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
这个词汇一般也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大部分的时候,这个词当然是用来形容男人的。
可今天来到这里的这个嫖客偏偏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而且是娇艳如花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看上去鲜艳夺目,就如同一朵盛开正眼力的紫罗兰。
她的眼睛很大,也很亮,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小楼。
仿佛已沉迷于白小楼那无上的风姿。
可其实已有不少人,情不自禁多瞧了她几眼。
因为女人在笑。
她微笑起来的时候,实在非常美丽,简直能令人心醉。
她的美丽绝非是那种妖艳,而是一种自信中带着纯真,风雅中带着妩媚的笑容。
事实上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这种女人都是有着非常绝对的吸引力的,因为拥有这种气质的女人实在太少,也太罕见了。
她偏偏就是这种女人。
这种虽然不能勾走男人的魂魄,但足以令男人牵肠挂肚,难以忘记的女人。
可这样一个女人偏偏是嫖客的身份。
这实在令人不能不惊讶。
但最惊讶是这个女人似乎准备嫖白小楼这风姿无双的第一刀客,这更令人不可思议了。
江湖上下有什么人不知道,白小楼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死了以后,他就再没有爱过任何女人了。
一个人、一口刀,已纵横了一世,孤独了一世。
这样一个男人如何会爱上其他的女人呢?而且竟然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爱上。
可如今白小楼对于这个女人嫖客的自称似乎并不反对,只是望着眼前这漂亮的女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小楼才慢慢开口。
“你就是嫖客?”
他的这句话说得非常自然,绝没有半点勉强自己的意思。
女人点头:“我就是嫖客。”
“可我记得并没有你这样的客人?”
白小楼说得居然还是非常随意淡然,似乎这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侯希白瞪大眼睛,他忍不住笑,可又笑不出来。
胡金袖、风四娘面面相觑最终视线落在了陈风身上,狠狠白了一眼。
在她们的记忆中,说出这种话能如此心安理得而且如此淡然的人,似乎也就只有陈风了。
可如今似乎多了一位。
女人微微一笑:“你实在是个非常英俊,也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我也绝对是个非常出色的嫖客,但凡被我嫖过的男人,没有那个能离开我。”
“你嫖过很多男人?”
女人摇了摇头,语气居然非常愉快。
“一个嫖客倘若嫖过许多人,这个嫖客无论是男还是女,都绝对不是一个极品嫖客,真正的极品嫖客是会寻到一个非常出色的人去嫖,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
白小楼冷冷打断女人这番奇怪但似乎非常有道理的言论。
“可不管如何,我都没有你这样的客人,至少你并非是我的嫖客。”
女人居然也没有否认。
“我当然不是你的嫖客,你虽然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不过对于我的眼光来说还并不算太好。”她的眼睛又瞧了陈风一眼:“陈风先生虽然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但在我眼中却也并不算顶尖。”
“可你偏偏是来找我的。”
女人一点一点收起了面上的笑意,可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可人却已经握住了宝剑,盯着白小楼:“如果嫖客瞧中的人,被人带走了,你说那个嫖客是不是应当找那个人?”
她的声音居然还很冷静,声音动作都很自然。
可无论声音还是动作中,居然都带上了一种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