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圣女刚起来,看向窗户外一片祥和,昨晚留下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对于这种情况圣女早就习惯了。她独自洗漱,随便地吃了些自己做的米粥,出了房间后一个奴仆便递上一封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宗主开会的通知。她早早的离开了玉牛门,一些门下的门主前来主来串门,扑了个空。她安排了一个心腹留在玉牛门,料想到会有门主前来串门,她替自己招待,必要时也可以代替自己答应或者回答一些事情。圣女来到议事殿,走过长长的走廊,跨过六尺宽、六丈高、三丈宽的门框,进入十分宽敞的的议事殿。迎门正面放置着一张精美奢华的玉石宝座,玉石座雕刻着精致细腻的镂空花纹,坐垫和背垫为高级法器,由深海绒鱼细绒编织,丝滑细腻,轻若无物;靠墙两排各十二张小型的玉石座,雕刻着各种自然元素形态,每一个皆不相同。玉石座彼此距离拉的很大,空旷的议事殿内,铺着鲜艳的红色地毯,地毯上和墙壁上还有天花板上画满了一个个人头大的眼睛,眼睛充血狰狞。站在其中仿佛所有的眼睛活了过来,齐齐地盯着自己。两边的玉座上没坐几个修士,有些门主去玉牛门串门去了,还有些是没有来;迎门正面的玉石宝座上,空无一人,想来是宗主的位置。在坐的修士神色严肃,眼睛平视前方,一动不动。若大的空间,没有一点声音。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位置,圣女走到左边上座旁边的第二个玉石座边上,坐下来。这过程中,圣女腰上银色锁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周围的眼睛她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早就习惯了被注视奇怪感觉。一道难辨源头的神识传音传来,“圣女此行可幸苦了!?”她莫名的一惊,感知着来源,发现找不到就放弃了。想想也就那几个,跑不掉。又一道神识传音,这次的神识传音的修士就离玉座几个距离,“徒弟啊!师傅昨天没去接你,真不好意思啊!我是真的临时有事,没办法啊,谁叫我答应了别人。你不会怪我吧?”“不会。”圣女简洁明了的回应,没有一丝的情感。“哦!那就好。”回答的正是玉牛门的门主牧秀洁。“四师妹的事习师叔没和你说吧?”圣女问。“死了就死了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没事就行了。”门主牧秀洁很随意的回答。“好吧。”圣女扭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身着艳丽衣服,仪态万千,神色庄重严肃的中年妇女。圣女和牧秀洁神识传音的时候,宗主来了,后面低着头跟着一个奴仆。坐在豪华宝座上,奴仆站在边上,大声喊到。“开会”。安静空旷的议事殿回荡着的余音。在坐的修士站起来,向宗主行礼,然后坐下。“铭岩宗宗主与左罗云苍势力寨主之间的交战,破坏了则旦百日山峡,导致山峡加宽,已经不能在为风飘絮雨林阻挡异修的入侵。”宗主看着在做的各位门主、堂主、院主,最后看向圣女,“我们该做什么?”画在墙壁周围的眼睛如一道道利剑,刺向圣女。她身体就好像绑在玉座上,无边的压力滚滚而来,压的纤细身体动弹不得。“以守代攻。”她强撑着一副没有事的样子。冰冷清脆的声音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修士耳边,极为响亮。议事殿内迟迟没有动静,宗主坐在宝座上,闭眼沉思,不在言语。圣女身上的那股压力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越加的沉重,头勉强抬起来,身体仿佛与玉座合二为一了。仅过片刻,圣女便无力支撑越来越大的压力,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歪道在玉座上。身体软下去的时候,压力突兀的消失了,圣女脸部潮红,喘着气,胸口起伏,满头大汗。“因为你的任性没有去左罗云苍山脉深处,丢尽我苏鎏宗的脸面。”宗主睁开眼威严道:“鉴于你刚刚的回答和捉到异修的功劳,我暂且饶过你。”圣女扶着玉座站起来,庄重的行礼,道:“多谢宗主。”在坐的其余修士安静笔直地坐着,眼睛平视,神态端庄,不管自己的事,天塌下来也不为所动。“进入正题吧。”宗主看着运堂堂主“堂主你来说说异修最近一个月的情况。”“是。”运堂堂主朗声道:“由于阻挡异修入侵的则旦百日山峡加宽,我们已经失去了地理有势,异修随时有可能入侵风飘絮雨林。我方派出大量眼线,多方观察,由于无法渗透料仙城内部,但是凭借各方面的细致调查,可以大致确定异修目前高层没有太大动静,表现的并不积极,一切都很正常;与左谷城之间的商贸来往有略微的下降,属于正常;但料仙城的底层修民,却兴起来入侵风飘絮雨林的思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形成一个松散的组织,我已派出许多卧底,打入内部,继续跟踪调查,若有什么新发现,必将第一时间通知左谷城……目前料仙城的大抵情况就是这样。”“今天要各位来开会,重点不是异修是否入侵风飘絮雨林,这个事情我已经同其他两大宗主商讨过。今天我叫各位来要谈的是圣女前些天捕获的异修,这几天严刑逼供,从这异修口中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情报。”宗主道。宗主说完,身后的奴仆从怀中取出数枚银片,一束流光飞向在坐的修士。力道拿捏的丝毫不差,落在众修士的手中。圣女接到银片,神识探入,地狱一般的声音钻入耳朵,“你们这些野蛮低贱的旱奴,你们的末日已经到了,契约早已不复存在,再也没有王来庇护你们了,伟大的海洋文明再次占领风飘絮雨林……千年的轮回王者终将归来,他将领导我族重回曾经的辉煌……卑微的旱奴啊,跪下颤栗迎接你们的主人吧……”这个异修异常的顽强,经过了一大段自吹自擂后,又不断的贬低咒骂风飘絮雨林修士后,过了一段空白的时间后,仿佛经历了很痛苦的严刑拷打,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有用的情报,或者不断的重复一句话,然后突然就没有了,就好像一个修士突然暴毙了一样断了。圣女手里捏着银片,看向在坐的修士,这些修士也同样相互看着,彼此眼睛中透入出深深的怨恨。银片的里的一些话勾起了在坐的修士回忆,唯有圣女不知所措。宗主低沉的声音适时地道:“曾经的岁月,如今何其的相似,故事仿佛还在昨天。”“可以断定异修并不团结了,分出了两大阵营,主战派和主和派。只要充分利用异修主和派的思想,和不团结的行为,便可以使其内部产生矛盾,自相残杀,化风飘絮雨林危机于无形之中。”聚堂堂主分析道,沙哑尖细的声音,在场的修士分分目侧。众修士听后点点头附和,表示赞同这个观点。“就没有其他的意见?”宗主问。“这样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实际情况比这复杂的多,要知道我们这样想,难免异修就不会这样想?”圣女顿了顿“在左罗云苍山脉时,异修异常的猖獗,对敌人厮杀掠夺,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来战胜对手;而当异修对自己方时,表现出异常的团结。有一次我带领的小队遭遇到几个落单的异修,修为一般,本以为可以轻松拿下,可谁知我们修士却已巨大的代价将这几个异修斩杀,最后一个付出三个修士的生命生命才捉住。这三个修士境界都比这个修士高。”“这都是特殊情况下,不可以偏概全。”聚堂堂主不屑地冷笑,嘶哑的声音又响起,阵阵阴寒。“不,圣女说得对。”运堂堂主赞同圣女的话“多年经商来和异修打交道,异修说怎么样的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我敢保证圣女所说的绝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