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规划合理,屋舍俨然。
除开多了许多朝拜鬼神的器具与面貌狰狞的各种恶鬼神像以外,酆都瞧上去竟然还长安洛阳这些古老都是相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或许也只不过少了几分繁华,多了几分神秘。
接待陈风、谢晓峰、司空摘星、关七的人是陆小凤。
白玉京、燕狂徒仅仅只不过露了一面而已。
陈风、谢晓峰、司空摘星被安排在一间‘忌酒’的旅店住了下来,至于关七则被安排在了其他的地方。
根据陆小凤的说法大概在明后两日,酆都大帝就将召见他们。
司空摘星望着准备要走的陆小凤,实在有些忍不住问道:“你难道就这样走了?”
陆小凤耸了耸肩,转过身:“我也想陪你喝几杯酒,可这里没有酒,何况我也没有时间陪你了。”
“因为酆都大帝的那个愿望?”
“基本上是的。”陆小凤:“只有达成了酆都大帝的那个愿望,他才会满足你的一切条件,当然也可以离开酆都。”
陆小凤说走就走,竟也半点都不拖泥带水,走的绝对干脆,而且是非常干脆的那种。
司空摘星瞪大眼睛。
过了半晌,司空摘星才转身望向陈风。
“你说他是不是陆小凤?”
“他是。”陈风不假思索。
“难道你没有发现他变了?”
“他的确变了。”陈风:‘这段时间他一定经历了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他已经变了,可不管如何他还是陆小凤。’
陈风望着司空摘星:‘难道这不就是你来的目的吗?’
司空摘星没有否认。
旅店名为忌酒,这实在是个很古怪的名字,可这里到处都是酒,旅店上下几乎每个地方都摆设着酒,甚至于门口都摆着两个大概两米左右的铜制大酒缸,而且酒缸中装满了酒。
忌酒旅店叫忌酒,可似乎并没有半点忌酒的意思。
只不过偏偏没有人喝酒。
倒出都摆设着酒,可偏偏没有任何喝酒。
陆小凤刚离开,一个弯腰驼背鸡胸,看上去简直就是一根不合格木柴的中年人踱步走到了陈风等人坐在的桌前。
他的声音沙哑而尖锐,仿佛如出鞘刀剑那样锋锐刺耳。
“客官喝不喝酒?”
可他的语气却说不出的温和,一张不难看的面上竟然也露出了笑意,而且还露出了两口大黄牙。
陈风瞥了一眼一袭青衫的驼背男人一眼:“这里可以喝酒?”
驼背男人微微一笑:“这里到处都是酒,当然是可以喝酒的,只不过要瞧你敢不敢喝。”
司空摘星笑了起来,望着驼背男人:‘难道喝酒也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在其他的地方喝酒或许不用讲究,可在我们这里喝酒,却不能不讲究。”
“什么讲究?”
驼背男人一挥手,一个人就已端上一壶酒上来。
这个人年纪看上去三十出头,衣服都已经洗白了,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潦倒之色。
他端酒的动作木讷而沉静,可陈风明显瞧得出这个人的身体在颤抖,一种恐惧在这个男人身上弥漫。
驼背男人似乎根本没有瞧见。
他直接将就往嘴里到。
酒是红色的,鲜红如血的颜色。
这酒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可并非是茶香,而是酒香。
最后一滴酒饮下肚,驼背男人忽然伸出干枯如鹤爪的手掌,用力一抓。
酒壶立刻四分五裂,竟然朝着那木讷沉静的落魄男人面上砸去。
这一击已有了破空之声,而且也带上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