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问斩?谢芙蓉直接愣在了当场。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什么。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楚萧然的一个阴谋。当初在楚云弈的冀州大军攻破云州的时候她故意刺瞎了她的双眼,让她在楚云弈的身边做了细作,目的是让她刺杀楚云弈。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算计好的吧?等事后就给谢氏安上一个伙同谋反的罪名。毕竟冀州军既然去过,不管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她都已经无力解释,说不清了。因为她去刺杀楚云弈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谢芙蓉忽然无力地笑了。多好的计策啊,一箭双雕。既铲除了楚云弈的冀州军,又铲除了皇室一直忌惮的谢氏一族。这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从九岁开始就一直迷恋着的男人。这就是她一直想嫁的男人。呵……谢芙蓉冷笑一声,忽然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清空万里无云,只是她不是为了欣赏天空的美景,而是为了不让眼角的泪水掉落下来。忽然一对官兵走了过来,厉声指着隐婆和谢芙蓉所在的马车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要进城下来下来接受盘查?”车夫连忙点头哈腰:“这位官爷,我们不进城!”“不进城还在这里当着道!”“这就走,这就走,我们这就走!”说着,车夫连忙调转了马头。”忽然后边传来一个深沉而又熟悉的声音:“怎么了?”“回少将军,这车夫不进城,但是挡住了路!”“不进城?”那人缓缓眯起了双眼,审视着面前的马车。那又有人都已经到了城门口竟然还是为了不进城的?这样的借口也就是哄哄这些官兵,但是这人十分精明,这样的理由根本就不可能骗得了他。他眸光精明,缓缓朝着马车的前面走了过去。车夫连忙嬉笑着搭讪:“这位将军好!”“车里是什么人?”车夫既然隐婆自己的人,当时也是十分精明的人。“是我们家老夫人和小姐!”“下来接受盘查!”“这……”车夫有些犹豫。但这一犹豫,更加勾起了那人的怀疑。“莫非马车里还坐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人?”车夫心头一紧,知道是自己的失误引起了面前这个人的怀疑,连忙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是老夫人和小姐都是女眷。”那人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一名官兵就不答应了,看那样子在这位少将军身边的职位还不低:“女眷又能怎么样?我们少将军奉命抓捕的要犯就是女的,既然车里坐的是女眷,就更应该出来接受盘查。”车夫有些作难。那少将军也没有再问什么,竟然缓缓朝着马车走了过去。车夫没有阻拦,也无力阻拦,少将军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眸光变得极其复杂。半晌,就在身后跟着的几名官兵就要走上来的时候,他忽然放下马车帘子,冷冷道了一声:“走吧!别在这里当着路了。“车夫猛然从愣神中缓过神来,连忙架着马车离开了。身后在之前叱喝车夫的那名官兵有些茫然,哈了一声:“少将军……”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少将军拦截了:“车里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看好城门口吧,天色已经不早了。等会交班的时候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留神些!”“是!”是人应了一声,带着其余的人离开了。夜幕缓缓降临,马车从容地形式在官道上,身后的城门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谢芙蓉定定地坐在马车之中,双眼空洞的没有一丝深色。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笑话,是天底下的大笑话,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混不进帝京的名门贵袭圈子里,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就算有几个愿意跟她来往的,也都是看在她荣国府大小姐这个身份的份儿上。她就活该被自己心爱的人利用。马车忽然之间停了下来。在一阵颠簸之中谢芙蓉忽然回过神儿来。隐婆连忙问车夫是怎么回事。但车夫还没有出声,马车帘子就被人挑开,面前的人并不是车夫,而是之前在城门口放了她们一马的少将军,皇甫漠寒。谢芙蓉和隐婆的脸色顿时一冷。难道是皇甫漠寒反悔了,是来抓她们回去的?隐婆连忙想护在谢芙蓉的身前,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旁的谢芙蓉就被皇甫漠寒一把拽下了马车。帝京成外的了澜沧江边,水势滔天,远处天水相连。谢芙蓉和皇甫漠寒静静地站在江岸上。谢芙蓉知道皇甫漠寒不是来抓她回去的。“我要见楚萧然!”谢芙蓉忽然道。“值得么?”皇甫漠寒语声很平静。谢芙蓉双眸之中含着一丝潋滟的光芒,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皇甫漠寒,嘴角自嘲一笑:“我从九岁就喜欢她,喜欢的人尽皆,喜欢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更甚至在云州豫王的冀州大军快要攻破城的时候我被毁了双目,做了豫王身边的细作。但他呢?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杀局!你问我值得么?谁又问过他?”皇甫漠寒无力回话。眼前的女子是他一心爱着的人,但是在这个女子的眼里、心里都没有他。他一个心伤的人,怎么去评价自己心爱的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并且这个男人还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女人。半晌之后谢芙蓉忽然口气软了下来:“就算我和他之间只剩下一场杀局,但是谢氏的那么多人终究是无辜的。如今没有人能够就得了他们,只有我。皇甫漠寒,你帮帮我好不好?”看着谢芙蓉带着潋滟的一双眸子,皇甫漠寒的一颗心终于软了下来。他无奈地看着谢芙蓉,半晌之后轻声答应:“好!”现在满城风雨,到处都是关于谢芙蓉的通缉令,谢芙蓉根本就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入皇城,更不可能长驱直入皇宫。所以谢芙蓉只能扮作皇甫漠寒身边的侍卫,在皇甫漠寒进宫免圣的时候被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