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马前,赵得意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说是为了缓解大家紧张的气氛,希望段之寻能为大家吹奏一曲。、
段之寻并未拒绝,只说了一句“献丑了”,便取下腰间的玉笛。
笛声悠扬,只是太多悲凉,总能轻易地就将人带入一片凄美的境界,让许多人不禁黯然流泪。
晨曦雪从认识段之寻开始,就从未听他吹奏过欢快的曲子,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一曲毕,众人依然沉浸在笛声的余音之中,直到赵富贵拊掌站了起来,大家才回过神。
只听赵富贵称赞道:“公子这一曲虽说悲凉了些,却是深入人心,不禁让人想起一些已经逝去的过往。如此可见公子的笛艺之高,真是令赵某佩服啊。”
段之寻将玉笛插回腰间,谦逊地说道:“赵老爷谬赞了,在下也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还恐污了大家双耳。”
赵富贵没在说话,捻须含笑地看着段之寻和朱楠,似乎对他二人非常地满意。
他坐回椅子上,不动声色地朝着身后的红色幕布低声问道:“榛儿如愿听了那位公子的笛声,如今觉得如何?”
“爹爹莫急嘛!待驯马过后我再做定夺,到时自然会告知爹爹女儿的决定。”幕布后传来一个女子娇柔而又略显刁蛮的声音。
赵富贵笑着点点头:“好好好!那我们就等驯马之后再选。”
对于一匹带着野性的烈马而言,要驯服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儿,更何况还只是短暂的一炷香之内。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也为了激起参赛者的斗志,赵富贵将奖赏从一千两提升到了三千两。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因为三千两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几辈子也赚不到的。
“爹,万一他俩在一炷香之内都驯服不了这匹汗血宝马可怎么办?”藏身于幕布后的赵榛榛急了,她可不想让朱楠和段之寻跑了。
“放心吧,就算他俩驯服不了那匹汗血宝马,我也要将他二人留下,我就不信在临江府还有人敢不给我赵富贵面子。你别看这些人
看着都像个正人君子,可有几个不爱财呢?只要有钱,不怕他们不答应。”
他赵富贵还真不相信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会拒绝他开出的条件,能抗拒得了金钱的诱惑。
朱楠按晨曦雪所言,并未急着出手,而是与段之寻站在一旁观望。
其实驯服这匹马并非难事,只是时间的问题,但仅一炷香的时间,任谁也无法办到。
这匹马性子极烈,任谁也无法靠近,几名彪形大汉都险些被它甩出了擂台外。
前去驯服的两队人员不是被它踢伤,就是被它扬起的马蹄踩在了脚下,伤到五脏直喷鲜血。
擂台下的人惊呼不已,都觉得为了三千两而丢了性命很是不值。
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有人自动退出,谁也不想死在马蹄之下,白白丢了性命。
但到了朱楠和段之寻时,宝马却突然转了性子,不仅没有朝他二人仰蹄嘶鸣,还温驯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并亲昵地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