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亲了还和男人勾三搭四,真是个贱丨人!”
看着从裴枭然的帐篷里走出的熟悉身影,一句低低的咒骂狠狠地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陶大夫站在不远处的野草丛中,手中的草叶早已被捏的稀烂。
野蛮生长的高大野草完美的掩藏住了她的身形,也掩藏住了她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
别问她身为大夫,为什么不出现在城隍庙里,而出现在这儿。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医治那些庸俗且卑微的贱丨民!
她只是怕他们连累了她的离王殿下,这才答应了离王殿下的邀约的。
虽说平时在离王府中备受‘冷落’,但是一到关键时刻,离王殿下可离不开她。
谁让她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呢?
可是,一来到这里,离王殿下的注意力,就全部被那个叫裴枭然的女人给吸引走了。
也不知那个男人婆到底有哪里吸引男人的。
更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武功?
莫非,她学武功,就是为了能够天天和男人们呆在一起?
呵,果真下贱!
陶大夫心中恨极。
论容貌,她自认不输给裴枭然。
论旁的,是,她是不会武功,但同样的,裴枭然也不会医术啊!
人各有所长,这一点,她也不承认自己输给了裴枭然!
可是,为什么,离王殿下的目光,却只落在了裴枭然的身上,而连多看她一眼都吝啬呢?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各种恶意的揣测涌上心头,各种低下恶俗的话语、间或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丨词秽语,也不受控制的自她嘴中宣泄而出。
然而,再恶毒的话语,也无法让她浸满了醋汁与恨意的心情趋于平伏。
因为咒骂,并不能给裴枭然带去任何伤害,反而只会越来越显得她无能而已。
如果她有能耐,直接将裴枭然斩草除根才是,何必站在这里只敢远远地看着?
斩草除根?
脑中忽然雷轰电击一般,瞬间闪过了一道亮光!
对啊!她为何不直接去将那个贱人斩草除根呢?
以往她武功高,人也精,她奈何不了她。
可是现下,情况却大大的不一样了。
她知道裴枭然感染了瘟疫,虽然一时没死,想必也被折腾的不轻。
现在的裴枭然,可是病鸡一只,身体的各方面,肯定都大不如前了。
她何不趁她病、要她命?
她原本以为裴枭然染了瘟疫以后,很快就能死了,为此还高兴了好一阵子。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拖到今天。
也许是练武之人的身体好吧,也也许是因为她命大。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的存在,都令她感到不快。
所以,她便送她一程吧。
如此,也不必再劳离王殿下日日奔波,只为来看她了。
也不用再担心她会不会将瘟疫传染给离王殿下了。
别怪她心狠,她这可是为了离王殿下着想,不是么?
打定主意,陶大夫觉得心头畅快了许多,继而转身离去,决定回帐篷去盘算如何开始实施‘谋杀’计划。
随着裴枭然病情的反复,身边已经不敢离人了。
桑蚕于是便请求与裴枭然‘同裘共枕’,却被裴枭然无情的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