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三娘一听说,这里有个罗汉,精元充足,心思一动,鼓动黄风君,黄风君正在想怎么报仇,两人一拍即合。“孽畜,还不皈依,更待何时?”果燃一声断喝,作狮子吼,怒目嗔舌,手中印转为外缚狮子印。众人本来惊慌,见果燃禅师大喝一声,心里一震,顿时心安了下来,不知果燃已使佛法,外缚狮子印一起,黄风君顿觉身子一滞,心灵之中,如一头狮子在怒吼,不由自主的现身,看起来是一个粗野的大汉。他虎啸一声,身边波纹顿起,将狮子吼排出体外,腥风顿起,空气急速振荡。果燃脸色一变,不好,手中触地印往地上一触。他上次与黄风君争斗,身边无人,而今日事出突然,见黄风君一声虎啸,直卷众人,他才失色,众人听他**,本来是一些凡人,哪里经得起黄风君一声虎啸,他只得使出触地印,借地下波纹,妄图解了黄风君的虎啸。手刚接触到地面,还未发出,身边一寒,出现了一个女子,云髻高耸,雪肤花貌,轻轻一笑,众人只觉心中一刹那,不知身在何地,哪怕死去也愿意。风三娘出现果燃身边,袖子一扬,随手甩出,长袖舒展,姿势极美。果燃脸色再变,触地印改变了方向,正按在长袖上,长袖一动,里面一团彩雾飘出,陡然空气中一声暴响,空气中出现三道气浪,彩烟与长袖顿时静止在空中。风三娘一声轻笑,身子如同仙女一样,骤然倒飞而起,俏生生立在黄风君的身边。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三人交锋,电光石火之间,只在刹那间。果燃眼睛看向台下的大众,他触地印并没有针对黄风君发出,而黄风君的虎啸波纹估计已将大部分震死,他一眼望去,众人居然没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风君发了善心?而黄风君眼睛正盯着一个人,正是这个人让他的虎啸失败,要不是该人随便一甩袖,应该死伤累累。“我和果燃秃驴之间的争斗,阁下何别插手!”黄风君盯着这个人,开口说到。“你开了灵智,就是智慧生命,却以人为食,你们二妖,今日劫数到了!”莫闲淡淡地说到,他见黄风君身边伥鬼缠绕,足有数十个,妖气冲天而起,而那个风三娘身边,也有冤气缠绕,知道二妖都吃过人。莫闲对妖的态度并不恶劣,能和平相处,只要对方没有伤过人,绿如就是天狐,同样,遇仙宗对妖物的态度比较宽容。但对于吃过人的妖精,他的态度就变了样,因为成妖,就已经是智慧生物,对于智慧生物之间相食,他从心里上不能忍受,不论人还是妖。“一个修行人,我说今天怎么心情激动,原来又是送上门来的美食,你去死吗?”黄风君哈哈大笑,身边的伥鬼咆哮着扑来上来,莫闲身边灵光一闪,伥鬼不能近身,而黄风君却身边起了狂风,身形化入风中,向莫闲扑来。莫闲面前,陡然亮起一道朱虹,騞然而过,狂风立止,现出黄风君的身形,颓然倒地,化为一只斑斓猛虎。“施主,手下留情!”果燃喊到,已经迟了。风三娘一见,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已以迟了,朱蟾剑一道朱虹,她回首,袖子中彩烟喷薄而出,将朱蟾剑稍稍抵挡住,驾起妖风。突然间感到一股大力吸来,回首一看,一条巨大的蛇横在空中,口大张,喉中吸力之猛,风三娘感到自己没有向前,反而后退,大叫:“仙师饶命!”莫闲脸色清冷,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巨大的蛇一口将她吞下,接着化为烟雾,回归葫芦之中,莫闲将葫芦盖上。那些在台下的听众,一个个露出不忍之色,甚至那位官员道:“果燃禅师已叫手下留情,而你却下此辣手,未免太过!”“就是,一个******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另一个员外说。莫闲对果燃施了一礼,果燃合什还礼:“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本事,但就是下手太辣,未免有干天和。”“两妖食人,而禅师却想将他们度化,难道那些死在他们口中的人就该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他们放下屠刀,就应该给他们一条活路,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命,前世冤孽,今生得报!”果燃禅师叹到。“前生事已不可知,但今生却是活在人前,不顾目前,而推委飘渺的前生,我见其不可信。”莫闲只抒胸臆,他现在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佛在面前,他也会说,修道者,内外当一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果燃合什道。莫闲一笑:“我只关注当下,我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知因果,得大道者,非是不落因果,而是不昧因果。”果燃道。“果有因果乎?”莫闲问到。“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因果纠缠,岂是可以反对?”果燃道,两人从理念不同开始,辩论到根本,世界究竟是因果关系,还是没有因果,很显然,佛门是建立在因果基础上,有前因方有后果。“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那么穷通夭寿皆天注定,富贵与贫穷都按天意,那么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修行人将逆天而行,又有何意义,甚至逆天存在与否,还是可疑!”莫闲说,修道不仅是自身,通过自身影响周围的一切,其中好像有因果无法说明的东西,莫闲不得不怀疑。“天道悠远,自有道理,事以因缘而现,人起一念善,或一念恶,诸因已改,诸果当随之而变。”果燃说到。“禅师,你能否自己揪着自己头发将自己拎起!”莫闲嘲笑到。(未完待续。)