”
“不错。”
怜茗点头道,“想来夜影必定在炽阳门一役中实力大减,加上有破雲一直捣乱,手下得力助手死死伤伤,阳化水已死,宰父岐叛离。在夜影中已经没有什么能成大事之人。所以,宰父刹弼定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了破雲以解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