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将话锋一转,手里准备出来的银针按插上了定位,手指轻轻松开,银针飞了出去,那两个人影,应声倒地,王府的暗卫走上前,一人背一个,便离开了这里。麻烦被解决,夏妤她继续对蒙风羽说,“夏婕的婚事你打算如何?”蒙风羽还停留在想要告诉夏妤自己是否是真心的情绪上,听得夏妤如此发问,脸色更加的白了。一心要将事情说出来的他,急的连连搓手。可面对夏妤那张平淡而又多了一层叫人敬畏的脸色,终究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对于夏婕,他只当夏婕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从前夏婕时长跟着葛氏来宫内玩耍,他更多的时候是在夏婕的面前提起夏妤,何时对夏婕有过别的心思?如今不光是宫内的人说,就算是皇帝也几次说过夏婕是一个适合做皇子妃的人选,他便更加焦急了。多少次想要见到夏妤继续表露自己的真心,试图要扭转局面。如今看来,已然对他毫无意义了。“皇婶,我,我对夏婕并无心意。”蒙风羽的懦弱样子,当真是叫人打一棍子也不会放一个屁出来的窝囊废。他与蒙子安相差实在太多,蒙子安小小年纪也懂得审时度势,量力而行。他一个大皇子,身为嫡长子却一点眼色和形势瞧不出,在今日这般场合竟然仍旧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刚才及时将跟着里的高手摆平,现在蒙风羽的话都成了人家的把柄了,叫夏妤不禁怀疑蒙风羽的脑子到底长了没有。不过,夏妤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要蒙风羽对夏婕死心,可又不能在她的口中说一点意思来,比心而论,蒙风羽对夏妤是出自真心,夏妤只要所夏婕的好,将她夸耀的天上有地上无,蒙风羽对夏婕一定会更加死心。夏妤故作伤心的了叹了口气,“风羽,不是皇婶说你,皇婶也是瞧着夏婕那孩子可怜,你们的婚事迟迟不见有着落,夏婕的病更是迟迟不见起色,你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叫皇婶的心如何安好啊?”“皇婶,我,我对夏婕只有兄妹之情,至始至终我对她也不曾上心过。皇婶如此说,倒叫风羽有些难安了。可毕竟是婚事,不是儿戏,风羽不想随便娶了一个将就着,心不在她那里,您叫我如何对她好呢?父皇向来尊崇我的意愿,皇婶却要将我的意愿置之不顾吗?”这句话倒是叫蒙风羽说着了,可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夏妤连命都保不住的情况下岂能在乎那些,就算要谈情说爱,她也要有命才能谈啊。“风羽,今日既然见到了你,本宫便将话说清楚。你我之事本就是无中生有,别人如何说本宫管不着,可你是本宫的亲眷,依照王爷那一层你也要急着,我是你的尊长,已经成了定局,不能再有别的念头。眼下,你要想办法如何喜欢上夏婕才是真。”“皇婶!”蒙风羽急的大叫了一声,差一点就上去拉住了夏妤的手,见夏妤瞪着那双“长辈”的得眼神,将手缩了缩,垂下脑袋,说道,“皇婶,我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便学着去做吧,今日是你的喜宴,应该高高兴兴才是。”蒙风羽继续垂着头,毫无生气的说,“是,多谢皇婶。不过,皇婶,您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夏妤看了一下蒙风羽,想了一番,脑子里能确定的日子也没有几个,不是蒙风羽的生辰更不是什么婚期约定也不是皇帝的寿宴,蒙风羽的母妃早就不在了,更不可能是他母妃的生辰啊,那该是……夏妤也不得而知,早知晓现在被人问住了她刚才为何就不问于哲呢?“皇婶,今日是你我相见的喜日啊!”“……”夏妤这回愣住了,她没听错吗?今天是蒙风羽为了纪念和夏妤初次见面的纪念日,所以,即便是为了见到已经出嫁的夏妤,大皇子不惜求了皇帝置办了今日的喜宴。哈!真是有意思的一家人啊,皇帝不要她也就罢了,大皇子一心惦记着那皇帝老头却不同意,反倒将夏妤推给了蒙烈。都拿她夏妤当什么了?夏妤瞪了一眼蒙风羽那张惨白之中带着秀红的脸,“皇侄,这种话怕是不能乱说吧!”“夏妤,我,我没有乱说,我对你都是出自真心,既然是真心,夏妤为何不接受?难道皇叔对夏妤真的好?如果真的好,夏妤为何今日这般消瘦?为何屡次遭受刺杀?夏妤,你跟我走吧,我带你远走高飞,好不好?”蒙风羽情绪一激动,红着一张脸贴近了夏妤。夏妤后撤几步,他便靠近来几分。温热的气息都扑打在夏妤的脸上。