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懵懂不知的跟着夏妤急着往外面走,瞧着夏妤在门口对着店小二说了些什么就有人去牵马了。她急了,抓着夏妤的手不放,“夏妤,这可不成啊,我来是给你送消息确认的,可不是要你亲自去找的,现在你是皇后啊,你的背后可是整个中原,你是一国之母,你现在不能说走就走,知道吗?”夏妤没有听乌雅的话,直接翻身上马,可乌雅拼死也护着马头不叫她离开,大叫着叫手下人将她拦住。“夏妤,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担心顾然,可现在不是你冲动的时候,从前你或许还能出去找,可现在不同了,顾然将这个草堂给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拴住你在京都好好的做你的皇后吗,可你现在还想着随时出去,你如何做好你的皇后,如何母仪天下啊?夏妤!”夏妤死死的攥着马缰绳,看着下面的乌雅,泪珠马缰绳不叫马儿奔出去,担心马儿受惊伤了她,可脑子里却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乌雅急了,抓着马鞍子翻身跳上了马背,几下将马缰绳从夏妤的手上抢走,趁着夏妤惊慌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还在不停的大叫,“别冲动,我知道你想什么,可你现在是立刻回宫去,可不是立即出城啊。夏妤,要知道,你现在是皇后,一国的母亲,你要是还想出去就会惊动整个天下了,天下人都知道你夏妤有一个吸血的朋友你倒是不介意,你想想皇上会不会介意。现在的蒙烈是皇帝不是王爷,他做事情总要考了天下苍生,就算顾然从前多么的好,可现在他就是一个怪物啊,一个喝人血的怪物,这样的事情搁在谁那谁会安心啊?”夏妤浑身被穴道定住可以也暂时,暗中吃了药穴道就被解开了,可她没有动,静静的坐在马背上听着乌雅的一串的没头没尾的话,倒是理解乌雅的说话的意思。乌雅的担心没有错,顾然的生死顾然重要,可百姓的生死更为重要。顾然是她的朋友,可她的朋友如今是会是一个吸食人血的怪物,放在皇帝蒙烈那里就必然会处置掉他,而不是像夏妤一样一心想要将他带回或者治好。夏妤无奈一叹,从马背上下来,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屋内。乌雅瞧着夏妤竟然解开了穴道没有再冲动也是惊讶不小,愣了会儿神,翻身下来,也跟了上去。“夏妤!”乌雅推门,瞧见夏妤颓然的靠着屋内的一扇木门发呆,叹了口气,挨着她坐了下来,“夏妤,我刚才说的有些重了,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太着急了。”夏妤微微摇头,抬头瞧着外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对,蒙烈会杀了他,天下人都会杀了他,我出去的话势必会有引起蒙烈的调查,这件事不会有好的结果,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可不管是夏妤还是别人,听到自己已经寻找了这么多的朋友如今为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岂能不会冲动?“夏妤,你想明白就好,有些事情相信你比我还会考虑的周到,顾然那边不是交给苏摩了吗?那就叫苏摩去做吧,你只管等消息就好,并且,我还也要过去的,你该相信我和苏摩都不会叫你失望的。”夏妤突然笑了起来,冲她点点头,一把将她楼住,头枕在她的肩头,寻找着片刻的安静和舒心,“乌雅,谢谢你。”“谢我做什么,我还要谢你呢,没有你我现在都成了蒙烈的侧妃了,那日子才叫苦呢,现在多好啊,现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还可以去找苏摩蹭吃蹭喝去呢,嘿嘿!”夏妤笑着问吗“你还喜欢苏摩吗?”乌雅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夏妤继续说,“我知道,当年你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是因为你那么快的爱上了军师,我知道的。”乌雅继续沉默着,想了一会儿说,“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军师,他待我比你都要好。”夏妤笑笑,没有继续追问,伤疤疼起来不比伤口要舒缓多少。乌雅也跟着笑笑,耸了耸肩,“其实啊,有的人是不需要非要在一起的,你看白哲现在就想通了,知道宁可与你做朋友也不想与你在一起了,因为他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经历过后再非要追求一些执念会变了从前的味道的。哎,有的人就只是适合放在心里珍藏,好比我心里的苏摩,你心里的苏摩。呵呵……”“胡说,我……”乌雅抓着夏妤的脸使劲的瞧,笑着说,“别不承认,苏摩那样的人谁不喜欢啊,我就喜欢我敢承认,你喜欢你不敢承认。”“……”夏妤愣了。不是不敢承认,是因为有些感情和人,承认了似乎对自己的生活也没有任何改变,甚至会变的更加的糟糕。苏摩,那份珍藏就永远藏在心底深处吧,因为那些都过去了。“夏妤,你与蒙烈之间不似从前了。”乌雅突然如此说。夏妤又愣了一下,不禁无奈的问她,“我做的很明显吗?”“不明显,不过我感觉的到。蒙烈和你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我总觉得蒙烈对你不如从前了,你们就算整日相见也不如从前那么好了,我知道的。尤其我在宫里的那段时间,看得出来你们都在互相躲着对方,就算心里有不痛快也不会找对方说,只会躲着,不想破坏彼此之间的和谐,其实你们之间的问题很严重。”能够多严重呢,比从前一个不断的追一个不断的逃走还要严重吗?现在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就算屁大点的小事都能知道,有些话必须要说明了吗?不想破坏彼此之间的和谐?夏妤默默的垂下了眼睑,似乎,却是如她说的这般吧!“夏妤,蒙烈是孩子的父亲,也是中原的皇帝,更是你的丈夫,这三个身份在你的心中哪一个比较重要?”夏妤歪头想了一下,“都重要。”“不对,必须有一个重要才对,不然你如何调节,鱼肉和熊战不能兼得啊,你要分的清楚主次才是。而且你忘记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了,还不是为了蒙烈的皇位,是不是?”夏妤浑身一震,想到自己回来的初衷再到如今的麻木和小心翼翼,她突然觉得彼此之间真的是疏远了。从前的两人尽管天各一方,甚至不知道彼此的位子,可心却是在一起的,可现在就算睡在一起的而两个人也觉得之间隔着万重高山那么的遥远。“乌雅,我想……”“想什么?想离开吗?夏妤……你要想好啊,你现在不同了,蒙烈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要珍惜,而且蒙烈也做的不错了啊,他是皇帝,自古皇帝薄情,蒙烈做到今天这样实属不易,你还要辜负了他吗?”“哎……”夏妤无奈的一叹,将全部的下都咽了回去。夜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夏妤也告别了乌雅,回了宫内,心情复杂的她,怀揣着不安,入了宫中。蒙烈还在御书房商谈要是,她则坐在桌子前,一笔一笔的写着字,不知不觉的才发现自己的全都是顾然的名字。而此时,一团白雾在弥漫的雾气中缩着身子躺在冰冷的池子里,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在一块干爽的石头上写着名字,一遍一遍的叠加,上一个字还没有蒸干,下一个笔画又落了下来。“夏妤……”声音嘶哑,透着无力。更远处,被关押在笼子里的男男女女们缩成一团,眼巴巴的瞧着天上的月亮,等待着不知道何时的死亡尽快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吸血狂魔,附近不断的在流传着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他喝人血,吃人肉,骨头也不会放过,一个比一个更为可怕的事情在这里蔓延,当苏摩赶到,追查出他的位子,却被眼前的胀气迷了眼,分不清方向,迷失在丛林之中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