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刀一起,莫闲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面大幡,六魂幡,迎风飘展,道道灰色气体下垂,无穷的威压一起,这种威压是一种来自灵魂层面的压力,自从此幡一现,杀僧脸色顿时慎重起来。~,七杀刀周围杀气腾腾,种种杀字不断在刀光中闪现,隐隐似乎听到喊杀声,声音一入耳,没来由一阵胆寒。莫闲手一指,朱虹迎上,朱蟾剑和七杀刀在空中交锋,七杀刀含戾气和杀意,每一次交击,都传入门莫闲的心灵之中,心灵之中,立刻幻像丛生,幸亏是莫闲,领悟了无我的道理,换一个人来,就算他是元婴修士,也要心灵振荡,十成战斗力发挥不出五层。七杀刀带着奇怪的真意,有点像剑意,或者说是武道意像,但刀法并不高明,仗着武道意像与人相拼,而朱蟾剑却是剑道高超,挡住了七杀刀。不仅挡住了七杀刀,还且还压得七杀刀发挥不出来。杀僧眉头一皱,上次却不是这样,莫闲功力上升得很快,相反,杀僧虽有进步,却很慢,因为他重塑了身躯。“三十年来寻慈悲,几度风雨又相催;自来一见白骨后,直到如今更无疑!杀!杀!杀!杀!杀!杀!杀!”他口出成宪,空中浮现出七个金光闪闪的杀字,如同山岳一样,向莫闲压去,杀气盈野。莫闲脚下一动,阴阳遁发动,身体一阵模糊,处于阴阳不测之地,后天的杀意怎及先天阴阳一气所发动的阴阳遁,七个杀字一一透过莫闲的身影,却不能伤莫闲分毫。莫闲不能让他施殿下去,头顶的六魂幡一摇,杀僧陡然感到头一昏,心中大惊,忙一咬舌头,满嘴咸腥,就在这一瞬间,莫闲一指朱蟾剑,朱虹大盛,分成数道,往下一压。七杀刀光华一黯,杀僧脸色一白,刚要反击,旁边绿如看出便宜,她自己刚才差点中招,心中有火,抓住这个机会,一声响,二十八把星宿刀似满天群星,出现在他的面前。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七把一组,东方化作苍龙,带着无穷的生发之力,闪着青光,青木隐隐,带起雷声阵阵;北方化作玄武,一股寒意乍起,黑水波涛顿起;西方化作白虎,一声虎啸,巨大的刀光直向杀僧劈去;而南方却化作朱雀,一声长鸣,腾飞而起,烈焰围绕。二十八把星宿刀,化作四方圣兽,向中心的杀僧冲去,杀僧脸色一白,身上血光与白骨莲台及舍利光华混为一体,剧烈波动,这一击,虽没有击破他的护体光华,但也不是轻易承受,特别是在神识受到六魂幡伤害的情况下。绿如虽得到星宿刀,但时日较短,即使分成四象,攻击力并没有真正发挥。不过,她这一插手,七杀刀被莫闲朱蟾剑所制,收入掌中,莫闲手上灵光一闪,一道符箓封在刀上,刀微微一声鸣响,断了和杀僧之间的联系。七杀刀被莫闲收走,蠡玉腾出手来,手往太阳一指,太阳真火又一次落到他的头上,这种真火比上次与杀僧相遇不可同日而语。那一次,是烈日剑引发太阳真火,而这一次是蠡玉自己在扶桑岛上领悟到太阳真火法则,又服用扶桑椹之后所成,比之烈日剑引发,强上十倍不止,何况还涉及神秘的法则之力。是以,太阳真火一临头,杀僧立刻发现不对,比之前在烈焰阵的感觉不遑多让,周身血光立刻纷纷化作黑烟。他勉强将七杀魔章唤回,顶在头顶,七个杀字发出滔天杀意,抵住太阳真火,他的身边走出一个人,生的凶恶,浑身血红,獠牙外露,这是他的杀业所成,人一出现,双手托天,把七杀魔章还有太阳真火托住。杀僧的真身,却趁机脱身,太阳真火下沏,七杀魔章和杀业化身在真火中抵挡了数息,轰的一声,被真火淹没,化为飞灰。杀僧的真身刚出来,莫闲的攻击又到,一只黑白大手从上空抓落,一把抓住杀僧,杀僧体外血光成莲,层层绽放,但阴阳一气大擒拿手中阴阳二像大磨一样,不断将血光化为后天阴阳真气,如环无端。杀僧刚想应用金刚血变骷髅法门,莫闲冷冷一笑,六魂幡急摇,他感到刚集中精神,一下子就散掉,连法术都施展不出来。他勉强抵住昏昏欲睡的念头,整个脑袋都想不起什么,只在苦苦支持。莫闲也消耗极大,但他咬紧牙关,观察在杀僧,不断摇动六魂幡,使杀僧无法集中精神,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摇动六魂幡,一见杀僧有些清醒,便摇动六魂幡。他才知道,自己的功行还是远远不够,只是摇动六魂幡,自己都吃不消。实际上,他不禁是摇动六魂幡,同时也在支持阴阳一气大擒拿手,拼命消耗着杀僧。蠡玉在一旁看出莫闲已经支持不住,高声喊到:“莫师兄,快放一条通路,我借用太阳真火来炼化他!”说着,又一条火柱从天而降,同时,嘴一张,胸中的太阳真火与外界相合,莫闲闻声放开一条道路,太阳真火一到,轰的一声,同时,莫闲拼命将六魂幡连摇。杀僧眼前一黑,一波接一波精神冲击如海潮一样,六魂幡本是通天圣人的奇宝,虽然不是原物,仿制之物也有原物几分威能,杀僧不甚落入莫闲的套中,上次用烈焰阵炼化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又出现在此。想来他会一种奇术,这种奇术肯定会和神魂有关,对于修士来说,身体也许可以抛弃,但神魂却是根本,所以莫闲咬紧牙关,授命摇动六魂幡。只听得一声惨叫,杀僧又一次化为飞灰,莫闲心中一松,整个人几乎瘫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