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榛直到傍晚也没想清楚该选谁,据说她已为此苦恼到茶饭不思。
她问了娘亲,问了姨娘,问了家里的丫鬟仆役,大家也都难做取舍,支支吾吾了半日也没人能告诉她该选谁,这也就让她更加的苦恼了。
晨曦雪所居住的客房内,朱楠正拉着她的手坐在桌旁,问道:“雪儿是用了什么法子,令那匹汗血宝马瞬间便能变得乖巧温顺?”
“其实很简单,只要在马鼻里滴入一滴岂树汁,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马儿训服。”说着,她从玲珑袋内取出了一瓶岂树汁放到了朱楠手上,“岂树生长在天虞山一带,外形似杨树,但通身却长满红色纹理,树干流出的汁液与血相似,只要将汁液滴入马鼻之内就可使马儿驯服。今日你们能驯马获胜,全都是它的功劳,而我,只是趁人不备之时,滴了一滴掷入了马鼻之内罢了。”
朱楠打开瓷瓶,望了眼瓶内的红色汁液,不得不感叹此树的神奇。他将瓷瓶盖好,放入晨曦雪的玲珑袋内,说道:“如此说来,年前汉王在街头驯马,也是雪儿你暗中出手相助,才令那匹脱缰野马瞬间变得无比温顺。”
提起年前的事,晨曦雪便故意深长地叹了口气,摆出了一副委屈地模样:“可是啊,当时却无一人认为那是我的功劳,都污蔑是我骑着阿墨撞死了人,真是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如今想来,我当时还真是多事儿,早知道就不管这闲事儿,也省得跟你结下仇恨。”
“都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还在记仇。若不是那匹马,你我又怎会相识?算起来,它还是我们的媒人。”朱楠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想起初见她时那黑漆漆的模样,就忍俊不已。
“有仇不报非女子,小女子我就是小肚鸡肠,就要有仇必报。”晨曦雪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转过身去不理他。但她想起赵榛榛那副模样,又忍不住转过来,问道,“对了,你为什么答应留在赵府,难道你真的想做赵富
贵的上门女婿?”
“赵府的女婿怎么能与天虞山天尊的女婿相比,那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我答应留在赵府,是因为钱福客栈的大火、钱旺的死,还有忘忧湖里的那对尸体,都与临江府有关。”
晨曦雪大惊,忙问:“你的意思是,凶手在临江府?”
“正是。”朱楠非常肯帝地点点头,“但我目前还不能告诉雪儿,因为雪儿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帮了我的大忙。待真相大白那日,我会再给雪儿记个头等功。”
晨曦雪担忧道:“倘若那赵榛榛选了你呢?你又要如何脱身?还有刘公公和豆豆,你就真的放心让他们被赵富贵禁锢在房里。”
朱楠却不慌不忙地说:“放心吧!以赵榛榛骄纵蛮横的性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绝对想不出个结果来的,而这段时间内,也足以让我们查清忘忧古镇的那几起命案。至于刘公公和豆豆,被禁锢对他们反倒是件好事,有那么多护院看守,我也无需再担心他们的安危。”
“既然你心里早有定数,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在这段时间里,你要保证守身如玉,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我可不要,哪怕他再好,再举世无双,我也觉不稀罕。”晨曦雪话里全是浓郁的警告味儿。
她的警告在朱楠眼里却是在乎,只有在乎才会害怕失去,也只有在乎才不容许有任何的背叛。
“放心吧,我一定会守身如玉,我的身体只留给我的涵王妃一人独享,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动你的东西。”
晨曦雪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还差不多,你可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倘若哪天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会头也不回地就走掉,此生都不会再见你。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我送你。”
为防他二人太多亲密,赵富贵将朱楠和段之寻的住处安排在了东边,而将晨曦雪和钱悦安排在了距离东边最远的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