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去吗?”夏妤将衣领拉高,仰头瞧着他。“恩,军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是为了崔芳芳的事情?”“是了。”“王爷可还记得在草堂的那个女人?”蒙烈想了一下,点点头,“记得,如何?”“那个女人的来历王爷可有查清楚了?”“不用查,那便是崔千梦手下的女人,当天饮了不少的酒,想必酒里面有催情散,送到烟雨楼之后再无音讯了。”“唔,王爷可有想过那个女人便是崔千梦?”蒙烈捏着她的耳垂的手停住了,低头想了一下说,“为何如此说?”“因为我那日特意留下了那个女子的一些东西,后来比对崔千梦当时送给我的一些首饰上的指纹,我确信就是她。”蒙烈掉头想了一下,顿时脸色就变了,想到当日他去草堂就是为了见夏妤的,因为顾然背地里给他送消息告诉他了夏妤会在那天过去,留住留不住的要他自己做决定。却不想,草堂之内突然就来了一个女人,并且一直躲在那间屋子里,起初蒙烈还以为是顾然可以安排,后来才知道是后来偷偷的摸进去的。因为顾然要见夏妤,所以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赶走了,那里没有人看守,这就叫那个女人钻了空子。蒙烈知道是个陷阱,奔向顺着陷阱走下去看看背后的意图,不想中途被夏妤打断,他也将计就计的做了一些大动作才留住了夏妤。现在想想,当时还真的是忽略了很多东西,“怕是现在追查已经来不及。当日我并没有注意到那女人的易容之术,倘若真的是崔千梦,怕是此人深不可测。”从前蒙烈对崔千梦的接触很有限,最近的距离就是坐在各自的桌子前大家一起装模作样的吃着庆功宴,喝着庆功酒,说的话也是少之又少,蒙烈对崔千梦的了解局限在手下人调出来的一些背景,真正交手也只有这一次。“王爷低估了此人,不过如今重视起来也不迟。不知道王爷军中的事情现在处理的如何?是否依旧有蛮夷人在暗中捣鬼?”蒙烈想起军中的事情,一震恼火起来,抓着夏妤的手做到了床边上,想了一下才说,“那日的事情也很紧急,我正在追捕一个在逃的凡人,那人从前跟在蒙子安的身边,后来蒙子安被崔芳芳抓走,那人也跟着崔芳芳背后出谋献策,收到了消息我带人去追,却不想,中途被人救走,正打断围捕,收到讯息军中起火,不得已折回,就在那个时候看到了蛮夷人的刺客在大肆的少杀,目的不明,调查了许久至今未有半点消息。不过现在看来,不似调虎离山,倒像是巧合。”“王爷的意思是有两伙人?”蒙烈微微点头说,“正是,当日我怀疑是苏摩的人,不过苏摩已经写了书信过来,说那不是,或许可以去调查一下他的养父,也就是当日救走了塞外西施的黑衣人。”“如此,难道还是塞外西施的人?”蒙烈摇摇头,一脸的凝重,“暂且不知,无从查起,他们的行踪不定,居无定所,就算是查到了追过去之后也找不到任何踪迹。”看着蒙烈一脸的担忧,夏妤拍拍他的手,“那就暂且不要去想了,我们不妨守株待兔,相比较大部分人力的去追查,不如就这样坐以待毙呢!”蒙烈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夏妤,笑了一下,“恩,此言甚好,如此,我就留下来。”夏妤笑笑,那你可有任务要做了。蒙烈的双眼放光,瞧着她,凑近耳边问道,“还没够吗?”“去你的,没正行,两个儿子还没喂奶,你来喂,我去看看张龙。”“也好,不过,我有些……”“不会就要学,王爷不是说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那王爷也要参与到其中来。春天,将两个小家伙抱过来吧!”听得夏妤如此说,春天立即答应了,跟着两个哇哇大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蒙烈的脑袋瞬间就炸了,那双眉头皱的老高,身上竟然多了几分拘谨。夏妤笑着将奶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交代两个丫头,“你们不要插手,适当的时候告诉王爷怎么做就成,我去去就回来了。”夏妤带着笑的走了,听得屋内依旧传来两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的将目光放到了那个修长的身影上,蒙烈端着奶瓶子的样子,实在可爱。张龙体内没有纳米,所以他的伤势好起来很慢,五天的时间蒙烈的伤口早就愈合,并且没有伤疤。可张龙这里却不是很乐观了,就像当日夏妤怀疑的那样,那群黑影刺客里面有的人的刀子上有毒,虽然很是轻微,但是对身体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尤其是手上较重的人,伤口很难愈合,甚至开始化脓感染。夏妤还未进屋就闻到了屋内一股恶臭,她掀开帘子,将帘子扎了起来,叫空气流通,看着那边几日没好好合眼的张落樱正拄着腮帮子困倦的不挺的点头,脚步就加重了一些。张落樱听得动静瞬间站起,摇摇晃晃的走到张龙跟前,确认了一下张龙无事才回想起来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回头瞧见了夏妤,快步上前,屈身一礼,“娘娘!”“起来吧,可有什么不对?”张落樱的脸上敛上一层阴霾,低声说,“回娘娘,的确不太好,哥哥一直昏睡,伤口不见好。”“我去看看。”夏妤走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张龙,脸色也不是很好,可系统里面却没有发现影响张龙体内毒素恶化的东西,她也配了一些解药注射进去,为何迟迟不见效果。夏妤翻开张龙的伤口,伤口没有愈合也没有恶化,只是依旧红肿,她琢磨一阵,还是决定将伤口剪开,检查一下里面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一剪开不要紧,恶臭更大了,她才知道,是因为里面有东西。一条还在游动的白色虫子,曲曲弯弯的在伤口的皮肉上,它在吞噬皮肉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