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摔倒之后,立刻又有人跟着摔倒。这个时候的我,忽然也觉得头脑有些发胀,身子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下。“大家坐下,快。”先生的声音传来,随后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只是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发晕,神智开始有些不清晰了起来。我迷迷糊糊中,好像是看到前面的先生,他好像在背囊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来,然后倒在一堆东西行,之后开始燃烧了起来。一边燃烧,一边往那堆东西上开始倒一些液体。时间稍稍长了一些,我似乎闻到了一股子的酒味。没错,先生倒出来的东西,就是酒。那些是白酒,是先生背囊里面自己带的。其实我能够理解,此前我与他,还有九哥三个人在墓穴中,利用白酒逃过了很多次危险,这一次进山的时候,别说是他,就是我也带了大量的白酒。按照斤数算,至少应该是在十斤左右。现在先生竟然用白酒倒在火焰上,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我脑袋里面想着,可是很快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脑袋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当时我不大理解,后来等我们脱困之后,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给我的解释是,酒精可以消毒,那么白酒中的酒精很多,那么只要是将白酒倒在火堆上,那么就会产生酒雾,这样有了酒雾的升腾,就可以将毒物驱散开许多了。这个方法也是他忽然想到的,至于管不管用,他也不敢确定。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方法的确是管用的。我们一行人在酒雾的帮助下,一个个都清醒了过来,酒雾浓郁之后,我们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比刚才还要好了许多,。当然,酒雾不能持久,时间一长,酒气消失之后,毒气还是会把我们毒倒的。先生这个时候已经站起了身子来,然后大声吩咐我们,多弄火把,然后用火把开路,这样或许能够闯过蛇窟。穿过蛇窟,这件事我们真是有些不敢想象。因为这些蛇太多了,绝非是一点点的火焰就能保证我们走出去的。“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多点一些火。”有人这样问他。先生回股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是打算把整个的林子都给烧了?”他这话一问,立刻没有人在反驳他了。的确是这样的,如果真点燃大片的火焰,恐怕整个的林子都会被点着的。现在我们也只能凭天由命了,看看能不能凭借着一个人两个火把走出眼前的这个困局了。现在我们的手里,每个人都有两个火把。我跟随大队,带着二娟子,向着前方走去。蛇群在蠕动,它们虽然不怕我们身上的那些硫磺,却的的确确是怕火的。尤其是这些常年在黑暗中过活的蛇,他们对于光线很是敏感,一旦有了强烈的光线出现,它们会迅速逃避开去。也多亏了有火把,若是没有,恐怕我们真的会被这些蛇当成了点心。举着火把,一路向前,我们这二十多个人一点点向前挪动,并且不时用火把对周遭的蛇进行恫吓。这样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算是安全的离开了蛇窟。可在走出去之后,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汗水给湿透了。这不是开玩笑,那可是生死一线。如果真有蛇攻击我们,别说我们二十个人,恐怕就是上百人被这些蛇困住,恐怕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走出了蛇窟,我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跟随河留的脚步,继续向前走去。在走了大概半天的时间,大家都是又困又饿,先生吩咐大家停下来休息。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很是开心,跟二娟子两个人收拾了东西,在吃过饭之后,各自躺下去休息。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好像是有些不舒服。这个时候的我,感觉全身热的有些受不了,口干舌燥,甚至于有种想要立刻跳到水里的感觉我呻吟出了声音,并且翻滚了好几次,终于是最后大叫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随着我的大叫,不少人被惊醒,尤其是距离我很近的先生,奇怪的奔了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我这个时候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浑身的确是有些发烫,然后就跟先生说起了刚才的事情。先生听了我的述说,很是有些惊异于我描述的情况,因此立刻开始对我检查了一下。检查之后,他说我有点受了风寒,问题不大,吃点药就好了。我自然也是没觉得如何,吃了点先生给我拿的药,然后就躺下继续睡了。大家虚惊一场,自然也都纷纷去睡了。可是我睡下去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好像是被火焰炙烤一样,火烧一般的难受。我用力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希望能凉快一些。可是无论我怎样动作,都无法解决身上的那种燥热。我一翻身,再次坐起来。只是这一次,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温度没有如刚才一般降低。此前我以为那只是做梦,可是现在我坐起来之后,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全身那种如被火焰炙烤的感觉,从心底直窜上来,那种感觉,简直难受到了极点。我强忍着这种感觉,从帐篷里面出来,来到先生的帐篷外面,然后开始呼唤帐篷里的先生之所以找他,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外伤,所有的人应该都会处理。就算是我自己,现在也学了不少这类的知识,相信只要是普通的伤势,我还是能够自己疗伤的。可是现在的问题并不是那样,我现在感觉是从内到外的那种难受感觉。我呼哧呼哧的喘气,叫醒了先生。可能是因为白天太累了,他睡眼朦胧,盯着我问;“怎么回事,你干啥?”“我难受,浑身跟火烧的一样,打从心里往外的燥热。”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自己的身体。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手摸了下我的脑袋,随后面色凝重了起来。他伸手又在我的身上摸了摸,烫手之极。这个时候我感觉,他对方手掌很凉快,恨不得让他继续把手放在我身上。他的面色愈发不好看起来,然后他将手放在了我的脉搏上,给我开始号脉。我知道他懂的中医,所以也不觉得奇怪,让他静心给我号脉。其实我已经要支持不住了,就像满地打滚,找个有水的地方跳下去凉快下。可是,这里是老林子,哪里有河水先生给我号完脉,他放下了手掌,目光在我的身上扫视片刻,然互阴沉着脸跟我说:“把衣服脱了。”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我脱衣服。不过因为实在热的难受,脱衣服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我开始脱衣服,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站在先生面前。“衬衣也脱了。”先生吩咐我,只是我看到,他的脸色异常凝重难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衣服也脱了一件,感觉很凉快,因此干脆很快把衬衣也脱了下来。当我脱下了衬衣之后,先生让我转过身去,看看我的后背。我转过身子去,然后把后背给他看。他看了我两眼,神色间有了一抹极为凝重的样子。我转过身,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先生,我……到底怎么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要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我听他说的凝重严肃,立刻点头答应,说自己一定不说假话。“你在村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跟村子里的女人上过床,做过那个事情?”听了先生的这话,我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在半分钟之后,我摇头苦笑说道:“我是童男,难道你不知道?”“废话,童男也可以变成不是童男,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他声色俱厉,我见了心里不禁也是一颤,但很快摇头说道:我没有,真的没有。听了我这么说,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只是当他看到不远处的二娟子之后,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那个女人,你碰过他没有?”“碰过,就是手什么的,碰过。”“屁话,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跟她做过?”“做过?”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立刻想明白他话的意思了,“没有,坚决是没有的。”听我这么说,他眉头深锁起来,然后又让我转过身躯,拿着手电筒,对着我后背又仔细的照了起来。好半天他才让我转回去,皱着眉头跟我说;“你必须要跟我说实话,不然问题非常严重。”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他说话的语气与神态,绝不是跟我开玩笑。,我沉吟了下,组织了语言才跟他说道:“先生,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我如果做过,不可能不说实话,再说,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我不可能骗你。”先生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只是下一刻,他长叹一声,颓然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