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烈继续说道,“夏妤,你的沉默哦便是同意了本王的话,好,我跟你回去。”夏妤在心里大声的咆哮,她很想对蒙烈说,她就算是心里有蒙烈,可她不会与蒙烈共度一生,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人,不管是心还是身。可面对着蒙烈此时此刻的伤,她不能在叫蒙烈至于危险之中。塞外西施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知道他现在受了伤,要是那个塞外西再与京都内的任何一人联手,蒙烈就只能死在这里了。她为了保护蒙烈,为了保护夏林,保护刘家,保护她所担心的所有人,必须要蒙烈尽快回京都,回到那个四周守卫森严安全备至的王府里。“王爷,不管你说什么我知道我要怎么做。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我要你回去,你必须回去。我知道你在想着什么。”蒙烈突然笑了一下,饶是有兴趣的问她,“知道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叫我听一听。”“首先,你叫我过来的本意便是不想我在京都惹到麻烦,因为那对儿双生子你也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其次,你叫我过来的这段时间,势必会与外面的人交手,并且是一次最严重的交手。同时也历练了我哥哥,叫他在应对紧急情况的时候不再慌乱,做的更像一个将军。这些,只要坚持几个月的时间,你就可以带着我再安全的回京都,那个时候,因为战乱一直持续歇。所以皇帝会考虑到自己的疆土问题,他会放弃对你的猜疑和想要除掉你的想法。这个时候你就会趁机夺取你的兵权。本就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因为中途我们遭遇了塞外西施的跟踪甚至被他们追杀至此,打乱了全部。”蒙烈一直默默的听着夏妤的分析,那嘴角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大笑着拍手,赞叹夏妤的聪明。“王爷,不管我说的对不对,我都不能再教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进行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哥哥和于将军还有文大人在这里,一定会手到擒来,您要做的是回去。将您的腿……”蒙烈继续发笑,看着夏妤就要脱口而出之后而紧张的样子,接着她的话说,“因为我的腿你现在也无能为力,是吗?你认为,宁愿叫京都的人知道我变成了残废也不能叫那群蛮夷人知道,是吗?”夏妤狠狠的盯着蒙烈的双眼,将蒙烈的那些疑问全都压在心底,告诫自己一个字都不能说。蒙烈却又道,“可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就是众矢之的,不管在哪里,都不安全。回去?你可知中途有多少人正等着截杀我?一旦我在京都露面,皇帝势必会将我扣押,要我交出蒙风羽。还有,你以为那群人就是塞外西施的人吗?没有了皇帝或者别人的相助,如何能在京都之后就一路跟着你们到了这里还不被发现。夏妤,你想的事情太过简单了!”夏妤被蒙烈的问话职责的一愣一愣的,就算她思虑的再如何周密,可蒙烈的想法永远都会超前与他,叫她的那些小聪明顷刻间就被击碎了,全部的危险赤露露的展现在她的面前。“我,我不能!”夏妤低语!蒙烈继续笑着说,“不过,你要是想我回去,我也会回去。”夏妤的身子一跳,茫然而震惊的看着他。蒙烈继续说,“因为你想我回去,所以我会回去。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不顾生气,不顾一切的听从夏妤的话。夏妤被他的话惊的全身如被淋了一摊泥水,冰凉彻骨,夏妤一直以来的排斥,在这一刻顷刻间就被他的妥协包裹在了四周,如何都挣扎不开。“王爷,我,我我会医治好你的双腿。”夏妤留下话,不敢多看蒙烈一眼,扭头就跑出了营帐。危险,处处是危险。她一直以为的王府如今也危机重重,既然如此,去哪里都是危险,为何不在自己的家里抵抗外敌。或许,因为她暂时的妥协,皇帝会对他有所收敛,退让之后,将蒙风羽交出,皇帝会放松对他的追杀。再或者,她将蒙烈受伤的事情公之于众大刺刺的走在街上,这样的他没有了危险,皇帝也不再对他有丝毫的恻隐之心。那么,会不会得到片刻的安静?可是,皇帝就是想一心除掉他呢?不管他是否受伤,不管他是否已经残废,皇帝就是想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惜一切代价,不惜国土被迫,不惜……不,不,不!皇帝是一国之君,他岂能就这样任由外人千侵犯自己的国土,岂能?夏妤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那些纷纷扰扰的事情在脑子里不断的盘旋,如何都梳理不清。翌日,夏妤发现自己竟是在一只干净的营帐里醒过来,而面前摆放着的包裹预示着她昨天对蒙烈说的话已经得到了兑现。她直接冲出了营帐,却看到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躺在马车上的蒙烈正歪着身子瞧着她。双腿上盖了羊毛毡子,背后靠着软枕,身披薄纱斗篷,腰间的佩剑依旧还在,马车一共三辆,前前后后的东西装了不知道多少,都是些夏妤前几日叫人送过来的药材,更多的还是蒙烈早就准备给她用的衣服和吃食。瞧见夏妤出来,蒙烈便冲她笑了一笑,“上车!”夏妤愣在原地,脑子里依旧嗡嗡的响,暂时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形势,咔瞧着蒙烈已经行动,她不得不走近,“王爷,会很危险,我,我昨天犯浑。”蒙烈却不在意的说,“走!现在走还来得及,我时受伤之人,一切的事情都不再过问,你是大夫,我要听你的。”这是从前夏妤对蒙烈说的话,不想他一个字不落的记住了,听着蒙烈说的熟悉的话,她无奈的冲他说,“王爷,我,我……我犯浑了我。”蒙烈继续笑着说,“不,是我急功近利,是我一心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当局者迷,或许你说得对。我们走吧!”夏妤愣了又愣,最后听得最前面的马儿一声嘶吼,她终是提步上了马车,回头本还想交代一番,手臂一紧,被蒙烈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