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一个月之前见到顾然与蒙烈说过话,似乎顾然已经不再给蒙烈做事,所以他来磁性,蒙烈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加之他们之间横着夏妤,所以分开了或许是好事。可现在,顾然的草堂倒是在京都,人却从未露过面,怕是去找也未必能见到。文书生哼了一声,“找不到也要碰碰运气,白哲那小子才从这里离开相信他是不知道的,苏摩远在塞外,夏妤也不可能过去,桃源山上如今已经开山了,夏妤更不能去那里。哎,你们去通知周逸轩,我去顾然。若兰,你和二狗子去城外找一找夏妤从前的朋友。”若兰和二狗子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点头,提步就走。开山之后,很多山上的土匪都回到了京都之外,不过不是坐土匪,是拿着夏妤给他们的银子在那里建造起了自己的茶楼酒馆,接待外面进不去京都来回赶路的商旅。二狗子和若兰马不停蹄的飞奔除了城外,各自商议了一番分头行踪开始寻找。可在分手之前,若兰突然对二狗子说,“二狗兄,你可知道,娘娘会不会真的在苏摩那里?”二狗子想了一下,摇头道,“娘娘不是那样的人,苏摩就算一心要娘娘过去,可娘娘自己知道,她这一辈子都是王妃,不会另嫁,相信不会去。”若兰皱皱眉,点头说,“知道了,我们天黑前在这里汇合。”“好!”二狗子对她重重一握拳,两人分头行动去打探。漆黑的屋内,几个身体浑圆的老者正围坐在一起。屋内的气息有些阴暗,大家低着头,说话的声也很低,似乎都在为一件事情犯愁。“你们说说,倒是说说,到底是谁的主意?”“你也别冲动,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咱们都脱不了干系。”胖胖的老者无奈的叹了一声,说道,“这件事你们擅自做主,与我们何干?现在出了事情要拖我么一起下水,可有想过后果如何?”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哼了一声,“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件事怎么会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想推脱怕是迟了。”“你。你别血口喷人,这件事我们本就不知情,你凭什么说我们也参与其中?”白须老者呸道,“你再装屁,小心我拍碎了你的脑袋,这件事你要是一点儿都不知情,你如何在当时狠命的劝王爷饮酒?要知道,那毒药就下在酒里面,你别以为你一声不吭的就当做什么都不知情,这件事你的干系最大。”“哼!”胖胖的老者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又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其中又有人说道,“那毒药不过是轻微的要王爷失忆,怎么会一睡不起呢?王爷身体那么好,武功那么高,当初下毒的时候我们还在担心是否这剂量不够对王爷没有任何作用,现在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哎,这可谁知道啊,哎……咱们算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要去陪葬。可不要忘了,现在天下,要是没有王爷,咱们现在屁都不是呢!”“哎,咱们也是无奈之举,要不是想着要王爷尽快登基,忘掉那个夏妤,岂能如此?哎,哎……怎么回事儿呢?”白须老者看着面前的几人,哼了一声,没有好脾气的又骂咧咧的说,“当初我说毒药不能用,你们偏不听,现在用了倒是好,你们为什么不确认一下是否药性不对呢?出了事情知道在这里唉声叹气,都想办法,谁能救王爷?”“这……”大家都是文官出身,鲜少出京都人,年纪都一大把,想到就是国泰民安,谁会知道那么多。“当初得来毒药的时候可有问清楚这个药有没有解药啊?”白须老者看向那边的瘦小的老者拍了一下桌子,“你倒是给老子说话,想什么呢?”瘦小的老者将深思慢慢的扯回来,使劲的拧着眉头说,“我,我的错,”大家一听,傻了眼,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有些不简单,不解的问,“什么错,快说,你都做了什么手脚不成?”“快说,快说。”“哎,土鳖子王八蛋,你他娘的倒是给我说啊!”白须老者的脾气似乎一直很暴躁,脏话连篇,说的不够还要上前动手,被周遭的几个人拦住了他在坐下来,瞪着一双牛眼看着那人。瘦小的老者忍了很久,最后舒了一口气,算是交代后世一样的说,“是我弄错了药,现在的毒药是不能解的毒药,是毒药,哎……”此话一出,惊的大家爱爱都生出一身冷汗来,尤其白须老者更是惊吓不小,惨白着一张连盯着那瘦小的老者看了很久,最后提起面前的茶壶就拍向了那瘦小老者的脑袋。瘦小老者没躲没闪,硬生生的挨着,顿时血水如水,染红了半张桌子。白须老者不依不饶,身边的人也都只是看着,想着那人办事不利受点惩罚自是应该,可谁想到,白须老者打了一下还要再打,举着背后的椅子就要扔过去了。这时大家才慌张的要去拦着,抢过他手里的椅子将他往后拉扯。瘦小老者齐声叹气,低头不动弹,半晌才扬起那张满是血水的脸对大家说,“我一个人认了,你们都当做不知道就是,我这就去找王爷说。”这个事情大家都有份,叫一个人扛着的确不妥,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是杀头并且灭九族的事情,关乎着东燕的安慰,谁人都不会叫这样的事情平淡的过去,一个人的能力就能叫王爷一病不起了?实在是不可能。白须老者低喝一声,“要说我们都去说,你一个人说算什么,我们大家都有份。”这个时候,胖胖的老者不愿意了,梗着脖子喊了起来,“我不去,我压根不知道,别将托我下水。”“你……”一时间闹了意见,大家有了分歧,白雪老者看着他们在没多言,哼了一声走了出去。蒙烈在这件事的五天之后,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