夏妤使劲的推开了蒙风羽,大叫一声,“滚开,蒙风羽,你是昏了头了,我是你的皇婶,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你想要败坏超纲与你父皇和皇叔的面子不顾吗?”“不,夏妤,我带你,我们走的远远地,不管那些朝纲,没有那么多权利地位,好不好,我求你,好不好?”蒙风羽已经哭得一脸鼻涕了,他双膝在地上挪蹭,几乎着跪着一路从远处到夏妤跟前,祈求的样子像一只已经饿极了的哈巴狗。夏妤鄙夷的冷嗤,见不得这样卑劣的样子,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啪!”蒙风羽被打的浑身一个趔趄,扭身摔倒在了地上,如此弱不禁风的样子更像一个女人。停顿片刻,蒙风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走到夏妤跟前,夏妤也惊住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见一张放大的脸贴了过来,那张撅起的薄唇已经成“O”形,喘息的功夫就扼要贴上来了。夏妤挣扎了两下,被他的手臂捆住,动弹不得,扯开那碍人的长裙下摆,右腿曲起,膝盖直接撞向了他的裆部。蒙风羽脸色顿时大变,表情也扭曲的不成样子,全无刚才的风度翩翩。“大胆,放肆,你,你混账……”夏妤急了,不想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来?大皇子?相见的喜日?老少尊卑?呸!夏妤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她怒瞪了一眼蒙风羽,抬手,“啪!”炸裂的耳郭子直接摔在了蒙风羽的脸颊上。瞬间,脸上就起了一道掌印子。蒙风羽睁大眼珠子瞧着她,不可置信的问道,“皇婶,你……”“住口,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皇婶,你竟然敢如此说?真是,真是逆子……”夏妤终于知道了蒙烈一定要来这里的目的了,若不是他也跟来了,夏妤独自前来不就成了与人私会的宴请?不过说出来也真是可笑,这样的宴请岂能就被皇帝同意了?那些大臣们岂能也跟着来了?荒唐啊!夏妤感觉自己像被人脱光了挂在旗杆上迎风招展的红旗,不管如何都躲不开脸上的羞愧,她气的当时又摔了蒙风羽一个耳郭子,“你禽兽,这件事本宫就当做没发生过,你去说,去对那些大臣们说你是为了要娶夏婕才会举办此次宴请,不然……”夏妤真的是被气的急了,一时间也没想到威胁蒙风羽的话来,她与蒙风羽之间左右不过那些见不得人的送礼写诗,说出来对蒙风羽不好对她更是不好,尤其不知道回了王府之后蒙烈怎么折磨她,那她的哥哥可怎么办?就在这时,那边跑来了一个宦官,看那情形是喜宴正要开始了,他在寻找蒙风羽的人。夏妤看着蒙风羽那副样子,这里又只有她和自己,就算现在离开怕是也要被蒙风羽说出去的话被大家怀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她毫不迟疑甩出几根银针,定住了蒙风羽的穴道。夏妤当即大哭了起来,尖叫声从她的喉咙处撤出,一翻身,跳进了河内,然后,再甩出几根银针,蒙风羽的穴道被解开,浑身瘫软,跌落在地上,“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苦肉计,夏妤已经不止一次用过,不过这一次,她不光要自己用,也要蒙烈参与进来。听得吼叫声,不过片刻的时间,被赶来的侍卫团团围住,更有赶着邀功的人大声报上头衔。“xx官位三品,前来护驾。”“xx官位御前侍卫,前来护驾。”“xx官位守门,前来护驾。”一时间,本就热闹的院子里更加的热闹了,各个叫嚷的欢,却谁都没有要将夏妤从河池里面拉出来的意思。夏妤学着不会水的样子在水底下灌了一大口污泥,几次挣扎的探出水面,观看上面的形势,蒙风羽瘫倒在地上,像一摊污泥,瞧着叫人就力气,恨不能立即蹦上去跺几脚解气。彼时,赶来的于哲和夏林冲进了水面将夏妤救了上来。夏妤耷拉着脑袋,一张脸白无血色,瞧了一眼蒙风羽,趁人不备用银针又刺了一下,惊的蒙风羽瞬间从地上怕了起来。“啊……发生什么事儿?怎么了?皇婶?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夏妤哀嚎一声,哭着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指着天空中的一个方向叫道,“快追,有刺客,我看到了,要刺杀大皇子。”蒙风羽听说有刺客,惊的浑身一个激灵,刚刚想要站起的身子又一次跌落在了地上。夏妤被夏林和于哲搀扶着起身,可她也全身软弱无力的坐了下去,“王爷呢,我要找王爷!”于哲急忙说道,“娘娘,王爷已经派人去请了,您可看见刺客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