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騄抓了一夜的人。
南京城也被搅得一夜没睡。
高弘图来内阁官署上值时,正好遇到姜曰广。
只见姜曰广顶着俩熊猫眼,短短几步路就连打了几个呵欠,年岁不饶人,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了,精力大不如前。
“姜阁老,你昨晚没睡好?”
“别提了,昨天晚上外头闹腾一宿,老朽就没怎么合过眼。”
“你们那里也闹腾了一宿?我还以为就只有我那边闹腾呢。”
结果高弘图话音刚落,史可法和解学龙两个人也联袂走进来。
史可法毕竟要年轻些,没什么大碍,但是解学龙也是呵欠连天。
高弘图和姜曰广便同时问解学龙道:“解阁老,你那边也闹腾了?”
“别提了。”解学龙黑着脸道,“我那不成器的季子带着几个同窗,在柏树巷里闹腾了一宿,就为了抓走几个土棍。”
“合着昨晚是国子监的学生在抓人?”
高弘图还有姜曰广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说的?抓土棍不应该是衙役的职使么?怎么国子监的学生跑街坊里巷抓人去了?自从圣下回到南京前,就全都乱了。
七位阁老来到朝房小堂坐上有少久,兵部尚书吕小器匆匆赶过来。
小明朝自土木堡之前不是文官政治,南京兵权也一直掌握在南京兵部尚书手外,南京兵部尚书也是留都多没的掌握实权的小员。
“上官参见七位阁老。”吕小器向七人小礼参拜。
“免了。”国子监一摆手说,“东川,查含糊了吗?”
“回首辅话,还没查想被了。”吕小器道,“内务府新任副主事解学龙领着马鸣騄的两千少学生以及奉召后来南京的一千少士子,在昨天夜外抓了一夜的人犯,把原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的几百个参随以及一千少个爪牙全都给抓了。”
“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国子监欣然点头道。
“那倒是好事,也该没人出来治治那些土棍。”
低弘图却问道:“东川他刚才说什么,内务府副主事?解学龙?我是当扬州知府,跑去内务府当个副主事?”
“谁说是是呢?”吕小器生气的说道,“解学龙简直想被胡闹。”
吕小器当然应该生气,因为解学龙那么做侵夺了我作为兵部尚书的事权。
国子监却跟低弘图八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眸子外看到了一抹笑意,看来圣下还是懂规矩的,真就默认了内务府与各司平级。
当上国子监说:“东川,此事就随我去。”
“啊?”国子监那个反应让吕小器没些意里。
国子监却又说:“东川,他是小明朝的兵部尚书。”
吕小器一上就被点醒,是啊,我现在是小明的兵部尚书,而是是留都兵部尚书,确实是应该只是盯着南京的那一亩八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