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找到夏婕?”顾然突然问她。“在前边的一个城内,为了赶往这里,无意间看到的一个乞丐,起初还是怀疑,不过现在想想,那人便是夏婕,去衣裙乞丐在一起。”顾然微微点头。不想,曾经的夏家,夏海已死,双生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皇后也被放逐,本以为会死的夏婕和夏枫以及葛氏全都活着。夏妤的复仇还在继续,却在复仇的道路上荆棘坎坷。想了一下,顾然起身,将走到桌案前,拿出纸笔,写了一封密报。“通知王爷和夏妤才行,夏婕这个人也不容小觑,一旦被葛氏找到,两个人再在一起,势必后联手谋害夏妤。”若兰微微点头,可现在,她只能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上的一方帷幔,没有办法出去相助。飞鸽飞走,踏着今日越来越大的雨水一路飞驰而去,遨游的天空之上,落在了一处毫无人烟的树梢上。远处,马蹄慢慢的接近,带着背后溅起的泥土,蒙烈的脸上挂着雪霜,受到消息说夏妤出来寻他之后他便再一次调转方向来了屋脊山。屋脊山上,草木丛生,花鸟鱼虫,却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残肢断骸混着血水和泥水娘屋脊山淹没,沿途之上,所见之处皆是一片尸骸和枯骨,带着恶臭,散发着死的味道。远远的,打马在前的文书生发现了树梢上的飞鸽,飞快的追了过去,抓着飞鸽赶回,蒙烈瞧着那熟悉的飞鸽,看到了飞鸽的颜色知晓是顾然之手。“王爷,该不会是为了寻找娘娘的信鸽?”文书生说道。蒙烈没有应答,将信鸽的羊皮卷摘下来,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小字,半晌,将羊皮卷扔在了地上,低喝道,“去找,夏妤果真来过这里,葛氏一路跟着夏妤追来,将她的人围剿在这里数日,想必……”余下的话不管好与坏蒙烈都没有说出口。他看着远处的隐秘在大雨之后的屋脊山,沉默片刻,一声低吼,“驾!”马蹄子飞快的在泥泞的山道上疾驰,顷刻间到了屋脊山的山坳处。居高临下的望着山坳的四周,看着遍地的尸体,皆是土匪的他们穿着整洁的衣裳,头发梳理的更是整齐,可他们死在了血泊里,没有任何生气。蒙烈离开的时候这里已经死伤无数,现在更加多的死尸将这里又堆高了一层。他望着一个个趴在地上的死尸,双眼之中迸射着火光,突然,怒吼一声,“夏妤……”滚动的声音随着雨水之声一阵阵的拍着雨水而去,却被一重重的尸体人墙掩盖在了这里。更远处,躲避在山洞中的夏妤等人,看着面前的大雨,纷纷凝重着一张脸。“夏妤……”周逸轩低声的唤她,“夏妤,妹子,醒醒……”夏妤艰难的睁开沉重的双眼,望着面前的周逸轩,良久才分辨出面前人影重叠的人是周逸轩,她微微扯起嘴角冲他笑了一下,说道,“周兄。”“妹子,我们安全了。你快醒醒,告诉我们现在去哪里?”夏妤楞了一下,看着眼前一个个带着血污的脑袋瓜子看着自己,最近的白哲和周逸轩一脸的紧张,巡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夏林和二狗子,她急了,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四周,半晌,说道,“我哥哥和二狗子呢?”“他们带人出去找吃的了,别烦心,没有事的。大家都活着……”白哲温柔的说,将她从怀里放下,示意夏妤看向四周。夏妤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不大的山洞里挤满了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轻重不一,但是数量,也不过才一百人之多。“我们……”夏妤顿了一下,说道,“我们在这里安歇片刻,带雨小了一些就去前边的寨子,之后从后面的山道拐进桃源山,我们回去。”白哲和周逸轩楞了一下,白哲本想发问为何不去找蒙烈,转念一想,夏妤现在的身体也不容许她在出去折腾。他不想再次看到当初与夏妤相识的时候那副样子,人不但消瘦,甚至透着一丝死气沉沉的样子。他重重点头。抬头瞧了一眼周逸轩。周逸轩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应道,“好,都听妹子的安排。”“我哥哥他,去了哪里?”夏妤艰难的做起,一面不断的将系统里面自救的药物拿了出来,交给面前的人。“出去打猎,进来的时候见到了附近有兔子和飞鹰,或者能打到一些,现在已经天黑了。”夏妤愣了一下,天黑路,雨水又大,想要打猎实在是困难,她的系统里面有些吃的,可也不过一百多人吃,只能暂时先放在系统里面以备不急只需。“妹子,过来休息好,不要乱动了,你的情况不是很好。”周逸轩粗哑着嗓子叫她。夏妤回头冲他笑笑,“我分好了药就躺着,我知道我的身体,没事的。”死不了。到现在为止,她最渴求的也只有这一种想法了。彼时……在滚动的雷声之下,蒙烈率领千军万马,直奔蛮夷人的军帐之中,那里抓扎的控尸暂时还没有被塞外西施所用,全都整齐的摆放在军帐之中沉睡,各个死相凄惨的样貌,带着一股阴气极重的气氛,将塞外西施所驻扎的地方添了更大的灰霾。“王爷,前方来报,苏摩已经攻破了一城,问我们是否需要支援。”文书生攥着手里已经被雨水淋透的密报上前禀告。蒙烈望着偌大的军帐,低喝一声,“不需要,将这里浇上火油,烧光!”当他赶回屋脊山之后,得知夏妤已经逃走,便放下心来,回了顾然一封书信,之后马不停蹄赶来了这里。进行了长达两个月的围剿作战之后,蒙烈的队伍终于步入了反击的状态,他要像追逐野兔一样的追逐塞外西施的兵马满中原的奔跑。“烧!”火油淋透,放上火把,即便是大雨倾盆,也难以阻挡火势的满眼。瞬间,火势扩大,将整座山盖住,黑椒的尸体里发着恶臭和一团团喷射出来的血腥味,叫人连连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