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在王府之内的夏妤,才刚接了二狗子和若兰回来,就知道了蒙烈因为这件事大发脾气,她却笑着告诉送信的暗卫说,“我都知道,只是想给夏枫一个机会选择,倘若她还想背叛中原人,绝对不会手软。”暗卫是听得夏妤的口信,听了夏妤话,转头又马不停蹄的回去给蒙烈送信去了。看着暗卫走远,夏妤才从前秋天上下来,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若兰,“不错,恢复的很好。”若兰点点头,将黑色的纱巾挂在了脸上,挡住她脸上的伤痕,说道,“娘娘,神医已经出关,为何迟迟不治疗?”夏妤摇头说,“不急,等王爷回来也是一样的。”“初六姑娘在担心那个神医会对初六姑娘用毒?”二狗子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连日赶路,风餐露宿,外加烈日暴晒,已经将他的皮肤晒的爆了皮,京都的天气比桃源山的要温暖一些,所以晌午的烈日更加叫人难以接受,他感觉浑身上下都热得发狂了。“我们进去说。”夏妤从秋千上跳下来。看了一眼二狗子,问道,“山中的情况如何?”“初六姑娘放心便是,顾公子离开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周公子和夏将军都在,不会出事。尽管现在桃源山的人才不足三百,不过想要有人爬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夏妤倒是不担心流民或者土匪的人,她只是很担心塞外西施的人会过去闹事,毕竟那里十分隐蔽,是一个很好的躲避的好地方。“那就好,回头写一封信给山里,就周兄有空出来的时候再去按着从前的法子去找一些人上去就是,不过要慎重。”“知道了,初六姑娘。”若兰与二狗子并排走在夏妤身后,偏头看了他一眼,使了使眼色。来时的路上,若兰反复的交代过,王府之上不是桃源山,要他要改口,不能一口一个初六,那样被王爷听到了也会不高兴。可二狗子都叫习惯了,刚才还没主意,这会儿看着若兰的脸色,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想了一下,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嘿嘿,娘娘,娘娘,我习惯了,嘿嘿……”“无妨!”夏妤突然说,转头瞧着两人,“在我这里还是从前一样,你们自己按着自己喜欢的方式来,我和王爷都不会介意。对了……”夏妤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道,“夏枫的行踪可找到了?”“回娘娘,顾公子已经叫人跟着了,相信不会出岔子。”“嗯!”进了房内,夏妤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情愉悦的了不少。近日在府上,前前后后看得人就是两个跑来跑去的小丫头,有些事情还不能叫她们知道,自己的担心在她们那里就变成了狂风大雨一样的事情。所以,她宁愿都暂时搁在肚子里,等待着蒙烈回来能说上一说。却不想,蒙烈这几次回来都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她不想占用太多蒙烈的时间,所以两个人也都只是静坐,偶尔会互相依偎着看看外面的景色,蒙烈便又马不停蹄的飞出去,一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现在瞧着眼前的两个人,夏妤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叫人继续盯着夏枫,有消息通知我。还有……”顿了顿,继续说道,“叫人给白哲的家中写一封书信,要他们想方设法的叫白哲回去,成亲与否咱们过问不得,不过要让白哲先回家中才是要紧。最后,山中的事情,一定要周逸轩小心着,现在守卫甚少,怕是会有人想要钻空子到山中也说不定。这个时候不是耕种忙时,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在下面几层,将那些老弱妇孺的都安排好才是正经。”“是娘娘!”若兰微微点头应着。“嗯。还有……”很多事情挤压下来,夏妤也是想到一个说一个,却不想,越想越多,也不再瞒着憋着了,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又交代道,“我哥哥那里估计会有些不放心的过来,不要让他过来便是,因为……”顿了顿,夏妤的声音小了下去,将视频打开看看四周的动向,从系统里拿出一张写了几个字的变迁,放在胸前,呈给两个人看。二狗子瞧了一下,一脸的吃惊,偏头看着身边的若兰,若兰倒是没有任何神情,只对夏妤点头说,“是娘娘!”“可……”二狗子就要说话,若兰瞪了他一眼,来的时候告诉他很多,不能随便提问和说话,二狗子楞了一下,闭上了嘴巴,微微点头。夏妤没有多做解释,将上面写着“我也会走,时间未定。”的便签受了起来,继续交代道,“蛮夷人四处作乱,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朝中还未恢复从前的安稳,王爷四处捉拿蛮夷人和塞外西施,可人被逼急了盯定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这京都的守卫再如何森严也难保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尤其是王府,你们这几日就不要乱走动了,想出去的时候我自会带着你一痛前去,大家不能落单,知道了?”“是,娘娘!”两个人同时低声应着。“嗯。没什么事情就先去歇着,我叫秋天带你们先去吃些东西,之后再带你们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府里的院子很多,可我只将你们安排在了我的院子,方便随时找你们。”“是,娘娘。其实,娘娘,我们不需要住的地方,只要外面能睡觉就可以。”若兰做了那么多年的暗卫,对于吃喝睡都是对付过来的,一条小木板也能睡上一觉,为了保护蒙烈,若兰就像一个栖息在屋顶上的老鼠,突然有了地方睡觉她真的觉得不是很习惯,因为现在她要保护的人是王妃。这个救过她很多次的女人。夏妤摇摇头,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以后跟我说话都坐着,看着你们站着我眼晕,都坐下吧,我去叫秋天和春天过来。”夏妤就要起身,若兰和二狗子慌忙将她拦住,“娘娘,我们自己……”夏妤抬手拍掉了若兰的手,“坐下等我就是。”若兰了解夏妤,最是见不得这样的尊卑的待遇,所以很多时候她就算接受不得也只能顺从,无奈的收了手,看着夏妤缓慢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