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孙儿并不喜欢你,所以你也别在这里讨他嫌。”沈老太爷说话毫不留情。章飞媛的脸一变。沈老太爷也知道自己说话说重了,心中有愧,不由得叹一口气,“飞媛,你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做的努力我是知道的。不过乐乐是我唯一的重孙,我不希望他不开心。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孩子,所以就不要勉强。”章飞媛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我明白了。我会尝试喜欢他的。”沈老太爷心里像明镜似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所想。章飞媛确实是不喜欢小吃货,所以也不想压抑假装,只是老太爷对小吃货的喜欢……章飞媛一生自命清高,自然不可能去讨好一个自己讨厌的的孩子,所以也只是坐在一旁看电视。她并不想就此离开,因为她还想看戏,更想知道霍卫驰的情况。虽然这里的佣人也会告诉她,不过这里也是她的家,没有理由霍卫驰和小吃货在她就离开的。“太爷爷,爹地妈咪什么时候回来?”小吃货一边咔唧咔唧地咬着栗子,一边瞪着眼睛问。“爹地会晚点回来,你妈咪出差了,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乐乐要乖乖地。”老太爷双眼一湿,摸了摸小吃货的头,有些无奈地道。“呃,上次爹地在海边说,再过两天妈咪就回来了。乐乐好想妈咪的。”“你爹地他记错了,你妈咪要好久才回来的。难道你不喜欢太爷爷吗?”老太爷故意吃味地问。“乐乐也好喜欢太爷爷的。”小吃货立即撒娇地抱着老太爷的手臂。他抬头看了看沈老太爷的脸色,见他脸色不好,立即说道,“太爷爷,我的跆拳道学得可好了,要不我耍给太爷爷看。”老太爷立即兴致来了,“好,快耍给太爷爷看。”小吃货立即开始耍宝。老太爷哈哈大笑。此时霍卫驰和历如雪自外面回来了。小吃货听到外面的车声,立即撒开小短腿跑出去。“爹地回来了……咦,妈咪也回来了。”小吃货高兴地叫了起来。霍卫驰从车里下来,但是历如雪从另一边下车,小吃货只看到历如雪的侧影。一样的衣衫,一样的发型,就连头上的发夹也是一样的。长发遮住她的侧脸,小吃货只看到侧影,就以为是云净,立即高兴地朝着历如雪跑去。历如雪惊讶地转身,看到小吃货,脸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原来是乐乐来了。”小吃货猛地刹住了脚步,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历如雪。他显然是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云净。他眨了眨眼,疑惑地道,“为什么妈咪一下子就变成了你?”历如雪笑着蹲下来,“乐乐太想妈咪了?”小吃货硬生生地收住了笑,撇了撇嘴,“不关你的事。”他直觉地不喜欢历如雪,一脸戒备地望着她,历如雪伸手过来想抱他,都被他硬生生地推开了。历如雪的脸一僵,不过很快便带上了笑容。“爹地,你为什么不是接妈咪回来?”小吃货早就忘记了老太爷的嘱咐,又提起了云净。“她不是回来了。”霍卫驰指了指历如雪。“不是她。”小吃货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历如雪,嫌恶地道,“她又不是我妈咪,爹地你怎么可以和狐狸精在一起?”历如雪的脸一抽,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意。“她就是你的妈咪……”霍卫驰淡笑道。“她不是,她不是!”小吃货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好,她不是。”霍卫驰抱着小吃货,有些心疼地道。这是他的儿子,他从心底感到亲切的。“你妈咪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出差很久呢。”霍卫驰想了想,才缓缓地说道。历如雪的脸色一变,难道霍卫驰都想起来了?不过就算是想起来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不讨厌她,只要他愿意接近她就可以了。毕竟当初都是她把霍卫驰照顾到康复,而且把他从海边拉了回来。霍卫驰很听她的话,很信任她,这就足够了。至于云净,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她就不信能占据霍卫驰的心多久。况且以历家的家势,霍卫驰不可能不心动的。再说她历如雪哪里比不上云净,不管是样貌才智都要甩云净一条街的。历如雪自信地笑了起来,走过去搂住霍卫驰的胳膊,“乐乐,我和你爹地带了很多好吃的给你,你要不要试一下?”小吃货瞪大眼睛,挤到了俩人的中间,把历如雪推开了,不让她搂着霍卫驰的手。爹地只有妈咪才可以亲近的,这个哪里来的狐狸精怎么可以抱爹地的手?难怪爷爷奶奶说让他来替妈咪赶走狐狸精,不让爹地娶后妈的。小吃货隐约明白后妈的意思,也不喜欢别的女人亲近霍卫驰,所以即使听到有好吃的,也恶狠狠地瞪着历如雪,“我只吃爹地买的东西,不要你的。”历如雪笑眯眯地道,“真的么?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松子蛋糕,还有龙虾饺子,薯条,你真的不吃吗?”小吃货吞咽了一下口水,硬气地说道,“不吃,狐狸精带来的东西怎么可以吃的?”“你走开了,你长得这么丑,还想做狐狸精,你不知道你说话的时候口气很臭吗?”小吃货又嫌弃地推开了历如雪。历如雪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脸上带着尴尬,脸红红地垂头,讪讪地缩回了手。她的样子极其的可怜,让人觉得心生不忍。霍卫驰连忙安慰她,“你别听乐乐乱说,乐乐这孩子们太调皮了。你怎么会是那种人。而且你身上还有一股香味。”“真的?”历如雪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欢悦的笑,“谢谢你。安逸,你真会安慰人。”“我说的是事实。”霍卫驰淡笑,温柔地抬手抚了抚她的头,“你这样的女孩,真的很让人喜欢,你不要生孩子的气。我会教好他的。”“怎么会,你不要打骂他。”历如雪立即紧张地道她即使再有城府,面对小吃货一口一个狐狸精,还那般的侮辱她,心里自然是气的,不过表面上却伪装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