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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寻认同地点头道:“我也认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毕竟在这周密的布局背后,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阴谋,我们暂且还不得而知。倘若贸然行动,难免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对村里失踪的男丁下毒手。
“那可如何是好?皇上交付予王爷的任务也是迫在眉睫,只怕再待下去,会误了王爷的行程。”
申屠是急得直发愁,但以他对朱楠的了解,朱楠是绝对不会放任此事不管。再加上晨曦雪那好打抱不平的个性,弄不出个水落石出,也是绝对不肯离开。
朱楠深吸口气站了起来,他走到溪水边,望着两侧茫茫大山,喃喃道:如果这后山的一切诡异都只是一个障眼法,那唯一还可以藏人的地方,恐怕也就只有村子里了。”
溪水的哗哗声在耳旁环绕,淹没了山上鸟儿的啼鸣。三人安静地听着水流声,想着可以藏匿人的地方。
沉思片刻后,他们决定返回村子。
晨曦雪从三丫家归来,就一直站在院门外,踮起脚尖朝着后山的方向望去,眼神里除了迫切,还有焦虑和不安。
“雪儿姑娘,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家王爷和段公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咱们还是先回屋吧。”少秉搀住她的手臂,劝道。
晨曦雪摇摇头,仍旧站着不动。后山的险恶,是她亲身所经历过的,叫她怎能不担心。
少秉见她不为所动,轻叹一声,又说道:“咱们家王爷福大命大,即使遇险也定能逢凶化吉。王爷随皇上北伐时,曾被箭射过,被刀砍过,被药毒过,还掉到了冰窟里被困了整整三天三夜。您瞧,他不都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吗?”
晨曦雪没想到朱楠竟受过那么多伤,吃了那么多苦,一想到他背上的那条刀疤,她的心就不由地疼了起来。
她看向少秉,低声道:“烧饼,你先进去吧,不用在这陪着我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说着,她爬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坐在一根可望到村后田埂的树干上。
那片田埂,是后山的必经之路。
晨曦雪扶着树干刚坐稳,少秉却已无声无息地坐到了她的边上,正悠哉地来回晃动着垂下的两条腿。
晨曦雪不爽地睨了他一眼,会轻功了不起啊。
少秉揉了揉鼻端,笑着对她说:“雪儿姑娘,王爷若是知道您这么担心他,他一定会非常非常地开心。实不相瞒,我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王爷对哪家小姐像对雪儿姑娘您这般好的。虽然王爷时常与您拌嘴,但他一直都是让着您的。”
少秉如此直白的讲述,本意是想帮他家王爷一把,让晨曦雪懂得朱楠的心意。可这些话到了晨曦雪耳朵里,硬是让她给听偏了,只记住某些毫不相关,无足轻重的话。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朝着少秉勾了勾手指,似笑非笑道:“来来来,那你都跟我说说,你家王爷平日里都是怎样对待那些官家小姐的?是不是经常左拥右抱,还动不动就往她们脸上亲,脖子上啃?还光着身子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
看着晨曦雪那似有若无的笑容,少秉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冷,差点没因此从树上摔下去。
他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已从晨曦雪那看似不屑的神情里,感觉到了浓郁的讽刺味儿和酸味儿。
他赶忙举手起誓:“雪儿姑娘,天地良心啊!咱们家王爷除了您,可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别的姑娘,更别说是左拥右抱,亲脸啃脖了。王爷他真的只待姑娘您一人好。”
“他欠我一万两,当然要对我好了,若是惹我不高兴,小心我端了他的涵王府。”晨曦雪冷着一副面孔说道,她的心里还是纠结在“别的姑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