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猪生出来的孩子,还是蠢猪!
她还以为裴花玉会比裴淑丽聪敏。
结果到头来才发现,这两姐妹全都随她们那个爹,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愚蠢!
赵氏不再碰她,而是轻声道:
“如果你想和你妹妹的下场一样,就继续看着他吧。”
没有怪责,没有抱怨。
然而一股森冷的杀意,却如刀锥斧削般,自背后席卷而来!
裴花玉浑身一个颤栗!
所有的痴心与痴念,也被吓得纷纷逃窜。
理智回笼,裴花玉忙低下头去,轻声应道:
“是,娘,花玉这就去将此事通传陛下。”
抬头看了一眼仍在纠缠的裴枭然与百里烈鸢,裴花玉眸色一暗,随即转身,悄然离去。
而听到消息的朱濂溪起先是根本不信的。
他还以为,裴花玉想和裴淑丽一样,用诬陷去陷害裴枭然。
而且……
这里距离大殷可不是一日两日的路程,百里烈鸢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擅闯皇宫不说,他还擅闯后宫……
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须知,这样的行为,无论是谁,哪怕是大殷的皇帝,他也可以格杀勿论的!
朱濂溪本想让沈廉将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赶出去,沈廉却突然道:
“陛下,娘娘那边若是有什么动静,暗中保护的暗卫一定会来汇报的。
可是,暗卫却一个也没来……
要么,是根本无事发生,要么,是他们被人弄晕或者弄死,来不了了……”
朱濂溪瞥了他一眼,冷冷问道:
“你什么意思?”
沈廉低头道:
“大殷离王的行事作风一向狂放大胆,未免皇后娘娘被他煽动,咱们还是过去看一看吧。”
裴枭然会被百里烈鸢煽动?这怎么可能……
朱濂溪正想反驳,却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改口道:
“行吧。”
随后,又冷冷的看了裴花玉一眼,道:
“你应该知道,欺君是什么下场。”
裴花玉连忙道:
“小女绝不敢欺君罔上,否则……就受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朱濂溪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朝外走去。
连朱濂溪自己都没有想到,裴花玉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看到那位久违的情敌正与自己的皇后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久违的酸意与恨意也涌了上来。
“大胆!竟然敢擅闯我后宫!离王!你未免欺人太甚!”
朱濂溪沉声一喝,身后的带刀侍卫立刻涌上前去,团团将百里烈鸢与裴枭然包围其中。
百里烈鸢睨了朱濂溪一眼,冷笑连连:
“哟,这不是朱雀新登基的皇帝嘛,失敬失敬。
不过,别怪本王实言相告,您可比您的父皇差太多了。”
“你……!”
朱濂溪捂住心口,苍白的俊颜添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是被气得狠了。
百里烈鸢却尚未罢休,继续道:
“既然有眼无珠不识忠臣,不如,请朱雀的陛下将裴枭然这‘叛徒’让给我大殷如何?
我不怕她功高震主,也不怕她起兵造反。
本王向陛下保证,绝对会好好对待枭然,给她所有她该有的一切。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话,已经是在明晃晃的指着朱濂溪的鼻子骂他昏君了。
朱濂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