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洛辰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紧走几步,来到心莲的身旁,将心莲揽在怀中,怒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她刚刚做了什么,臣妾刚刚就做了什么。如果王爷无事,臣妾先行告退。”她依旧冷着眉眼,微微施礼。这时,长孙洛辰才看到了舞蝶脸上的烫伤,刚要说话,就听心莲哭喊着说道:“王爷,臣妾不活了,没有想到,王府中一个下贱的侍女竟然也敢出手伤了臣妾,王爷,你要替臣妾做主啊!”舞蝶看到她在他面前做戏,冷冷一笑。如果心莲知道长孙洛辰真正喜欢的人是梅妃的话,不知道现在这场闹剧又该是怎样一副好笑的场景。她决然转身,不顾身后侍女们的唏嘘和心莲的哭喊,莲步轻移,朝着墨竹院行去。长孙洛辰温柔的擦拭着心莲娇嫩的小脸,厉喝道:“赶紧去本王的书房,让黄忠将上好的烫伤药拿来,快点。”下面的小丫鬟早已经吓得噤声,听到他的暴喝,不敢多话,匆匆跑出去。心莲靠在他的怀中,洁白的广袖上已经茶迹斑斑。本来光洁的头发此时已经凌乱,钗斜鬓乱,很是狼狈。长孙洛辰帮她将发钗扶正,顺手接过侍女拿过来的药膏,用小指蘸了轻轻地涂在心莲的脸上:“以后你就不要招惹她了。就连本王都忌惮她三分,何况是你呢?等到本王取得了天下,你就是本王的后,到时候你愿意怎么处置她都可以。”他温柔的吹了吹涂过药膏的地方,让心莲感觉冰冰凉凉的。“你是王爷,你怎么会怕她?”心莲抬眼看着长孙洛辰满眼的温柔,快要溺毙在他的目光中。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本王虽然是个王爷,但是手中什么都没有,可是她的爹爹却掌握着京城的八十万禁军兵符,她的大哥是西北的兵马大元帅,而她的二哥富可敌国,你说,本王是不是忌惮她三分呢?如果父皇驾崩,他们要是佣兵谋反的话,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妾身知道了。王爷,今晚就留在这里吧!”她期盼的看着他。“好。今晚跟本王去书房陪着,晚上我们一同过来,可好?”她看着他的温柔,羞赧一笑,投入他的怀中。如果此生,有这样一个男子如此执手相对,也该满足了吧?!当舞蝶来到墨竹院的时候,上官月明正在调戏翠竹,星梅在一旁悠然自得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致,玩的不亦乐乎。翠竹看到舞蝶的脸,不由得一惊:“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去拿药膏。”舞蝶无奈一笑:“没事,不过是被一只疯狗咬了而已。”她的话说完,星梅站起身来,桃红色的裙裾飞扬,转眼消失在月亮门的转角处。她不能容忍她的主子如此被人欺负。阅菊轩的大门敞开着,除了一群下人忙进忙出之外,看不到心莲的影子,她抓了一个侍女问清了心莲的去处,转身便走。她向来雷厉风行,这次更是加了几分内力,运了几分的轻功,来到长孙洛辰的书房外。她站在门外,一脚将长孙洛辰的房门踢开,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此时正专注的批改奏章,因为突然传来的动静,才略略抬起头来。一旁的心莲一身的白衣,此时半靠在矮榻上震惊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心莲。“黄忠,你是怎么当值的?”长孙洛辰有些气恼,他厉声喊道。黄忠匆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先跪下给长孙洛辰请安:“王爷,刚刚奴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星梅,你这是干什么?这是王爷的书房,岂是你说进来便进来的?赶紧出去!”他黑着一张脸,疾言厉色。星梅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步一步走到心莲的跟前,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不要伤害我家小姐,如果再有下次,我定然不饶。纵然是王爷护着,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出去!”长孙洛辰看着她嚣张的样子,站起身来,手边的剑已然出鞘!“王爷,你放心,话我已经说完了,我自然会离开这里。如果想要保护你的侧王妃,最好让她离着我们小姐远一点!”星梅说罢,转身离开。舞蝶发觉到事情不妙,换好了衣服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星梅正跟长孙洛辰对峙着。她赶紧跑到他们的中间,用身体拦住了两个人:“王爷,是臣妾教导下人无方,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吧!”长孙洛辰的金冠微微颤动他的眸子变得猩红厉目看着她:“放过她?你可知道她今日犯得可是什么罪?”“忤逆犯上。如果王爷非要追究的话,就让臣妾承担吧!他们自幼跟着臣妾,跟臣妾情同姐妹,臣妾甘愿代罚!”如此说着,人已经盈盈跪倒在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保住星梅的性命。长孙洛辰哈哈大笑:“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府中最下等的奴隶,是这府上士兵的军妓,是心莲的丫头,你可听清楚了?”“辰,处罚太重了。”上官月明上前,想要拦住长孙洛辰,却被他一挥袍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如果单单因为星梅以下犯上的话,绝不至此,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动怒呢?“奴婢听的明明白白。谨遵王爷旨意!”舞蝶仍旧跪在地上,她的人却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