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男子的样貌不是很出众,却有着一双极其诱人的薄唇,性感之中透着几分温柔,叫人一不开双目去。文书生带着书童,就坐在那人的雅间对面,正襟危坐的他带着一脸的怨气。旁边的书童端着酒壶,瞧着文书生面前的酒碗干净了再上前去倒。瞧着文书生的脸色不是很好,他也在进行的开导着,“公子,王爷突然叫公子来这里,该是有事缠身走不开的吧?”原定计划蒙烈会亲自前来,今日却换成了文书生,当时文书生还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一本新的来的书卷,正瞧的津津有味,难得的清闲一天,想着看好了书之后去哪里享受一番,却不想,这一大早就被蒙烈的人给叫了去,听得蒙烈说的话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可那话中的意思却带着叫文书生极其的不情愿的意味。“哼!”想起这件事文书生依旧一脸的不情愿,书童笑了一下,将酒碗倒满了温酒,“公子从前不是很习惯来这样的地方附庸风雅的吗?我记得从前公子的身边一直莺莺燕燕围拢,进了青楼的门,就会被一群姑娘抓住不放,当时您很是喜欢那样的风流呢,现在怎么就不喜欢了呢?!”人总会变的,尤其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文书生已经沉稳了很多,更加的懂得什么叫洁身自好,不然如何做的像王爷一样从一而终呢。此时,按着很久以前的记忆,他的脑子里便跳闪出了幽梦的身影,当年的匆匆一撇。至今记忆犹新,叫他极度怀念。人是会变的,可那份感觉不会改变。从前他总是在告诫自己,那样的女人不该接近,接近了就是万劫不复,的确,他就做了错事,错的很离谱,幸得被夏妤和蒙烈拉住,不然,现在的文书生如何安然的坐在这里,怕是早就成了一堆枯骨。可是,当时的那种心动,是他不会忘记的感触。或许从今往后都不会遇到那样的心动了。文书生感叹一番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续顶着前面的热闹,感受着如今自己与这里的格格不入。“公子,是否来的早了些?”书童低声的发问。文书生将扇子合并,放在了桌子上,端着酒碗浅浅的抿了一口说,“不早,想来这里作乐的话倒是早了些,但咱们可不光是来这里作乐的。对了,你新娶的媳妇现在如何?”书童的年纪其实也不小了,今年已经十九,娶亲是正常的事情,可因为从懂事起就跟在文书生身边,当年还是蒙烈亲自挑选,他以为自己就是文大人身边的书童,一辈子不知道什么叫娶亲养媳妇,现在看来,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些美妙的风流韵事,书童涨红了脸,没有吭声。文书生笑着,“多生几个,院子里就热闹了。”算是一种感叹,现在的文府的确太过冷清了。他经常在外,有的时候就住在王府当值,一年到头也回不去几次,那个府上除了丫鬟就是家丁或者侍卫,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书童了,他拿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所以啊,他的孩子也就是文书生的孩子,院子的孩子多了,不就热闹了吗?可那样更显他的独孤了吧!每每如此,文书生都会默不作声,继续沉浸在当年的那份甜蜜心动上。文书生在这里静坐了一整天,除了途中去了五趟茅房之后,他连同吃饭都在这里解决的。收获倒是不小,等着回去一并回去给蒙烈汇报。夜晚渐渐的来临,这个挂头彩的活动也终于开始了。文书生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银子,蒙烈的交代也说,你要是想,就自己出银子,言外之意,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顺便听一听有用的消息,所以那个头彩就归于了别人。不过不是别人,正是坐在文书生对面雅间的那个男子身上。男子的性感薄唇对他的印象极其的深刻,除却这意外,他对那人一无所知。“王爷,那人看样子不像是中原人。”文书生想了一下突然开口道。“为何如此说?”“王爷,或许是因为距离较远,看不真切,不过那人似乎做了易容,他的行为举止倒是好爽,穿着有些奇特,期间那人只说了两句话,声音低沉,故意压抑,并且不似中原的口音。现在想起,当时见到苏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苏摩……”这个人的名字可已经很久不在蒙烈这里出现过了,不过不是中原人,那就只能想到苏摩。蛮夷人在中原的人不少,可大多数都是做生意的人,来就来吧,还易容,那就叫人心生怀疑了。“可有打探到什么?”蒙烈又问。文书生想了一下,说,“那烟雨楼的老板是个男人,不过好像一直在这里主事的人是个女人,可不管那女人从外貌还是举止来看都不是崔千梦。王爷,是否消息有误?”蒙烈深吸一口气,低头想着,顾然那里的消息不会出错,一定是今天去的时候王府的消息走漏了,导致那边有了准备。“再去盯着,顺便查一下那个人……”吴明金主豪置千金的消息很快的在京都城内传开了,听得到夏妤这里的时候,夏妤可没有丝毫的诧异,只对着面前的刘家书信愁眉不展。“哥哥,这封书信已经送来几天了?为何不告诉我?”周逸轩无奈的抓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臂,将两个小家伙放下才走到夏妤跟前说,“妹子别气,最近听说有人发现了咱们的踪迹,我担心书信是假的,要引咱们出去,所以特意乔装了一番出去打探了一下,确信这个事情是真的才给你的。”“哎……”夏妤无奈的叹气说,“哥哥倒是想的周到,可你出去了岂不是也暴露了你的行踪?”周逸轩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又重重点头,瓮声瓮气的道,“似乎的确如此,不过我没被人跟踪啊。妹妹这样担心,是否刘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