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之盟岂能无怨恨?
无论是谁,在被匕首顶在脖子上时说的“愿意”肯定都是“不愿意”。
刀哥最初很愤怒,愤怒的想叫齐小弟们一起砍了江印,同时心想你都是别人李明俊的手下败将了,牛什么牛啊?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江哥啊?
但当江印当着他的面把十几个一元硬币捏成一团丢给他时,他的想法就彻底改变了。
“反正又不是对付我。”
“我把凯斯夜总会让给李明俊已经够意思了,一年上百万的收入呢!结果呢,他竟然都不请我吃顿饭表示下感谢,只是让他手下的薛平和我联系!难道我在他心中就和薛平一个地位吗?”
人是很喜欢自我催眠的,很快刀哥就觉得,让江印对付李明俊他们,无外乎就是狗咬狗,自己在旁边看戏,岂不快哉?
他小心翼翼的对江印说:“江哥,如果不让他们起疑心,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做准备!”
说这话时他心中有些忐忑,说是不让李明俊起疑心,其实只是为了把他自己摘出去而已。
江印无所谓的点头:“你放心去做好了,不过要尽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一定,一定!”
刀哥连忙点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再等到回复,抬头看去,却发现江印已经不在了,如果不是手上那团硬币捏成的球还在,他都以为这是一场梦了。
江印路过烤鸭店时买了只烤鸭,想了想又买了两瓶酒,在熟食摊上买了点花生米什么的下酒小菜,拎了回去。
他现在还是住在家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开门进去,他恭敬的说道:“师父,我回来了!”
被他称之为师父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一身粗布衣裳,看上去就和乡下的糟老头子没什么区别。
江印前段时间丢了面子,在苏南市混不下去,就长途跋涉上千里去找师父了。
这些年来别看他在外面欺男霸女嚣张跋扈,每年逢年过节即便不
能过去,也要给师父汇款、打电话,恭敬的很。
占安才正盘膝坐在那里呼吸吐纳呢,见江印进来,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收功,站起来深吸了几下鼻子,问道:“又带来什么好吃的了?”
江印把手里拎着的食盒和酒在占安才面前展示了下,说道:“我去厨房里放到盘子里,您等下!”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弟,知道师父喜欢喝几口!”占安才很是开心。
吃饭时江印不时给师父倒酒,夹菜,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哄得占安才很是开心,至于徒弟在这里做什么,他才不关系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孝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